君上被媚儿迷惑住,又沉沦在黒巫的幻术之中,宰相独揽朝政大权,安排人手进入重要的部门机构。引起了何太尉及支持他的官僚不满,何太尉告知太后,太后为了劝诫君上。隔三差五就拿君上道到内宫训诫,修身养性。
可把媚儿给苦坏了,整日无所事事,晚上又孤单寂寞。青春佳人怎忍得住孤独的煎熬,能让她想到的便是在宫中做司卫的彦龙。
彦龙在宫中巡视,路过沁花宫的时候,听有人唤他道:“彦司卫。”
彦龙不解的四处望,看见墙角有一公公在向他招手,吩咐手下自行巡逻后,走向墙角。走近一看,原来是服侍媚妃的平公公。
彦龙道:“平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平公公低声道:“媚妃找彦司卫有事相商。”
彦龙听媚妃有事找他,心跳不已,想起从前媚妃的种种媚态,跟随平公公前往沁花宫。
踏进屋内,淡淡的香气透进他的胸怀,心神荡漾。婢女拉开纱帘,只见媚妃坐在桌边,桌上已摆好美酒佳肴。
彦龙的眼神进屋来从未在媚妃的身上离开过,媚妃乌黑的长发,用发髻轻挽大半,小半的长发披散在两旁的双肩。轻施的粉妆,淡淡的勾勒出圆润的脸颊。身上穿着半明半金的凤凰薄沙质衣,若隐若现的露出香肩**。薄衣内穿着古玉色的围兜,身形玲珑毕现。彦龙连口水都来不及吞,整个注意力都放在眼睛上面。
媚妃早已看惯了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毫不介意的站起身来,挨近彦龙,少女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媚妃端起倒好的酒杯,送到彦龙的嘴边,笑道:“彦司卫先尝一口我酿的玫瑰露。”
彦龙道:“好,好。”说完双手抓住媚妃的双手,盯着媚妃,却不饮酒。
媚妃笑道:“彦司卫是想喝了我,还是想喝酒啊。”说得彦龙颇为窘态。端起酒杯一饮而进。火辣辣的酒进肚,心神略定,彦龙深深吸了口气,收起了心。
正色道:“不知道媚妃找卑职有什么事?”
媚妃道:“这几日君上甚少来我这,都去陪太后去了。我啊,一个人在宫内闷得慌,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没人陪着总感觉不舒坦,不安心,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彦龙轻咳一声道:“媚妃放心,彦龙定当死命保卫媚妃的安全。”
媚妃道:“性命无忧,有彦司卫在,媚儿当然不怕,媚儿只怕寂寞苦死。”
说完靠着彦龙坐着,倚在他的肩膀。彦龙轻声道:“宫中耳目众多,你叫我怎敢乱来。”
媚妃道:“我不管,我闷了我就缠着你,谁叫你爹送我进宫的。”
彦龙道:“冤枉啊,那不是我的主意。在宫里不方便,你想解闷,只有出宫才行。”
媚妃道:“怎么出宫法?”
彦龙在媚妃耳边低语。由此,媚妃常遣手下的婢女买东西,说是替媚妃买的小玩意,解闷。
久了,守卫也不提防。起初是一个人,后面就变两个。每次她们出去,都有腰牌在身。彦龙也特别安排亲信的手下在她们出宫的时候值勤。
彦龙为媚妃创造出宫的机会,私下里两人偷偷约会,恩恩爱爱胜似夫妻一般。媚妃得彦龙体贴,精神大为转好。等君上修身回来,更是索求无度。弄得君上连连讨饶。
如此好事怎能逃过宰相的耳目,趁机让人传话媚妃,让她想法找宰相一叙。君上被管住了,彦龙虽然能够满足她,但碍于公务,不能常陪她。反正以前是宰相的人,现在也无所谓了。媚妃找了君上和彦龙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宫去见宰相。
宰相是兴奋不已,向黒巫拿了药丸,和媚妃玩乐至兴为止。可惜,宰相虽有心,乃先天有限,自己高兴是高兴了,可有些苦了媚妃了。每次去和宰相私会,都犹如隔靴搔痒,不得尽兴,让媚妃很是无奈。
刚从宰相府出来,媚妃还是有些无趣,和婢女香儿在轿内闲聊,边说边掀开帘子看着街景。
忽然间,听见香儿叫道:“媚姐你看,是越统领。”主仆两人有个约定,在外香儿叫媚妃做媚姐。
媚妃奇道:“小小一个越统领让你这样着迷,这个有什么好处?”
香儿欢喜道:“媚姐你不知道,这越云越统领和宰相家的彦公子彦司卫齐名呢?都城里很多女人都迷他。见上一面都是万分荣幸的事情了。要是让我能跟他拥抱一次,我一个月不洗澡都愿意了。”
媚妃道:“他有那么好,能和彦司卫齐名?”
香儿道:“是啊,人们都说他们是当世两大英雄呢。南国的两大顶梁柱。”
香儿说得媚妃有些动心,心窝就像藏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似的,噗通噗通的直蹦着,她缓缓地掀开帘子,想看看名声在外的越云有什么特别之处。
越云此时正随着一干好友打猎归来,今天战励颇丰,和众人商量今夜怎么消遣法。
越云头发紧箍,一身劲装打扮,显出结实的身形,体型厚实,是女人看了都喜欢的架势。和彦龙的俊俏比起来,虽说越云长的也算英俊,但更朴实一些,露出江湖草莽的气息,这又和彦龙大不相同,别有一番味道。
一路上,媚妃不停的逗香儿说话,套出香儿嘴里知道的越云。香儿对越云很是着迷,添油加醋的讲述越云以往的功绩,把越云说得如神人一般,说得媚妃也大为心动。
媚儿进一步想了解越云,不停地深入话题道:“香儿,要是你嫁给越云,你觉得如何?”
“我的天啊,那时候,我一定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香儿瞪大了眼睛道,好像越云真的要娶她过门一样。脸颊不禁的绯红起来。
“香儿,要不要让姐姐为你搭桥牵线?说不准你就是那将军夫人的命。”
“姐姐笑话我了,我也听说了,静灵公主可是看得紧着呢。”
“你是说这静灵公主也喜欢上越云了?”
“我听公公们说的,静灵公主在外头的时候遇到了越统领,两人甚是想好呢。”
媚儿听到这,心情好像被块石头压住了,憋得慌。牙齿咬起嘴唇来,眼睛里透出一股杀气。
媚儿回过神来道:“香儿,你可知道静灵公主平时与越云可有走动?”
“我也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土地爷,这脚长她身上,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对了,姐姐问这个干嘛?”
“哦——这——不是没事闲聊吗?”
“哎,这好男人啊,都是让名族的人挑的,哪会到我们呢?要不然早投胎好的人家去了。”
“香儿,你要明白,女人永远都没法跟男人斗。”
香儿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心里好像又没抓住什么,沉默了。
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别人说好的东西她就想得到手。特别是她感到神秘或是好奇的东西,总想拿到手,不过,这种**一旦满足后,也随之消逝。
每次出宫私会宰相一家,媚妃留心越云的踪迹,愈来愈觉得这样的人世间少有,而且能和彦龙齐名,要是自己能会一会他就好了。这人就是如此,当注意力被集中在一件事物上的时候,就会时刻的去专研这件事物,去为这件事物思前想后。媚妃的心慢慢地向越云的身上转移,一种渴望也在慢慢的酝酿着。新鲜感的诱惑往往是她**的鱼钩。
唯一能帮她实现办法的人只有一个——黒巫。
媚妃以君上为由招来了黒巫。
黒巫道:“君上在哪?”
媚妃道:“君上不在,是我招你来的。”
黒巫道:“不知道媚妃招下人来有什么事情?”
媚妃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你泄露也不要紧,只怕你人头不保。”
黒巫道:“我肯定守口如瓶,不过,需要个条件。”
媚妃道:“简单。”说完叫香儿抬出了100两黄金。
媚妃道:“你看行吗?”
黒巫道:“请媚妃吩咐。”
媚妃道:“我想进入某人的梦中,你有什么办法?”
黒巫道:“那我需要此人的毛发,衣物和他的生辰八字。”
媚妃道:“你回去等几日,我得到手后再唤你。”待黒巫走后,香儿问道:“媚妃,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越大人的那几样东西。”
媚妃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没有办不了的事。”
香儿道:“这事啊有钱也没有办法,没有人去做啊。”
媚妃道:“要办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能从越云身上拿到东西的,天下没几个人。没几个人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很少几个。恰恰贾老板是其中一个,恰恰贾老板很喜欢钱,你要是出大价钱给他办事,很多时候都会满意而归,很多时候可以,但少时候不行,毕竟贾老板也是人。当香儿拿了500两黄金去找贾老板的时候,贾老板简直把香儿当太后一样招待。好吃好喝,有专人服侍,弄得香儿很不好意思,但贾老板说得好,你伺候人惯了,为什么不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福,毕竟,跟在贵妃身边的,都沾点贵气不是。
香儿很是受用,但对贾老板有些怀疑,不太相信贾老板能办妥这件事。贾老板说了,我先收你10两黄金做定金,你先在这享福,办好事情后,你再把金子补过来就行。
香儿想想也对,居然不出半个时辰,贾老板就把事情办妥了。为了证明是越云的东西无误,还特意的在写好越云生辰的纸上,盖了越云的私印。香儿惊得一塌糊涂,现在贾老板在他眼中简直无所不能,趁机提出了一个小要求,想要越云身上的一件小东西作为留念。贾老板本想拒绝,可是你看见香儿就抓着装钱的袋子不放,心里明白,不给的话,想要剩下的金子有点困难。贾老板打个哈哈干笑着从腰间拿出个香囊道:“这可是越大人亲自用过的,上次香囊坏了,丢了可惜,我把它弄好了,本想自己留着,就送给香姑娘吧。”香儿拿着东西高兴回去复命。
黒巫得到东西后立刻升坛做法,取下媚妃的小撮发丝,和越云的纠缠在一起,放一道符烧毁,洒在越云的衣服上,前面贴着越云的生辰八字。黒巫嘴里念念有词。
媚妃谨记黒巫的话,午夜十分,当他施法的时候,两人都会混混欲睡。此时,媚妃把一道灵符藏于枕内,把贴有越云生辰的木偶抱于怀中,二人便可梦中相会。
越云在接见家乡友人时,听闻徐樱下落不明,内心很是愧疚,手里捧着徐樱的玉坠发呆。忽觉头晕眼花,伏桌便睡。
朦胧间来到一个山涧中,山上一条玉瀑飞流而下,奔进一水潭中。水潭四周香花四放,中间盖着一间还香阁。有一女子,穿着薄沙,**若隐若现,甚是妩媚,牵着他的手,走向水潭。水潭烟雾缭绕,女子替他宽衣解带,两人在水中嬉戏。正当两人兴起时,忽有一女子在旁呼唤,“越云”。
越云奇道:“谁在叫我?”
那女子趴在越云身上道:“管他是谁,你不要辜负了这美好光景。”
声音在不听召唤,越云动弹不得,双手紧握,却感觉右手有什么东西,一看,却是徐樱的玉坠。
越云极力想挣脱,怎么也挣脱不掉。忽然间,白光一闪,只见那女子啊的一声,越云才从梦中惊醒。
越云浑身一震,从椅子上猛的站起来,浑身大汗。一看,手里还攥着徐樱的玉坠,轻舒了一口气。要不是徐樱自己早和那女子交合了。那白光是怎么回事?看看墙上,玄武剑从挂出掉落,露出了剑身,白光四散。越云怪道,玄武剑感应我有危险?
媚妃也被一道白光惊醒,大叫可惜。把此奇象告诉黒巫,黑巫道:“怕是有神器护着越云,还好没什么事情,要是伤了媚妃,我可担待不起。”媚妃只得作罢,但心里总觉隐隐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