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两个人进了汽车,孙如萍拿出急救的纱布,帮我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她包扎伤口的时候,胸口那对软物有意无意在脸上蹭来蹭去的,撩拨得那颗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我伸出手去,狠狠地握住这宝物,半眯着眼睛说:“没事,不就是流点血嘛,你每月也有这么一会哦。”
“讨厌!”她一把将我推开,正色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贫!现在说正事,有好多要计划的。”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客气的顶了一了她一句:“你哪里象个女人,就不会温柔一点,怎么天天搞得这么势利。”
孙如萍听到这,突然把脸一沉,冷冷道:“你程风不喜欢钱呀,不喜欢钱还跟我趟这滩浑水。咱们是秃子和没毛,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哈哈。”我笑了两声,又说道:“对了,你怎么这么巧,要不是你来,今天肯定被田豹这小子给挂了。”
“别谢我,都是你便宜老头子的功劳。”她没邀功请赏,倒是替程西说起好话来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程西知道,知道我来赌场?”
“唉,真是服了,老家伙好象无所不知!”孙如萍先是感叹一番,接着解释道:“今天一大早,西爷就喊我来接你。他态度不错,看来我们有戏了。”
“哦。。。。。。”我有些担心,但是又不能告诉她。教父的确是老狐狸,他肯定暗中派人跟踪我,这几天做了什么一定都没逃脱他的眼睛,他的儿子死了,我能了玉佩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玉配的秘密。教父会怎么做?他杀了我,夺走玉佩,通过血祭,重新成为‘玉儿’的主人,还是。。。。。。
头脑一片昏乱,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该死的‘读心术’又恰恰失灵了,难道前面都是绝路?
“怎么了,现在不是没有问题了吗,还怕什么?”见我半天不吭声,她也是一股脑的疑问。
“困了,想睡觉。”我答非所问,因为这事情实在无法说起,教父手可通天,即使是逃,也无处藏身。
“恩,去后面睡吧,我开慢点。”她这个时候倒是有一点女人味,不知从什么哪里学会了关心。
车子开得很慢,最多能有四十码,再加上奔驰车内装修得豪华尊贵,按说这是最适合睡觉了。可是我老是睡不着,心事太多,想安稳睡一下的确不容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进入了梦乡。有意思的是,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一个春梦。
梦中有个女子,她依偎在我身边,将头伏在肩膀上,半眯着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娇笑着,嘴里喃喃得说着些什么。我有些朦胧恍惚,身体渐渐发热,一把将她抱住。奇怪的是,这女子的样子竟然发生了变化,最初是孙如萍,接着变成了玉姐、高潮,然后竟然成为了田丽丽。。。。。。
她的那张脸变化了太多次,这些年接触的所有女人,几乎都出现了一次。我陡然间惊醒,都说人死前会做一些回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这时已经到了郊外,时间正值中午,烈日当空,窗外阳光灿烂,林木茂盛,别有一番情调。我打开了车窗,有几丝凉风吹了过来,竟然能嗅道些许花草的味道。多好的景色,多美的画面,夏季时候兜风本来就是一种享受,可是我却享受不了,美丽中间弥漫了死亡的气息,这死亡包围着我,似乎越来越近。
第二次进入教父的‘龙宫’,我不再是忐忑不安,倒有了一点荆轲刺秦王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想不到我这粗人此刻竟然会想到一首古诗。
通往教父会客室的路依旧那么曲折,绕了很多弯,时间很长,但是我觉得过得太快,好象眨眼之间就到了。孙如萍这次慎重了很多,她叮嘱我在外面等候着,自己先进去通报西爷。
她走进去没到一分钟时间就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又凑了上来,悄悄在我耳边激动地说:“西爷心情很好,我们要成功了!”
我苦笑了下,没有说话,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
和上次一样,程西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过了很久,他突然擦拭起眼睛。我开始盯着他看,这才发现那射出刀子一样目光的眼中,竟然变得浑浊起来,眼角有了些许多泪水。平日里,只手遮天的教父,一时间慈祥亲切了不少。
“现在告诉你,你是我程西儿子。亲子鉴定,99%血缘关系,呵呵,果然没错。”程西微笑着,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却很严厉。过了一会,又说:“唉,老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嗯,清楚了。”我有些疑惑,他怎么不问玉佩事情,难道这是在故意诈我?
场面变得很尴尬,两个人沉默了好久,都试图先开口说点什么,却只是张张嘴,又把要说的淹到了肚子里去。
“呵呵。”过了很长时间,程西干笑了两声,接着揉了揉眼皮,才沙哑着说:“坐吧,风儿。”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庞大的会客室里竟然只为客人预备了一把椅子,看来在‘教父’面前坐着说话的应该是一种荣幸。
“谢谢!”我有些不安,不知道‘教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我说谢谢,程西突然掉了几滴泪水,饱含神情地问:“孩子,恨我吗?”
“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不想再伪装下去。昂着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你竟然派人跟踪了我?”
这是一个结,不能把它留在心里。宋朝有狸猫换太子,今天咱也演了这一出,一旦事情败漏,‘教父’知道我是冒充的,那肯定必死无疑,何必假惺惺地,陪着他演一场亲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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