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但对李元吉来说,这种武功对他而言却是无用,毕竟功力的差距实在太大,只要一拳、一掌过去,再精妙的招式也会立时瓦解,但见对方招式神奇,李元吉顿时生起了好胜之心,当下也不使用多强的功力,长笑声中,双手成刀劈出,左一下右一下的,每一下手刀都比对方快上那么一线,刚好劈在对方双刺侧面与聚力不足之处,竟然就这样生生的将这旋涡银光凝滞在身前,而后旋涡由大至小,再由小至微,以至于完全静止,被完全破去。
看着对方艳红如血的脸『色』,李元吉也不乘势进击,这类借助离心力或旋转力的兵刃功夫威力大是极大,但缺点也同样突出,由于御使比自身大上甚多的力量,一旦攻势受阻施展者马上就会被自己的招式所伤,象现在这般被破去的话更不消说了。
果不其然,那瘦子连续喷出了几口鲜血后,脸『色』立时变得苍白无比似是连站也站不稳,明显受伤极重。
?你走吧。?李元吉淡淡的道:?我今日并不想杀人,你快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走吧。?李元吉此时是不得不故作姿态,因这艘并非他手下广昌隆所制的坚固战船,而不过是一般比较大点的普通货而已。如今被对方三艘船夹击,如果他一意要杀死对方,是很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眼前数十人杀死,可对方存了拼死之心的话,混战下唐军伤亡将极为惨重,更别说船体能不能够支撑的问题了,在三船的攻击下,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毁。
眼见头领之人在他手下不过片刻已经惨败,黑衣人一方个个都是心志动摇,李元吉这番话一出,更是志气被夺再无之前的锐气。
那瘦子眼见如此,知道今夜之事再无可为,当即以沙哑的声音道:?阁下武功惊人,我们今日算是栽了。?说完喊道:?大家撤!?船上的黑衣人就有如『潮』水般瞬间退回三艘敌船上。
三艘敌船扬帆起航,不多时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目送三艘船自视线内消失,王剑才走至李元吉身旁拱手道:?在下王剑,乃大唐禁军游骑将军,感激这位公子的援手之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李元吉转过身来,道:?我叫王明,至于这档事王将军不必多礼,所谓路不平有人踩,这不平之事嘛。。。。。。我见到后难免就会忍不住踩上一踩。?
王剑欣然道:?原来竟是本家英雄,方才那人我方无人能敌,在公子手下却撑不了多久就已落败,公子武功之高让王某钦佩。?此时船上战士已经开始收拾善后,甲板上一片凌『乱』,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王剑眉头一皱,示意李元吉随他走,自己则当先带路走入船舱之中。
走进船舱中一个宽大的房间中,两人对面坐下后,李元吉首先开口问道:?王将军,你是大唐禁军将领,怎么会千里迢迢的领军到这里来??
王剑略一犹疑后才接口道:?此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既然王公子问起,我就不妨直说:我此行乃是奉命保护秀芳大家南下的。?
李元吉大吃一惊,道:?可是?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她又怎么会南下的??
这时候,一把悦耳动听的嗓音自李元吉身后响起道:?此事,还是待我来回答吧!?豁然回首,尚秀芳那绝世的容颜和风姿出现在李元吉眼中,就仿佛天上仙境的仙子降临凡间,美得让人连呼吸仿佛也要静止。
王剑站起身来,略一躬身道:?秀芳大家。?眼中的神情也说不清楚是否恭敬,却又隐含了一点『迷』『乱』和仰视。
事实上这正是绝大部分男人见到尚秀芳时的普遍反应和心态。
尚秀芳盈盈的走至李元吉和王剑之间,对王剑道:?王将军,我想与这位公子独自一谈,不知可否??
王剑微笑道:?小姐有命,王某岂敢不从??说完竟是与李元吉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尚秀芳仪态万千的在李元吉身边坐下,一双似会说话的美目一动不动的望着李元吉。
李元吉实实在在的被这美人儿眼中的异样光芒给吓着了,观乎其动静,这女子不是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吧?
凝视良久,尚秀芳方才轻叹一声,幽幽开口道:?齐王的易容之术真是天下无双,秀芳今趟大开眼界了。?
身躯微微一颤,李元吉万万想象不到竟然真的被认出来了,他此番虽然已经没有特意改变身高体型,但脸容面目却完全是另外一人,且在此之前,他与尚秀芳不过是在宴席上见过一面,彼此间的谈话也不过在敬酒时的寥寥数语,但她竟还能在当前的情况下笃定的将他认出,尽显其惠质兰心。
见李元吉脸上的表情变化,尚秀芳掩嘴轻笑道:?齐王放心,你此来南方之事秀芳绝不会向他人透『露』半句。?顿了顿,复又讶然道:?没想到齐王的不但武功高绝,易容之术也如此高超,连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能凸现得这么自然,若非亲眼目睹,我还真不敢相信呢!?
李元吉苦笑道:?这是由天下第一巧手宗师鲁妙子亲手制作的面具,哪是我的本事??摇摇头,李元吉毫无仪态的瘫坐下来道:?秀芳大家却是因何来南方??刚刚那王剑会这么听她的话其中必定有鬼,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皇帝老爹下了命令,李元吉此时是被她给逗出兴趣来了。
果不其然,尚秀芳道:?我此趟是要赶往岭南,在宋阀主的诞辰宴席上献艺,皇上得知此事后,就派了王将军和一队兵马一路护送我南下。?
李元吉闻言拍了拍头,他怎么忘了宋缺的生日近了呢?幸好遇到了尚秀芳一行,否则此去岭南怕会颇为失礼。。。。。。不过。。。。。。他现在连一件祝寿的礼物也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各自想着事情,一时相对无言,望着尚秀芳绝美的容颜,李元吉却奇异的根本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尚秀芳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道:?齐王勇武,这一路上大江南北都在传闻?青蛟?任少名为你所杀的传闻,小女子本来以为不过是些好事之徒在穿凿附会,却不想竟然是事实。?
李元吉洒道:?小事一件而已,何足挂齿?倒是我也正想到岭南见识一下宋阀主的风采,就让我也随你们上路如何??
尚秀芳笑道:?有齐王同行,小女子的心中顿觉踏实了许多,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长笑一声,李元吉站起身来走至窗边道:?今夜月『色』不错,不知道秀芳小姐能不能够为我演奏一曲?自上次长安一闻后,本王就对你所奏的曲调难以忘怀哩!?
尚秀芳正容道:?妾身弹奏一曲的身价可是非同一般,齐王殿下准备付我多少酬金??李元吉愕然以对。
不料尚秀芳正经的面容忽地崩溃,绽放出动人心魄的笑容道:?我是开玩笑的,殿下救了小女子的命,我无以为报,只能以一曲酬知音了。?
柔和的琴音曲调回『荡』在河面上,不同于一贯的哀愁曲调,此曲却是柔和悠长,在月『色』下,显得分外的安宁平静。
船,渐渐的往南而去。
××××××
宋家的三艘大船在河面上缓缓而行,这是宋家派来负责护送尚秀芳至宋家山城的队伍,而王剑也早就在今日清晨偕军伍战船回返长安复命,只有一些使女歌『妓』以及李元吉随尚秀芳上了宋家的主船。
宋家的船只和关中大唐乃至他东北的船只都颇有不同,由于长期干从沿海区域贩运私盐进入内陆和各种各样的走私生意,故此宋家的船只建造趋于实际用途,既有便于运货的大装载量,又能够兼顾战船所需的兼顾灵活,船上的水手战士,个个彪悍矫健,一看就知是历经训练的精锐,且观乎其在颠簸的船上的动作稳定,当知这些人全是精于水战的好手,相比之下他在长安的水中势力甚至东北秘密训练的海军都差上不少。
毕竟宋阀在水道纵横的南方屹立数十年,这方面的能量非同小可,即使李元吉有再多钱,但这种培育人才之事需要时间的沉淀,不是仓促间就能够成就的了的。
李元吉率先进入船上的小饭厅,尚秀芳则紧随其后跟着入内,厅中有两人早在等着他们,一个是坐在饭厅中央,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留了一把漂亮的银白『色』的长须,却一点也不显得老态,反而长得十分英伟,尤其神态之间更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好感。
而另一人则是个站立在那中年男子身旁的妙龄少女,此女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并不算过,即使与他身旁尚秀芳这种绝世佳人对面而立也输蚀不到哪去,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李元吉一见这两人,对他们的身份也有了七八分把握,只是此时他不必主动开口,当下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两人表『露』身份。
见李元吉走在前面,那男子和少女都略显讶异,尚秀芳虽然严格来说不过是个卖艺的歌『妓』,但她那绝世的容姿风态和惊才绝艳的才情让她远远超出了一般的范畴,隐为当今歌舞方面的一代宗师,此时见李元吉竟走在尚秀芳身前,自是大大出乎对方两人意料之外。
那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笑道:?欢迎秀芳小姐来到南方,鄙人宋鲁,这位是我的侄女宋玉致,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元吉挥手阻止了正想搭话的尚秀芳,一手在脸上『摸』索几下,瞬息间已将脸上面具卸下,笑道:?宋先生、宋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瞒着两位,本人李元吉,这次南下是专程来拜会贵阀主的。?说完双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对面两人。
?啊!?宋玉致柔白洁嫩的玉手轻掩樱唇,对李元吉的忽然出现显得极为意外,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多种复杂的情绪。
倒是宋鲁显得极为镇定,除了刚刚开始时脸『色』微微变化外并无其他失态的情况出现,也是他最先恢复过来,笑道:?原来是齐王来了,想不到老夫此行迎接秀芳小姐,竟然迎来了贵客,实在是意外之喜,只是这船上准备仓促,齐王莫要嫌弃酒微菜薄,说我们招呼不周就好。?
谈话间,四人已经分主次坐下,李元吉轻笑道:?无妨,我对吃的一向都不讲究,倒是玉致小姐一直这样望着我,怕会让我食不下咽呢!?话刚出口,宋玉致已迅速将注视着他的目光移开,悄脸上也迅速的浮起了两片红云。
见宋玉致的小儿女态,宋鲁按捺不住哈哈大笑,直让佳人更加羞臊起来。
过了良久,宋鲁才止住笑声道:?齐王此次在九江城中干得极为漂亮,本来我等对刺杀任少名之事早已绝望,消息传出时,大家都对此几乎不敢相信。?顿了顿,又道:?关于此事的传闻嚣喧尘上、莫衷一是,但老夫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突破重重包围成功刺杀的,不知齐王能否一解老夫之『惑』??而旁边的两女也是一脸的关注,显然对此事也极为好奇。
李元吉笑道:?我若非有两个帮手吸引了任少名和铁骑会众的注意根本就不可能办成此事。。。。。。?说完将当日九江城中之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描述,宋鲁叹道:?齐王在陷身重重围困的不利局面之中却依然能够别出纽矩,以奇谋翻云覆雨,确是让人佩服不已。?
李元吉忽地正容道:?我南来之事虽然已经传闻甚嚣,但我却不想此事被确切论据,还请你们莫将此间经过外传。?
宋鲁心领神会的道:?齐王放心,这一路上你尽管在我宋家的船上渡过,老夫保证在你进入宋家山城前,绝无一人会将你的行踪外泄。?
李元吉点点头,而后转头深深的望了宋玉致一眼道:?关于上次我与宋二爷所说之事,不知宋阀主知晓了没有??
宋鲁点点头,道:?宋智一回到岭南,立时就将此事在家族内部宣告,大兄自是第一个知晓此事的人。?
李元吉有点紧张的问道:?那宋阀主的意思怎么样??
宋鲁摇摇头道:?大兄行事一向深沉难测,即使在家族中也没有人能够测知他的想法,当日听到此事时我也在场,大兄大笑数声,之后根本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只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大兄几乎未曾踏出磨刀堂半步,就连庆祝他寿辰之事也完全不曾过问,由我等一力安排。?
李元吉忽然『插』口道:?宋阀主没有将我的名字刻在他的磨刀石上吧??
宋鲁奇怪的道:?这倒没有,对于此事我等也是极为存疑,过去发生这样的情况时,大兄必然会将一个对手的名字刻在石上,只是此番却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实在是奇怪得很。?
李元吉心中暗道这并不奇怪,宋缺名刻刀石指名要砍人的做法肯定得罪人多,一般对手还好,但如果他将三大宗师的名字同时刻上摆明车马要砍人,看看对方同意不同意?别等对方寻上门来砍人不成还被人砍回头。。。。。。而他此时的武功也许比较宋缺还有段不小的差距,但身份和势力方面却是强大无比,预知他要南来,宋缺自是不能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些微失望之『色』道:?真可惜,看来宋阀主并不当我是对手。。。。。。?说到这里复又哈哈一笑道:?只是我这次来也并非是与他较量的,待见到他老人家后,我必然要将上次对宋二爷所说之事落实。?说完不忘转过头来,对宋玉致眨了眨眼。
见到李元吉用意不良的眼神,宋玉致横了他一眼,冷哼道:?等到时候再说吧!?说完也不顾失仪,竟就这样转身离开。
宋鲁苦笑道:?齐王见谅,玉致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是任『性』了点,不过她绝无对你不敬的意思。?
李元吉摆摆手,道:?无妨。?他若将这等小事也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在武学上有如今的成就?现在最少被他试出,宋玉致本人对这种政治婚姻并无什么好感,连带的可以推知,宋家中诸如宋师道等与宋玉致同阵线的主和派,怕也对他提出的结盟和婚约没有什么好印象;相反的,从上次与宋智接触的情况和其后来表现来看,宋家中的主战派却对此颇为热心。
只是宋家中的一切,其实全都掌握在宋缺手中,宋缺的名声实在太大了,数十年的所向无敌,让他的威望在南方提高到一个几乎无可抗衡的高度,只要宋缺还在的一天,其他人的想法就不成想法。
忽然之间,李元吉十分期待即将与宋缺的会面。
(新书已经上传,请大家来看看 /?bl_id=84721;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