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杨芯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滑雪?”
“明天早上,一早就走。”
“你住的宾馆找好了吗?”
“嗯,找好了。”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我去接你。”
“回去也没意思,我就在这儿帮肚子哥哥卖车好不好?”她忽闪着大眼睛问我。
我笑了笑说:“我下午打算去趟看守所,我的朋友这几天情绪不好,我想去把好消息告诉他,让他安心在里面等。”
“那你带我一起去吧?”杨芯蕊有些兴奋地说。
我想她是从未去过那种地方,而是有些好奇,就说:“那种地方你还是不要去了。”
“你就带我去嘛。”她撒娇着说。
她是我的准小姨子,为了救陈涛我又有求于她,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她。
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后,我们出了公司,她让我坐她的车,我便和她坐在后面,两个保镖一个开车,另一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在后面给他们指路,车子向看守所驶去。一路上,杨芯蕊就和我聊起了一些在英国留学时的见闻,从聊天中,我知道她是学美术的,而且专攻油画,我对画画可谓是一窍不通,就说“打喷嚏”的那幅《蒙娜丽莎》吧,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小学的美术课本里就印有这幅画,所有人都是觉得画中的女人是在恬静地微笑着,可我看这幅画是凭心情而定,心情好的时候,觉得她是在微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觉得这笑比哭都难看,真不知道这画好在哪,居然就这么值钱,甚至咱们国家最名贵的国画都比不过它值钱,我这个还算爱国的人,心里就很不平衡。
听着杨芯蕊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在英国的事,还有美术方面的知识,我简直就有点象听天方夜谭的感觉,不过还得不住地点头,嘴上还得一个劲“是是是”地回答。
终于到看守所了,下车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杨芯蕊也跟着下了车,看着高墙大院很是新奇,我就对她说:“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进去。”
“一起进去吧,我还真想看看你这位朋友呢。”
“好吧。”我无奈,只好带她进去。
和狱警费了一番口舌后,我们被带到接待室,两个保镖就在外面等着,我和杨芯蕊两人走了进去。
不多时,陈涛被带出来了,面容憔悴,一脸的菜色,一个秃头刚长起了一些头茬。
陈涛用他那无神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又给我送什么来了?”随即又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孩,他的眼睛顿时精光四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杨芯蕊。
杨芯蕊被她瞪得有些害怕了,拽着我的袖子躲到我身后。
其实他这么看杨芯蕊我也可以理解,以前他两天不找女人就受不了,这都半年多不识肉滋味了,我想他现在就是看老母猪都能看出双眼皮来,更别说看杨芯蕊这个公主似的女孩了,我忙拍了拍杨芯蕊的小手说:“别怕,这是我的朋友陈涛。”然后又对陈涛说:“看你都把人家吓着了。”
陈涛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嘿嘿”干笑两声,满眼疑问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你以前不是很想见见杨芯蕙的姐姐或是妹妹吗?现在让你见着了,这就是杨芯蕙的妹妹,杨芯蕊。”
陈涛可能早就把那次和杨芯蕙开玩笑似的闲聊给忘了,这时只是说:“漂亮,真漂亮,和杨芯蕙不分上下。”
其实在我看来,杨芯蕊的漂亮比杨芯蕙还有所不及,陈涛只是多日不近女色才会觉得杨芯蕊和杨芯蕙会不相上下。
看他的样子就象街头的小痞子,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他这才醒过味来,对杨芯蕊说:“杨小姐,你好。”
杨芯蕊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轻轻说了一句:“你好。”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警察,小声地对他说:“芯蕊这次来是帮我救你出去的。”
陈涛惊喜地说:“真的?那太好了!”
“你在里面养好身体,过了年差不多就能把你捞出去。”
“好,好。”他连声说着。
看到他又有了精神,我仿佛又看到了他以前的样子,潇洒,自信,风度翩翩,心里也很高兴。
我们又简短地说了几句话,探望的时间到了,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开,临走的时候,他几乎看都没看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杨芯蕊身上了,我心里这个汗!我的脸都让他给我丢尽了。
出了看守所,果然杨芯蕊说:“你朋友怎么这样啊?他不知道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很不礼貌吗?”
我当然不能说在他没进来之前就是色狼一个,只好编个谎话:“他进去前有个女朋友,和你长的有点象。”
“那他女朋友呢?”杨芯蕊问。
“和他分手了。”
她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肚子哥哥,我就是帮你才会去求白叔叔,要不我才不救他这号人呢。”
人与人见面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我想陈涛给她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毁了,不过嘴上还是说:“他其实很帅的,很象那个香港明星古天乐。”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无语。
回到公司后,杨芯蕊又一直陪我到公司下班,晚上,我又请她去西餐厅吃过晚饭,天完全黑了,她才和两个保镖回宾馆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和杨芯蕊约好去滑雪,我就早早到了公司,把公司的事情安排给公司的一个做事我比较放心的部门经理,然后就打了辆出租车去宾馆找杨芯蕊。
到了宾馆门口,正好杨芯蕊和两个保镖正从里面出来,我们就坐进车里,向雪场进发了。
在车上我问杨芯蕊:“妹妹,你会滑雪吗?”
“不会啊,在英国的时候,一到假期我的那些英国同学都到瑞士去滑雪,可是我就得回家了,总觉得挺遗憾的,现在咱们这儿有滑雪场,我当然想去试试了。”
“啊?你不会啊?我也不会。”
“没关系,应该有教练教咱们的。”
“那待会儿你自己滑,我在外面看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滑,你要不陪我,我就不帮你了,还有回去后我去我姐那儿告你的状。”
“好吧,我陪你还不行吗?”我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