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冬勤和肖火电喝到两瓶酒见底时,肖火电已经醉了。一个是有意,一个是无心。肖火电今晚哪能不醉?罗冬勤今晚可是有备而来,他倒第二瓶酒时,就开始偷偷作弊,把自己杯里的酒往桌子下的地里倒,大厅地板是泥土的,倒下去的酒根本看不到,只散发着酒气。而且,别晚喝的是三十六度的,今晚罗冬勤特意选用六十度的,为不被肖火电发觉,来时,他早已把商标扯去。酒杯一空,罗冬勤就激肖火电,“我干了,你也得干!”把空酒杯擎在厅空,肖火电只能干了。然后又往肖火电杯中加酒加满。抓起一只猪蹄子,咬一口,趁肖火电不注意,把酒杯往桌下晃了晃,泼掉一半,或者全部泼掉。继而又激肖火电再干。二个长期在一起喝酒的人,都知道对方的酒量。肖火电是嗜酒,但酒量不大,半斤低度酒下肚人开始飘浮起来。况且,他有好酒德,只要人家酒杯空了向他劝酒,他都不会拒酒,这酒都是花钱买的,上了酒杯,哪能浪费?顶多也就喝个酩酊大醉,哪有什么关系,睡一觉吧!只要不当场吐酒出丑。于是,他又喝,罗冬勤又倒。第二瓶酒没了,肖火电也醉态朦胧了。耍了奸的罗冬勤在心里盘算着,两瓶六十度,扣去自己前后喝和泼掉的酒。肖火电最少喝下了一斤半酒,已严重过量。肖火电的酒劲终于上来了,老人一脸酡色,满脸红光,脖子上血筋浮动,口里砰砰喘着酒气,双眼鼓着眼珠子,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的手颤抖个不停。罗冬勤看着老人的醉态,知道他醉倒是肯定的,而彻底醉死过去只是个时间问题。罗冬勤觉得自己今晚是有些残忍,但没法呀!不这么残忍,自己今晚的好事就很难付诸实行。色胆包天啊!只要不醉死他,把他醉个半死,不省人事,正是今晚自己的用意。
“还喝吗?”罗冬勤试探着问。“还喝,我再买去。”
“不得呀,不得再喝了。”肖火电摇着头和手,看罗冬勤的眼睛是歪斜,眼前闪动的好像是两个罗冬勤。不!是四个!是八个罗冬勤!……老人终于用双手在桌面上撑住正耷拉放低的头,最后终于醉倒了。醉得很彻底!两条腿失去常态,盘到那条木凳外,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醉态朦胧的身子往桌下倒斜,但不久,终究醉倒了下去!……
这时,罗冬勤眼疾手快,把彻底醉倒的肖火电扶到身上,用半抱的姿势把肖火电扶抱进他的卧室。老人一上床就呼噜呼噜发出长长的酒酣声。罗冬勤把他盖上被,出得房厅,把房门关好。看看自己腕上的表,时间是九点零一刻。然后走到走廊把进出的边门关好,便朝左边房肖曼美的卧房走了过去。
肖曼美的房门半掩着。罗冬勤轻手轻脚推了进去。几乎是同时,房里的灯随之亮了起来。
半躺在床上的肖曼美用一双惊惑的眼睛盯在他身上。肖曼美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甚至是有些慌乱,低声问道:“我老爸回房去睡了吗?”
“回房睡了。”罗冬勤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便回身把门闩紧。之后挨近肖曼美的床前。他定定神,问:“要不要把灯关了?”
“太黑,我有点怕。”她回答说。
见她已默肯,罗冬勤一把上前,抱住她。她扭动一下身子,说,“你喝得很多吧,酒气很重。”
“和你老爸对饮,我不喝不行。”罗冬勤把她抱得更紧,人抱着她,双脚蹬掉皮鞋,抽起双脚,钻进了她的被窝。少女特殊的芬芳体香从暖暖的被窝散发了出来,清淡中夹带着浓郁,犹如一阵八月的桂花味,让他迷醉。难于控制的激情溢满全身,他热情高涨,抱着她柔曼的少女身躯在被窝里滚来滚去。随着他这种搂抱和翻滚,她一双眼睛始终是亮闪闪的。有种渴望,而更多的是好奇,好奇中又裹挟着惊慌,甚至有些惧怕。她十二岁身子就开始发育,十三岁女性该有的生理特征已显露无遗,但对男女两性却是无知的。更多的是朦朦胧胧。虽然读初中上生理课时,从那些男女两性挂图上,初识男女两性的生理构造和差异,但对两性始终是抱着神秘的、探求的心理。初三要毕业时,偶尔也收到那些大胆的男生递给她的小纸条,让她既惊又喜,并不敢对人家做出任何回应。但心里是指望那些大胆的男生会有更大胆的动作。可是,那些望眼欲穿的男生大都是递上纸条,再也没有进一步的行为。这让她颇感失望,自我犯起嘀咕:眼睛整日盯着有啥用呢!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她把纸条撕得粉碎,散在天空飘去很远!这样,她对男女两性那种神秘感有增无减,甚至更加强烈。回村后,一人独处,偶尔从电视和言情小说看到表现两性关系的画面和文字,她都会出现那种奇怪的情绪,下体会潮湿,有时会情不自禁用小手去抚慰自己凸耸的胸脯和身上的敏感部位。虽然过后会自责这种举动。然而,随着自己日陷孤独,无人叙说。这种因发育成熟而盈溢在她身心的特征,使她更加强烈地希望有异性来抚慰自己。一直到家里闯进来这个夜夜陪着自己老爸喝酒,可见到她那副笑眯眯,眼光闪着像烈火一样的热情,不住在她的身上逡巡,并且一次又一次明里和暗里示好她接近,她才逐渐从这个已婚的成熟的男人身上,读懂他在欲求着她的什么。她明知自己和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他的大胆,他的那种无所畏惧的举动,都在她那犹犹豫豫,躲躲闪闪的少女心扉里激起一阵阵冲击波,已至泛起她那思春的涟漪。这世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哟!多少明媚的少女没能被未婚的少年所捕获芳心,却常常被那些成熟的已婚的男子所攻破。多少的处女不是献给她的婚姻,而献给那些大胆进攻的、勇于追逐的老男人!在两性方面,男子的诱惑力其实比女性还大。尽管女性有这方面的需求,但她们不敢轻易表白,而男性只要有欲求又花心,他们都会对所欲求的女人表现得淋漓尽致和肆无忌惮。让女人在羞躁掩面之余又喜悦异常,无法抵挡这种超乎自然力量的诱惑!她在下午去到她菇房,终究抵挡不住他的这种诱惑,让他探求了自己女性最神秘的肉体。她在他这种探求中神灵已跟着他的探求走。她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被探求的身心是如此振奋,激扬,内心像有一团火、炽烈、燃烧、舒适、好奇和快乐。她已无法自控,不再去考虑什么结果不结果。今晚要给他留门时,她曾犹豫过,几次起身去把门闩死,但她最后还是经不住那被下午因激发过情感波涛而放弃这种本应属于理智的“情感关闭”,她又起身去把门闩打开,连续几次,最终不仅打开,还如他所交代过的那样把门虚掩,留下一道缝隙,双眼盯着那道从星空映进的一道光亮,仿佛还生怕这种诱惑会擦肩而过,使自己错失机会,成为终生的遗憾!
现在她被他抱在怀里,心里那种充满好奇的美妙感觉,不住从被他抚慰的神秘快感中升起。她的身躯在他的两手之间的抚慰和移位之下在不断地发直变硬,又从这种发直变硬中变软,变得柔绵。他的指尖已不是下午仅限于她的胸脯,而是摸擦到她的那个最神秘的女性世界,她能感受到有一股从没体验过的热流在她身体涌过,传遍和扩展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她微张着小口,翕动着唇瓣,轻轻呼着每一道从神秘部位传导而来的波动的迷一样的气流,然后不时会低声吟哦起来,僵直着自己又曲卷着自己,然后是浑身不住地颤抖,仿佛在打着寒战,又热血沸腾,一双好奇的,从没经历过的那种好奇眼睛在盯着他,接之,是闪动。
他感觉到她的抖擞,在无声的呼唤着他。
他终于褪去她的衣裤,最后那条乳罩被他利索地解除之后。她那不大的,宛如一朵半开的花朵的****,在不亮的灯光下泛出洁白的反光,两只尖尖的,只属于处女才会有的乳尖是鲜红色的,挺立在她硬实的花朵之上。她卧躺着,一身光洁,像个新生的女婴,但却不是女婴,而是等待最后成熟的女人,那凹凸有致的令他振奋的女体横亘在他的面前。
当他脱去自己裤头的那一瞬间,她好奇的双眼看到他男性的裸体时,她“啊!”地羞叫一声,人好像被眼前看到的那根雄体所击倒!
她抖动了一下娇小的臀部,显示出一种被击中后人晕眩过去的肌体反应。她感觉到自己被击中后的那种撕裂的疼痛。她的身体腾动了几下,想阻止他的这种深入,他看见她头额冒出几滴汗珠,那张来自母体的天然屏障,那张被天地藏匿了十八年的处女之网,那道宛若满园藤蔓的篱笆墙,终被他这头偷食的黑脸贼窜入而毁亡。
他离开的她的女体时,发现在他的身下是一片殷红,像杜鹃花被揉碎后的那种殷红,这让他伤感,又让他幸福非常。
过后,他在自己重新穿上的裤衩里也发现了像她身下那种残留的殷红,是他自己的雄体沾染上的。这是他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不过那殷红已经结巴成快,他用手去触摸时能感觉到殷红已稍微变成了褐色,仔细看看,还能发现有几缕犹如棉纸状的白膜。
过后,他把它连同裤衩的布片剪了下来,大概有两公分圆径的一个圆巴巴,奇异得像一朵开落的小花。
他把它放在他的一个笔记本夹里,并把那一天的日历撕下,一齐珍藏在笔记本里。那日历的时间是公元1992年12月25日,农历壬申年十二月初二,星期五。
至今,他仍保留着那块花一样的布片和日历页片。
如今,一晃六年过去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肖曼美今夜已为人妻,留给他的是一阵酸酸的、醋意的痛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