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优雅放她进别墅。走进别墅后,从一楼找到二楼,却独独不见小菠萝。
床头,枕边,沙发空隙,冰箱电视机边,都残有他玩耍过的痕迹。但似乎早料到,她会来此做客。皇甫璃提前,把他藏去了秘密基地,压根让她闻香而不得食,只有满别墅的转悠。
莫木兰每个屋子都彻底搜查过,橱柜,箱子,包括床底下,任何藏的下宝宝的地方。可惜,半个小时过后,汗流浃背从漆木楼梯上走下来,却只剩下挫败与失望。
看向底下沙发上,那个穿着香槟色t恤的男人。悠闲倚靠沙发,手拨弄着头发,似有似无瞟她一眼。随后收敛眸色,闲适把玩从亚马士那里高价,乃至破财得到的蓝宝石,视她如空气。
莫木兰快步走下楼梯,踮着脚靠近,凝视那据说公爵一生最想得到的一对蓝宝石之一。
对于这天价的东西,在她眼底,却只是廉价。跟几十块钱一块玻璃,唯一的区别,就是令全天下白痴趋之若骛的“传说”。
“小鬼呢?”
“你来的前一刻,他似乎还在!”皇甫璃微微抬头,别有深意地望去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欣赏着。
“你到底把他藏哪去了?”莫木兰忽然揪住他脖领,想把他提起来,丢出门外。奈何力气总是不够,再好的臂力,跟男人相比,都只是螳臂当车。
皇甫璃只是静静斜睇,冷冷冰冰,带着嘲讽味道。随便将蓝宝石,装进盒子里。然后扣在漂亮大手间,对她蛊惑地开口,
“木兰,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暴力。如果它真能解决问题,今天被揪住脖子的,一定不是我!”
他一直那般优雅闲适,似乎骄傲的狐狸。华丽的笑靥,就是尖利的獠牙。深黯的眸色,就是嗜血的前兆。他不喜欢暴力,可他的手段,却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
连环的圈套,步步为营的防守。就在最失去理智的今天,在他为爱,几乎沦丧为恶魔的今天,他还是保有足够的手腕。
莫木兰清楚这点,所以她索性‘啪’松开他,往茶几上一坐。夹起他的烟,冷酷一瞥,“你真不是个男人!”
“如果没打算验证我的真身,就贸然说出这种话。木兰,我会以为你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就是来寻找****!”
皇甫璃眯眸警告她,将青花瓷杯子向外一推,也噙起一只烟,讥诮补充,“替我做了这十件事。菠萝和这个,就全部归你。”
“十件?”
有人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她倒要听听,他到底想怎么折磨她?不过事先要声明,有一件事,她不乐意。莫木兰酝酿半响,点燃烟头,故意将烟雾吹向他,制造出舞女郎般颓然野性的神态。
“我不暖、床!”
皇甫璃唇角微微一动,讥诮的弧度,在渐变加深。故意靠近她,嗅了嗅她身体淡淡的馨香,“我也不喜欢,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这种味道——”
听罢,莫木兰眼眯成一条缝隙,对他的不贪婪,非常满意。不懂得收放自如,拿的起,放不下的他,至少,还不至于肤浅到、只贪婪她的肉/体。
“你的十件事里,最好没有让我离开他这一条!我不接受棒打鸳鸯,你也不够那资格!”
她话锋也厉,眼神也冽,性子更是冷,压根不会接受,任何荒唐的条件。她讨厌找任何为男人好的借口,而妥协的无能女人。
离开就是离开,伤害要用另一个伤害来弥补。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想,变成软骨的白痴!
皇甫璃没回答,似乎没列入他的选项。不是不想,而是她绝不会同意。就像锅炖排骨,小火慢熬,不急不缓,他恰倒好处地拿捏着,可她却也不是省油的女人。
她眼底的坚定,就像在她和他之间,铸起一座铁塔。在沉而闷的氛围中,他双唇只轻松丢出一句。
“把屋子打扫干净,你的第一件事!明天中午,陪我赴宴,第二件……”
皇甫璃轻易道出,似乎儿戏一般。然后手握着遥控器,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指着房里,柜子里,还有洗衣机里堆砌的衣服,对她大发施令。而自己只是坐沙发上,看着财经节目,靠在抱枕上休息。
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人总是先奔着最简单的方法,为了将来不后悔。为了凤孤城,为了她儿子,咬咬牙,就算兜圈是陷阱,总好过坐以待毙。
莫木兰挽起袖子,看着凌乱的别墅。再有钱的公子哥,似乎没有女人,住的都是猪窝。“你别后悔!”
她告戒他,对他指指点点前,掂量清楚,请的是谁帮他收拾家务?“你最好先拨个119,再拨个120备案。”
听着电话响起,估摸是凤孤城的。她刚按下接听,拿过拖把,便听见沙发处传来皇甫璃的要求,“哦对了,第三件事,就是在我面前,不能接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