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的心神不宁,难道是那个笨女人。
拓跋焘百思不得其解,慢慢走回后面的寝帐。
太阳升样高了,寝帐里居然安静极了。
这个爱啰嗦的女人,居然能让帐里这样安静。
拓跋焘还挺意外的。
他走了进去。
目光第一个就落在床上,天,这女人,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还睡的这样熟。她是昨夜睡他的床睡得意了。
再一看,不禁一呆,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啊。
居然还会吩咐他的奴才们给她准备吃喝了。
她就是这样,听他的,喝他的。还理所当然。把个儿子,也让他认了做义子了。
这个小女人,还真的不简单啊。
归起码有一样,她是近一年来,唯一一个扰乱了他的心神的女人。
拓跋焘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榻上,看着熟睡中的胭脂。
她不美丽,他不得不这样认为。
这是一张平凡到极点的脸,五官其实并不难看,只是脸上的皮肤稍粗了一点。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笑着,笑的安宁而美丽。
是的,是一种美丽的安静的笑。
这和清醒着爱啰嗦的她,一点儿也不一样。
仿佛这张脸的后面,是另一个灵魂一样。
拓跋焘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可是,他不能不这样想。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里白晳细腻,与脸上的肌肤,似乎并不一样。
再往下,他还看到了奇异的现象。
这女子的胸脯居然敞开着,那幼小的婴儿正用小嘴儿吮着香甜的乳汁。小婴儿用一双乌黑的小眼睛,看着他,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拓跋焘脸上一红,不禁缩回了想要摸上女子脸宠的手。
这一对母子,真是他的克星。
可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小婴儿的脸上,手擦过了胭脂的脸,怪异的现象发生了。
拓跋焘突然觉得胸口一热,接着他就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那熟睡中的女子,平凡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种淡淡的红光。
那红光不是从别处发出来的。
就是从他胸口发出来的。
血玉,她从来只认一个人。
难道这个女子,她真的和雪儿有关。
不会的,雪儿死了,她死在了北魏的王陵里。
拓跋焘擦了一下眼睛,他一定是眼花了。
刚才他似乎看到了女子额头突然浮出一朵血色桃花。
只是一瞬间,那桃花就散了。
再也找不到。
这不是真的,这是他的幻象。
拓跋焘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再这样了,他要是再留这个女子呆在他的大帐里,他真的要疯了。
“来人?”
他大声的喊。
“王上?”
“叫拓将军速去整理帐蓬,把小王子移入红帐。”
说完,他就走了。
一直向着军营的南边走去。
他要再走到那片河坡上,去看一下,去证实一下,这不是一个梦。
啪,
是玉器摔碎的声音。
“他真的是这样说。他说了,他!”
萧晓又把一个玉瓶摔到地上。
听着玉器发出的声响,她心里的烦躁才去了一些。
拓跋焘,这个天杀的。
他居然敢这样对待她派去的使者。
“你有没有给他说是我派去的。”
使者看着眼前发怒的樱珞公主,吓的脸如土色,在仇池国谁人不知樱珞公主是一个最坏脾气的公主。
说起樱珞公主来,那也是仇池国的一个怪事。
当年老王在时,樱珞公主是一个多么娇柔可人的公主。可是,王室变乱。
老王和王后都死了。
只逃出樱珞公主和小王子杨昊德。
新掌权的二王残忍凶暴,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一年前,樱格公主携带小王子杨昊德,居然借着邻国高昌国之兵,卷土重来。杀死了二王。重掌了政权。
就在万民欢庆之时,民众才知道真相。
他们的好日子,居然是用公主换来的。
他们仇池国的如花似玉的樱珞公主,用她二八芳华的身体,嫁与了高昌国年已七十的老王为妃。
借得兵力十万,才得解救万民于水火。
可是,他们的樱珞公主也太可怜了。
三月之后,高昌国老王逝。
其子越南飞继位。王后不相容。
公主就回到了仇池国,王子年幼。国事多是公主执事。
这一来,就是一年多。
国人发现樱珞公主变了。
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有时候,连年幼的王一惹不高兴,她也是提起来,就揍屁股。
这样的樱珞公主是人们从来也不敢想的。
人们害怕。
宫里的宫女一听说,要她们去服侍樱珞公主,就吓的像叫她们去死一样。
“公主?奴才说了。可是,那魏王根本没听。他就对奴才说,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降,要么战。”
刚从魏营回来的使者擦着脸上的汗水。
‘你提到了我吗?说了吗?”
萧晓跳起来。
她真的不相信,拓跋焘会对她如此无情。
当年,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楼雪雨。
却再也不提她的事。
无论如何,她一个女子,也是为了他献出了第一次吧。
就是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并不像古人一样在意贞操吧。
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安排她的意思。
她一怒之下,就跟着张公公回到了仇池国。
一怒之下,又嫁与了那快要死了的老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