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走了进去,大帐分里外两间。外间里,一名宫女正在忙碌着。大热的天,这小宫女,居然把个脸包的像个棕子。拓跋焘只是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也没太在意。
“她呢?”
拓跋焘看也不看小宫女,问了一句。他总是叫不惯胭脂的名字。总觉得和雪儿分不开。所以还是叫着一个她字。
“昭仪在里面,说她困了,先睡了,让大王不要叫醒她。”
小宫女小声的说完,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了。
始终把脸儿背着拓跋焘。
这小宫女,居然连大氅也没有给拓跋焘脱下。
拓跋焘也不在意这些。
他的心都在帐内的那个小女人身上。
拓跋焘笑了一下,这个小女人,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期待的。
他一揭帘子,走了进去。
里间里,烛光是暗的。
拓跋焘不知为什么,觉得今夜的烛光,有点不一样,太暗了,帐子里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
可是,他的目光落在大帐里面的床榻上,他就什么也不想了。
床榻上,丝绸的被子里,胭脂正在睡着。
乌黑的发披在床上,犹如一条黑色的河,流到了地上,地上散着一些花,水红的被子,雪白的丝衣,伸出来的白嫩的腿……
这一切,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拓跋焘知道她没有睡。
因为她时而抖动的身子,说明了她没有睡。
这小女人,她在诱惑他。
拓跋焘笑了一下,脱下外面的大氅,扔在地上。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床榻走去。
在他接近床榻的一瞬间,他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香的有点儿怪异。
他还来不及多想什么。
整个的人,只觉得身上的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喉咙里干燥的要命,全身有一种想要撕碎什么的爆炸般的感觉。
春药?
拓跋焘呆了一下,他的头脑里闪过这两个字。
这小女人居然给他用春药。
难道这些天,他还没有喂饱她。
真是一个胆大的小妖精。
看一会,他怎么收拾她。看她以后还玩不玩这样的游戏。
拓跋焘的头脑只是一刻的清醒。
接下来,就一片混乱了。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片,又一片暧昧的情节。
一双虎目变的通红了。呼吸沉重。
床上的雪白的人儿,此时对他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再也没有怜惜,再也没有犹豫,拓跋焘扑向了床上的人儿。
唇狂野的辗过娇嫩,大手凌虐过雪峰,打开了幽谷……
一时间,帐内只有一片喘息和嘤咛……
那让人脸红的声音传到了帐外,外面帐子里,原来在一边忙碌着的小宫女停了下来。
她的脸白了。
她一下子滑坐在地上。
外面淡淡的星光照着她苍白的小脸。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这个小宫女居然是胭脂。
那么帐内的那个女人,不要说了,是月玛。
这就是月玛的计划,偷梁换柱,代替胭脂,让拓跋焘要了她。一旦她成了王的人,他也就不能不要她了。
胭脂不知为什么,却有着这般的心痛。
她不是也同意了月玛的计划的吗?
她不是亲手把拓跋焘送到月玛的床上去的吗?
为何她还会心痛。
原来,她的内心一直在渴望着一件事,那就是拓跋焘,真的心里只有她,真的不会动别的女人。
可是,她失败了。
他还是要了月玛。
胭脂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她是被月玛骗了。
月玛定下的这个计划,她在和胭脂商量的时候,她没有告诉胭脂一件事,那就是春药的事。
她们大沙漠里的这一种春药,意志再坚强的男人也是抗不住的。
因为它能让男人产生幻觉,把怀里的每一个女人,当成他心里想着的那个女人。
也就是说,此时在拓跋焘的眼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胭脂。
寝帐里,uff0auff0auff0auff0auff0a苦短。
大帐外,胭脂却恨夜长。
一夜就这样在胭脂的眼泪里流过去了。
当东边的晨光散射进寝帐里的时候,拓跋焘醒了。
他昨天折腾了一夜,整个人都已经不记得都作了什么了。
只觉得身下的那个女子原来还呻吟着,后来就没有了声息。
春药,这个念头再一次回到拓跋焘的脑海里的时候,他一下了睁大眼睛,天啊,他想起来了。昨夜,那个傻瓜对他下了春药,他一夜索取,怕是把她弄坏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拓跋焘一下子转过身,想要去看一下胭脂如何了。
映入他虎目的居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呆了一下。
这小女人,又在和他玩什么把戏。
他明明记得昨夜,是她。
怎么早晨又换了一张脸。
难道,她还会玩变脸的把戏不成。
“王?”
那女子娇羞的看着拓跋焘。
拓跋焘的头一下子晕了。不是那个笨女人,那个笨女人从来也不会叫他王。她只会叫他焘。要不叫他喂。
哪里会这样温柔的,如此娇羞的,这样做作的样子叫他王。
“你是何人?”
拓跋焘的目光冷了,他看着月玛的目光,让月玛吓了一跳,那是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可是,她还活着。
“我,我叫月玛,我,怪不得我,是胭脂姐姐她说要试探一下大王对她是不是真心。所以,就让小女子……”
月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跋焘的吼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