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和六皇子默契十足,齐声应是,当三个人都似笑非笑地望着聂舞霜时,她咬了咬下唇,故作镇定,“既然你们都行,我自然也没问题!”
苏悉摆了个ok的姿势,率先走在前面,后面三个人默默跟随。
等苏悉到了方才她们潜伏的门外时,早有陈妈妈在暗中亲自等候。
“都准备好了吗?”苏悉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是,那药一刻钟前就已经下了,小的亲眼看着他喝进去,如今药效只怕已经发作了。”陈妈妈嘴角微翘,似乎在忍住笑。
苏悉耳聪目明,自然听到里面传来粗狂的喘息声,她微微颔首,“不错,你将他们几个带到旁边的房间。对了,房内可预备了笔墨纸砚?”
陈妈妈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不过仍淡笑着道:“回主子,屋内的笔墨纸砚原就是有的,不需要另外预备。”
“行,你们下去吧。”说罢,苏悉便欲单独一人进房。
六皇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扯住苏悉的袖子,“二嫂,你想做什么?里面那人……”以六皇子的耳力,他自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是男人极力压抑的声音,如若他就这样让二嫂进去,二哥势必要发雷霆怒火,到时候谁敢承受啊?
苏悉笑着回视他,“不妨事,你们只管在隔壁的房间听便是了。”
“不行!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是一定要跟在你身边的。”六皇子声音坚定,眼神是与他年龄所不符的认真凝重。
苏悉稍微一想变明白了,六皇子这是要保全她的名声呢。他跟着进去倒也罢了,不过……苏悉转眼又是满眼警告的意味,“好吧,既然你要跟就跟着吧,不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阻止。”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苏悉这才悄然推门而进。
房内是一片狼藉,风瑾被绑在床上,呼吸急促,脸色潮红,他身上长袍已经被他自己撕裂,露出半裸的白皙胸膛。
那修长的颈项、宽窄适度的肩膀、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身、既不单薄也不粗厚线条优美的肌肉上一片潮红,布满细密的汗水,远看近看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陈妈妈还真是大方,下那么重的春药,也不怕风瑾会爆血而亡?
苏悉居高临下,慢条斯理地扯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风瑾看到苏悉,眸瞳炙热,盛满红光,疯狂挣扎地想崩裂绳索然后扑倒苏悉,只可惜那绳索却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了,他越是挣扎,那绳索却越陷进肉里,勒出一条条血红伤痕。他的呼吸声渐渐变粗,发出一阵阵难以抑制地痛苦hen吟。
“你……到底是谁!”风瑾声音低沉、嘶哑。
“你问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吗?”苏悉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我就是差点被你们合谋杀掉的人啊,不过很可惜,你们以后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你是……宁王妃!”风瑾早就调查过,对苏悉的事情也早有耳闻,不过他并不觉得苏悉比卫凌风出色,所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卫凌风身上,对苏悉反倒了解不多。
“啪啪啪……”苏悉慢悠悠地鼓掌,脸上笑意不减,“答对了,不过没有奖。”
“你竟敢叫人在我茶中下毒,你太卑鄙了!”风瑾忍不住朝苏悉怒吼咆哮。
“论卑鄙,风瑾你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都想无声无息地将我除了,我又何为不能使点手段让你认栽呢?不怪别人使手段,怪只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你到底想要怎样!”风瑾嘶吼出声。
“我想要怎么样啊……容我好好想想……”苏悉还真就食指搭在下颚,歪着脑袋开始琢磨起来。
而那边,风瑾一脸痛苦扭曲的躺在那里,发出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声,衣襟头发一片凌乱,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汗如雨下,将他整个人都浸湿了。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眼睛紧紧的闭着,正在极力的和药物做着徒劳的抗争。
考虑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见风瑾喘息声比牛还粗重,苏悉便笑着道,“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杀你,等出了这个房间,你却势必要杀我,这实在是不公平。我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能扼住你的咽喉使得你不敢轻举妄动的而已。”
“你……你想对我用毒。”风瑾猛的挣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苏悉。
“咦,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苏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风瑾经不住呕血,不过她转念又否决,“不过用毒的话,太便宜你了。要知道,前几日我被你们追杀地像落水狗,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记性好,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别人的陷害。”
“那你到底想怎样!”风瑾一阵阵地疼,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他想要女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我没想怎样,只想你写封信给你妹妹。”苏悉嘴角依然在笑,却笑的像个修罗场出来的恶魔,她旋身起立,到了书桌前,片刻间挥笔而就一封书信,回到床前,慢悠悠地展示给风瑾看,“你就照着这上面的写就成了。”
“我那抚摸过你身体的手……欺上你的身体……想念你的温存……”风瑾读了两句,顿时双眼欲裂,瞪着苏悉似要喷出火来!
现在他是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意思,她在报复,狠狠地报复他。如若他真写了这封信,而这封信又被宣扬出去,那么就是他南陵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兄妹啊!还有比这更让人恶心唾弃的吗?
“你太卑鄙了!这不可能!我绝对绝对不会写!”风瑾握紧拳头,红光大盛的眼底似能喷出火来,将眼前这一直在笑的脸化为灰烬!
“你确定不写吗?”苏悉嘴角勾起,眼神冷冽如冰尖,“你可知道不写这封信的后果?”
“就算爆体而亡,我也绝对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