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体而亡?你觉得我是这么仁慈的人吗?”苏悉笑了,那么无害的笑,却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颤意,“你知道的,醉情楼下面就是最热闹的街市,你想想,当南陵国最优雅的二皇子赤身裸体地被人扔出窗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与人交缠……你觉得,这样够不够刺激?是不是很想体验一下?”
六皇子怔怔地望着苏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悉,那么的咄咄逼人,那么的不留余地……果敢狠辣,阴险狡诈。
风瑾显然被苏悉的话吓到了,脸色一阵苍白,颤抖着声音:“你不敢!你不敢这么做!我是堂堂的南陵国二皇子,将来的国君,如若你敢这么做,我让你们东云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风瑾二皇子殿下,您的目光放的可真远啊,不过如果我将你这么往下一丢,什么南陵国的二皇子将来的国君,那可都成了追不到的浮云了。”苏悉嘴角勾起一抹诡笑,眼底却透着浓浓的冷淡无情。
“你……”风瑾捏紧拳头,额际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闲着没事偏偏要来追杀我,我这人报复心就是这强。”苏悉冷冷一笑,“现在你还有三声的时间,等我数到三,你还未做出决定的话,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你……”风瑾气得双眼欲裂,双全紧握,如果可以,他很想狠狠砸到苏悉脸上。
冷洌逼人,淡漠无情地声音缓缓响起。
“三……”
“二……”
久违的记忆忽然涌入苏悉脑海,在那个文明世界上,她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也是数了三声后,那人死不暝目的倒下去。唉,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苏悉使劲想了想,发现前世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了……
苏悉看了六皇子一眼,“还杵着做什么,将那窗户打开。”
“二嫂,你真的……”六皇子咬咬牙,咽了咽口水。这一丢下去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这可事关两个国家的外交……
“比真金还真。”苏悉冷冷一笑,望着风瑾,喊出一个字符:“一。”
“看来,你是选择身败名裂了,那好吧,我成全你。”苏悉手指微动,风瑾身上已经无一寸衣服蔽体,他双手双脚都被深海蚕丝锁住,完全动弹不得。
“你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会害臊!”风瑾冲着苏悉大声咆哮,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害臊?你这个衣不蔽体喘息不断的人都不害臊,我一个旁观的为何要害臊啊?真是奇怪了。”苏悉很干脆地回了一句。
苏悉冷冷一笑,害臊?古代女人肯定会害臊,但是她从现代穿越而来,有什么是她没见过的,还会因为看见一副赤身裸体而害臊?苏悉随手一样,砰一声打开窗户,传来外面的喧闹声。
“下一秒,咱们尊贵的风瑾皇子……”苏悉扬手风瑾悬浮在半空,就像个提线木偶,完全被苏悉控制在手中。
眼见着已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风瑾看见外面喧闹的夜市也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有人发现了动静,抬头望过来,他顿时急得脸色涨红,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好!我答应你!我写!我写!我写!”风瑾瞪着苏悉,双眸赤红,像最原始的野兽发出最愤怒的红光。
苏悉没好气地将他甩到桌案后面的圈椅上,冷笑一声,“早点答应不就完事了,装什么矜贵。”说罢,她随手一扬解了风瑾手上的绳索。
风瑾拽着笔,指尖颤抖,写出的字迹歪歪斜斜。
苏悉冷笑一声,从他的随身包裹里取出一封信甩到他面前,冷笑道,“你别试图敷衍了事,你的字迹这里都有呢,要是有半分不像,就别怪我一遍一遍地让你抄,如果,你觉得你的身体还能忍受的话。”
“你……”风瑾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漂亮到极致却又蛇蝎心肠的女人撕碎。他之前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女人一双眼睛亮的如同炙热的阳光,仿佛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
他恨恨地将那张歪歪斜斜字迹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弃,随手又拿了张纸开始写,不过这一次就认真的许多,凝神屏息,生怕写错了一个字就要被罚重新来过。
见风瑾乖乖配合,苏悉也就没为难他。等他写完了,取过来一看,又对比了他的笔迹,微微颔首,赞了声,“在浑身颤抖欲火焚身的情况下还能写出这么稳的字,风瑾殿下,你就真的这么急吗?”
风瑾捏紧拳头,终又放下,再次捏紧,随后又放下。
苏悉看他如此反反复复挺辛苦的,便劝道,“你放心,等下我就叫醉情楼最风情万种的女人进来伺候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呢。”
“你!我已经写了那封信了!”风瑾气得差点脑溢血,直接晕厥过去!这个女人不得寸进尺会死啊?
苏悉一副无赖的样子,笑了笑,“我也没说,只要你写了这封信,我就放你自由啊。”
“那你到底是想怎样!”风瑾犹如被惹恼的狮子,怒吼道。如若他死在这,他想他不是被欲火憋死,而是被苏悉活活气死的。
“忘了问句,你们南陵国的高手住在何处呢?”苏悉像是忽然想起来般,朝风瑾扬眉,笑了笑。
“你想杀他们?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风瑾哈哈大笑,笑声冷冽,“我是绝对不可能将他们的藏身之所告知与你的,你别做梦了!”
“你不可能告诉我,但是你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你,而我也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苏悉笑笑,“好了,我这就叫云雨姑娘进来伺候你,方才让你受惊了,等下你就好好享受吧。”
最后一刻,她还要给风瑾心中添堵。惹谁也不要惹苏悉,这女人报复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
“喂,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喂!”但是,无论他怎么吼叫,苏悉却依旧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