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大佐,船已经给您备好了。”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翻译官,献媚的提醒着。
“好的,辛苦刘桑你了。”杀气顿收,并且在那肥脸上居然还挤出一丝笑容。说完刚要上船,就见一个人影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吓得福田大佐差点没滚进河里。
刘翻译官,就跟英雄救美似得,急忙跑过来扶住那庞大的身躯,不过看那趋势好像还是要进河里,知道一双手抓住了福田大佐的领一只胳膊,三个人才稳稳当当地站住了脚。
“混蛋,陈得富,你想害死大佐吗?”翻译官最先发炮,其实差点害的自己也进河才是重点,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最大。
陈得富狠狠地看了眼翻译官,心中暗骂,妈的你不就是会点日语吗,大佐会的中文比你会的中文还多呢。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福田大佐了。姓名,********,年龄,39岁。学历,京都大学汉语学专业。在中国生活二十余载,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国通。此人早先游遍中国各省市,最后定居东北,因为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被征调。靠着自己精通中国人文,地理的优势。虽然一点军事常识也没有,升官却如坐火箭一样蹿升。前些日子日本大本营来华视察,军部委派他陪同,居然又被天皇密使看中,交给他一个绝密任务,嘱咐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任务很奇怪,最重要的是说难也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找一个中国人,找到了,联系密使就行了,为此密使还先给了他点好处,从少佐直接升到大佐。福田大喜,并向密使保证,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以报答天皇厚爱。
就这样,福田跟着日军南下,军部还象征性的给他配了个中国翻译官,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根据密使的情报,要找的那个最后出没的地方是山东附近一个叫山阳村的地方。这不,大佐立马找急忙慌的往山东赶,在靠近黄河边的村子里,日本兵围住了全村一百多口人,逼问他们谁知道山阳村。因为两个地方相隔太远,所以都不知道,就在福田要下令开枪之时。
突然有个人跑出来说自己知道,还说自己就是那个村子里的。福田大喜,立马把他叫到旁边询问,但机枪却没叫停止,“哒哒哒,哒哒哒”不一会儿,黄河的水就被染红了······
眼前的一刻顿时把此人吓尿了,厚厚的面裆裤中央,慢慢变成深色,就像地图里的山脉·····
福田很满意此人的表情,他觉得支那人虽然历史悠久,但从鸦片战争以来就弱的一塌糊涂。次次打,次次败。还不如趁早投降,既然你们能被满洲人统治好几百年,就能被我们大和民族统治上千年。福田自信的想到。
随后的事情就很明白了,既然前面有了杀鸡给猴看。那个人基本上就什么都说了,本来福田还想问完了,这人没什么用就杀掉。没想到此人对山东异常了解,而且他就是山阳村出来的。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就这样陈得富活了下来,还活的很滋润,成了日军的向导。
老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自从得富当了向导后,周围人看他的眼光瞬间就不一样了,以前见了他就打的伪军,现在就像供爷爷一样。就连皇军看他的眼神都透着那么一点敬意,知道他是大佐跟前的红人。不过倒是刘翻译官对他倒是莫名的仇视,不过想想也对,谁叫得富抢了他的宝座呢。
于是乎,两人基本上是见面就掐,得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谁也不服谁。
好了,这话再扯就远了,还是说正事吧。
得富看到脸色慢慢变铁青的大佐,急忙解释道“大佐大佐,刚才我实在是没没注意,惊吓到您,我真是该死,不过我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向您汇报。”
福田狠狠的盯着得富看了一阵,知道看的陈得富心里直发毛,才说道:“什么事啊?弄得你这么狼狈?”
“大佐,您这中国话说的比中国还好,小人真是太佩服了。”
“大佐,别听他忽悠,赶紧说正事。”听到这,脸色刚刚有点好转的大佐,有僵硬下来。
妈的,以后有机会老子非弄死你,得富狠狠地瞟了一眼翻译官。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奶奶的,问你话呢,还不吱声。”咣咣两脚把得富踹的是四脚朝天。
福田就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就像主人在看两条狗打架一样。
得富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急忙凑到福田傍边,殷切地说道“大佐,据可靠情报讲,山阳那边发现了敌军,小人愿率一队人马替大佐踏平山阳。”说的那叫一个自信满满,再配上鼻青脸肿的神色,反而让人觉得很滑稽。
刘翻译官自从拳加脚踢后,就没吭声,一直默默关注那两人的一举一动。一听前方不远处就有敌军,心里顿时吓了一个激灵,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但最后听到得福要带人去踏平敌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说实话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么农民,连他都能带人打仗,要是换了我还不得灭了全中国啊。翻译官无良的想到。
看着眼前的俩人越聊越投机的样子,翻译官心中那就跟上万只蚂蚁在那爬一样,急的是火烧火燎的。反正是不能让那个农民去干这个美差,本来他就一步登天,这要是再得了那功劳,以后还不得爬在自己脑袋上拉屎?
就这样,于是乎翻译官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最后经过一番博弈,他成功出位,欢天喜地抢到了扫平山阳村的任务,领着一队人马于次日出发。得富看着远去的日军和洋洋得意翻译官,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福田,轻轻拍了拍得富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却吓了他一大跳,变脸似的又是一副奴才相,两人继续商讨南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