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表情，我读不懂，你能告诉我意味着什么吗？”楚青瞳的怀中不知何时抱了一只皮毛雪白的老虎，她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低声道，不知道是在问墨殇泫，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将小老虎放下，小老虎听话的跟在她的身后，楚青瞳走到墨殇泫面前，伸手将他轻轻一推。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不能看到。”

墨殇泫猛然抬起头，清楚的看到了楚青瞳眼里转动着……红色的齿轮……

“你……”墨殇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昨日，她还是天青色的眼眸，霜色的花纹。

最终墨殇泫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楚青瞳轻轻一推，推到了殿外，大门在他的眼前关闭。

“主子！”这是他看到门关上后的。最后一句话。

楚青瞳毫无感情的伸回手，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池水，洛林云以灵力铸成的冰道已经坍塌，落入滚烫的池水中，与它们融为一体。

她脱下鞋，白皙柔嫩的脚尖踏进了滚烫翻涌的池水，却没有被烧灼到一丝一毫，她最终毫无阻碍的走到了墨璃忧的面前。

墨璃忧显然是惊讶着的，毕竟洛林云都要倚靠灵力铸冰行走，而她却裸足走在水面上，皮肤上仅仅是有些泛红，小脸上也没有因为太热而留汗。

“是不是很惊讶？”楚青瞳低头看着躺在石块上的墨璃忧，轻声说，“其实我也很惊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就像我生来就有的能力一般，而我却是第一次操作这能力。当然我也很惊讶，为什么你咳几次血，就要死了，明明你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

“你的眼睛……”墨璃忧没有听楚青瞳在说什么，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喃喃道。

已经不是第一个看到楚青瞳变异双眼的人了，所以露出惊讶的表情时，楚青瞳只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我的眼睛没什么，只不过是变异了而已，‘天使之瞳’，其实，既是‘天使’，也是‘恶魔’。”楚青瞳道，“我只不过是，选择了变成‘恶魔’，仅此而已。”

墨璃忧苍白的脸上不禁显出一丝笑意，他道：“可是你一点也不像恶魔，哪里会有这么温柔的恶魔，拉着将死之人的手渡灵力？”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而已，你根本救不回来的。”青霜色的灵力浓郁的充斥环绕在二人周围，可楚青瞳小脸冷冷的，她说，“我选择做‘恶魔’，只不过是觉得自由自在一些罢了，‘天使’应该要承担很多事吧？而且还会有各种规矩束缚着，但是我不想被那所谓的规矩给束缚住，所以我宁愿做‘恶魔’。”

“只是因为不想被无聊的规矩束缚，才这么做的吗？这还真是简单粗暴的理由啊。”墨璃忧笑笑，眼前这个丫头，简直和洛林云的性格太过相似。

“差不多。”楚青瞳忽然问，“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吗？”

墨璃忧愣了一下，才道：“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