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墨璃忧双眼瞬间睁大，他不可置信的问，“你想利用恶魔的能力？”

在古籍上，这可是邪禁之术！

楚青瞳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她道：“嗯。虽然你已经没救了，但是留下你的灵魂，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这么想？”墨璃忧问。

“因为……我想和林云姐姐一样啊！虽然与林云姐姐签契约的是一只神兽，但是我身为恶魔，和人签契约也没什么。”楚青瞳认真的想了想，说，“但是你要死了，所以我只能留下你的灵魂了。”

“可我为什么要跟你签这条不平等的契约呢？”墨璃忧笑了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人，将他和一只灵兽比……

好吧，是神兽。

楚青瞳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双眼里闪烁出光芒，她猛地抓住墨璃忧的双手，道：“不如这样，我帮你守护这万里江山，你把你的灵魂给我养着，怎么样？！”

“让恶魔守护，听起来很划算……那就这么说好了……”墨璃忧轻笑着，慢慢闭上眼睛。

“对于自己的死亡，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啊？”楚青瞳知道墨璃忧在躺着等死，但她没有直说出来，她放开墨璃忧的手，靠坐在旁边，说道。

“其实我已经多活了很多年了。”墨璃忧闭着眼睛回答道，“本来希望能撑到推换国家君王那一天的，不过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罢了。”

楚青瞳紧紧抿着唇，“放心，你的灵魂只要一直在我的手里，我就会让你最想看到那一天。即使江山易主，王位也不会给任何人，只有墨殇泫能坐。”

“拜托你辅佐他了。”墨璃忧还不忘开玩笑，他心里清楚这个女孩根本不懂国家政治。

楚青瞳果然摇了摇头，她道：“军政我不懂，不过我会尽力的。”

“就算血染山河，最终你要看的国家也会变成天地无暇。”楚青瞳稚嫩的声音清脆响亮，而又坚定。

不知道二人聊了多久，墨璃忧才渐渐没了声音。

楚青瞳将一缕黑色抓在手中，她看着呼吸声停滞的墨璃忧，抿着唇不语。

人类果然都是这么脆弱的吗？

明明他只是路上咳出了血而已，身体就撑不住了。

她收起那缕黑色，那是墨璃忧跟她说好的交易。

用他的灵魂，换一个天地无暇。

楚青瞳弯下腰，抱起她旁边的小老虎，摸了摸它的额头，轻声说道，“白纹，这一世我不仅有你。而且这一世，我也不再是‘天使’了，是不是会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她穿上鞋子，走出殿外，看到晕过去的墨殇泫，不禁叹息一声。

“缪卡姐姐。”楚青瞳轻声唤道，粉裙少女便出现在她身后，脸上的神情，带着无比的尊敬。

“他，就拜托缪卡姐姐照顾了。”楚青瞳指了指墨殇泫。

“明白了。”缪卡道。

“还有，你们殿下的身体，就放在那里。”楚青瞳回过头，远远的看了一眼，“不会枯烂，可以长存。”

只要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