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后,苏皖一直都在想赏花节的事。
想李青的绝情,想他们之间的情谊。
越想,越寒心。
不过,在她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姻木那木头桩子居然半夜闯进她的房间。
说是来规劝她,千万不能喜欢月君。
苏皖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条件反射就反驳。
月君那么好,为什么自己不能喜欢?!
那木头桩子似乎急了眼,把月君从头到脚批了个彻底。
苏皖觉得有意思了,这刚被人推给月君,马上又要被人拉开。
人生有反骨,何况是她苏皖。
当下就带刺地道:“我就要喜欢他!怎么,想和我抢人!?”
姻木一哽,气急了指着她的手直抖:
“谁特么要跟你抢!她是女的!女的你知道吗!大人她不会喜欢你!”
苏皖没反应过来,当时就顶了一句:
“女的怎么了?”
话一落,苏皖抬头惊讶地看着姻木,“你刚才,说什么?”
姻木此时脸色复杂。
完了完了,说出来了!
他家君上会宰了他吗?
会吧?会吧!!
见苏皖目瞪口呆,姻木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是,我家大人是女的。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清润的低叹:
“阿木啊,你可真是......”
姻木浑身一抖,抑制不住地心慌慌。
“大人,我......”
他错了!大人求从轻!
谁知月老走进来,,只是责怪的看他一眼,眉头微蹙,
“你怎么能如此没有礼貌,大半夜的闯入女儿家的闺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出去。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姻木整个人都是木的,呆呆的跟月老走了。
苏皖还处于懵逼状态。
师傅他,没解释?
也没否认?
苏皖觉得,最近真的是太刺激了,她必须睡一觉补补脑。
跟着月老离开的姻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
会怎么死?
想他堂堂一只树仙,居然就要这么死掉,感觉只活了小辈子,好亏啊!
月老停下来,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的叹道:
“阿木,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明明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却犹如万斤重的一下子压下了姻木心中的恐慌。
“你虽然是自愿同我下凡,但我也知道,我身边需要一只眼睛。”
“我今日不会处罚你,不是因为你是天界的眼线,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同源而生而已。”
姻木内心震动,惊讶的看着前方的月老,
“君上,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
话落,月老拿出一本薄书,扔给姻木:
“今日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将里面的东西琢磨一下,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说完,迈开步伐,悠悠地回了房间。
姻木接住书,没有立即翻开。
今晚的事,让他看清了不少东西。
他确实是天界的眼线,通俗点说,其实就是监工。
可是单纯的是因为他自己而焦急吗?
姻木在心里问自己,好像也不是。
君上她,看得比谁都通透。
说到底,一直以来都是他姻木不信她。
而她,却始终待他不变。
她说,他们是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