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抹了抹泪,故作轻松笑道:“这绣作像是有魔力一般,我不过多看了几眼就被吸引入其中不能自拔。”
本以为李公公会一笑而过,却见李公公点点头如是道:“这副绣作确有点儿邪乎,曾经有宫女多看了它几眼,翌日便疯了。”
“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湖蓝罗裙,赤着足跑遍了满宫,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我原谅你了之类的。”
“再然后就一头撞死在琼华殿的柱子上,邪乎的很嘞。”
姜晏心里一惊,此言莫不是指忱贵妃对南皇后说的话?
“所以每日来洒扫的宫女都小心翼翼的绕过这副绣作,逼着自个儿不去看它。”
“那为何不直接铺上一层帷幕或干脆移开它?”
姜晏望着这副绣着南朝万里河山绣作,负手疑惑道。
“先皇生前下了一道命令,琼华殿的,所有物品都不得擅自移除,这是其一。”
“帷幕披上的第二日就会离奇消失,所以披了也白披,这是其二。”
姜晏挑眉道:“真这么邪乎?”
“谁知道呢,可若说是人为吧,这么多年了也没逮出一个。”
李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姜晏不语,径直往内殿走去,里头的陈设果真和李公公所说的一般没有动过一分。
榻上睡过的褶皱、被掀开的锦被、随意摆放的绣花鞋,就连褪下的里衣外衫都放在衣架上蒙了层厚厚的灰都无人敢动。
姜晏一一仔细打量过,末了,叹了口气重新回到正殿。
“李公公,一会儿吩咐下去唤些宫女前来清理一番,旧长宁殿亦是。”
李公公虽不解其意,仍是点点头照做。
“一会儿备马车,我要出宫。”
“小殿下可是要去看望忱贵妃和赫夫人?”
皇陵位置偏远,没个半个月是赶不到的,小殿下此番要出宫定然是去探望这两位。
果然,姜晏不反驳,点了点头便出了琼华殿,同李公公一道回了长宁殿。
“殿下你这一大早是跑哪儿去了,吓死奴婢了!”
木槿一见姜晏回来立刻扑了上去,用力搂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似的。
“好啦好啦,我就是出去转了转散散心。”
“那就好!”
木槿不舍的松开手,放心道。
“对了,一会儿我会跟李公公出宫一趟,你同木芙好生照看着长宁殿。”
木槿闻言心又提上了一分,紧张道:“殿下去哪儿?为何不带奴婢和木芙?什么时候回来?”
姜晏被木槿的素质三连问戳中了笑点,轻笑道:“我们就出去散散心,在宫里呆了太久有点烦闷了,傍晚时分回来。”
“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和木芙好生照看长宁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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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换了身简便些的素裙,墨发编作鱼骨辫未做太多点缀,只是戴了两朵小簪花。
右手挎着一篮贡品和上好的松香,小脸儿未施一分粉黛,若不是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倒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马车一路颠簸至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李公公因腿脚不好便不随她一同上去,派了两个警觉些的侍卫护送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