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看了一下来人位置,孙富右手从腰间摸出弹弓,左手在口袋里摸出弹丸,抬手便射。
眼下森林四周只有依稀的虫鸣,天微微亮,弹丸夹着风声冲了过去,来人并无防备,直接被弹丸打了个正着。那些人却仍是一声不吭,看那样子,应当是有几人的脑袋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几人的腿也被打的淤青。这群黑衣人看到孙富,直接扬起手中大刀,想要四下包围过来。
孙富拿起钢刀,用右手横在自己面前,默默看着这些黑衣人的动向。这山林尽是些灌木枯草,加上些冲天的针叶类树木,本就是没什么路,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却是不能一拥而上。
最先冲过来那人举刀而至,孙富站定脚跟,只见那黑衣人身体稍向前倾,右臂却向后蓄力。孙富左手晃动将弹弓放回腰间,右手将手中刀斜向上砍,不待那人出刀,就将那人拿刀的手连同半个脑袋都是削了下来。那黑衣人的尸体像是被扔出的麻袋,径直倒在地上。
第二和第三个人看到同伴身亡,动作更加迅猛,左右夹攻就要来砍孙富的肩头。孙富瞅准时机,晃身向左前方前进半步,正好躲开了右边人力量极大的一刀,抬起右脚直接踢中左边人的胸膛,那人却是被直接踢开,借了他身体反力又是回转过身躯,右手手起刀落,将右边人的右边胳膊斩下,只见他挥动着剩余的一截胳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鲜血从断面渗出,大滴大滴的往下流着,那人却是向前一撞,正好撞在树上,倒了下去。
左边那人倒在地上传来一声闷响,竟是一时间气血翻涌,也是昏了过去。孙富动作极快,上前对准他脸颊便是左右开工,重重打了两拳,打得他嘴巴张开,满嘴是血。孙富伸手将其口中的蜡丸取出,那人却是被疼醒,又被一掌击了后颈,仍是昏死过去。
只见后面几人围了个半圈一起冲了过来,对着孙富拿刀乱砍。孙富看那刀来的毫无章法,自己在哪那刀便是蜂拥而至,于是左跳右闪不给他们砍中的机会。
待挪到树下,孙富一跃而起,攀了树身,紧接着又向上爬了一段。几人见砍他不中,伸长了手要砍他脚,却是将树皮砍开,露出白白的树身。
这时却有一人拿刀走向晕在一旁的黑衣人,看样子是想要砍死他。孙富见状不妙,毕竟自己特意留个活口不容易,正想着,手上却是不耽搁,直接将手中大刀甩下,插进挥刀人的后胸,扎了个窟窿,刀尖带着血迹从前胸透出。
眼见了解决燃眉之急,孙富抽出匕首跃下树来,正是站在那几人身后。那几人看他下来,不顾其他转身又是抽刀便砍。孙富摆肩躲过一刀,跳在最外侧一人面前,顺势擒了他胳膊,借力就将他做了个沙包,将他翻转过来,卸了他手中钢刀,用手卡主他后颈,一脚踢在他后腰,将他扔向剩余几人。踢开那人却是挣脱不开,直接飞向众人,不待他有什么反应,便是撞向自己人的刀尖,这群人的刀本就极为锋利,此时刀尖正好冲了孙富,这个沙包却是被捅了几个窟窿,性命归西,将那几人身形震了一震。还不待几人甩开这尸体,孙富便又一步到了他们跟前,双手上下挥舞,取了他们腰间的匕首,拿了匕首的手稳准狠,几人要么被匕首从下巴穿进脑袋,要么喉咙被划开,身体倒在了一起。
辰龙在一旁看着孙富如同切菜一般就结果了一群黑衣人,又开始干呕,简直要把胆汁吐了出来。
解决完这一群人,孙富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又将手在他们衣服上抹了抹。向着那昏倒的黑衣人走来,蹲下身,双手略一用力,直接将黑衣人的两条胳膊给卸了。
霎时间那人又被疼醒,眼睛里是孙富拿着柄匕首的画面,便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赶忙要用舌头去找那蜡丸自尽,不料舌头探了几探却是没找着,刚又想到咬舌自尽,孙富已经撬开了他嘴巴,将两柄匕首的手柄并了,塞到他嘴里,口腔被塞得鼓胀,这样牙齿就不能有什么动作。
黑衣人想要伸手摸匕首,却发现双手根本不听使唤,他努力想用双腿去踢孙富,然而孙富已经去了旁边黑衣人的裤腰带,将他双腿绑了。此时的黑衣人,就像是离了水的泥鳅,在那里蠕动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喉咙里满是呜呜的声音。
孙富正在那看着着黑衣人晃动着颇为好笑,却不料背后却是袭来危险。刚才被斩下右手的黑衣人挣扎着醒来,偷摸了匕首对准孙富后心便想刺下,竟是忍住疼痛,不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他离孙富颇远,却是够不着,只好在地上慢慢的爬动。此时那被绑的黑衣人弄出的声响不小,孙富又极为放松,竟是没有发现。
辰龙却是看到那人要对自己师父动手,赶忙拿了匕首冲上前去。一脚踢到那人下巴,将那黑衣人踢开一尺多远。辰龙手中匕首却是不敢落下,手心的汗滑溜溜的,几乎握不紧匕首。黑衣人眼睛血红,却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狠狠瞪了辰龙一眼,看那眼神,就如同被拔去了牙齿的毒蛇一般,透着森然的杀意,辰龙禁不住就想往后退。
云彩本就想帮忙孙富对付黑衣人,只是身上力气基本丧尽,再加上对孙富莫名的放心,竟是昏昏睡去。听到声音,睁眼就看到那人要刺向孙富,却见辰龙已经上前又不敢下手。暗自提了一口气,云彩拿起长剑,双腿用力便要上前。
本来就是不过两三丈的距离,云彩好像掠过水面的燕子一般,从残肢落叶上面飞过,闪过辰龙,直接将长剑扎进了那人的脑袋。长剑带着血水扎进了枯叶下面的泥土,黑衣人的身体挣扎了一下,便是不动了。
孙富知道背后的危险已经解除,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伸出大手摸了摸云彩的头。云彩半跪在地上,双手把住长剑剑柄,却是冷哼了一声,作势要抽剑砍他,终究是体力尚未恢复,长剑却是未拔出。云彩晃悠悠站起来,右脚踩了尸体的头,双手把住剑柄,缓缓将剑拔出,长剑上的残血却是汇聚成滴,沿着剑身向地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