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去酒吧等我吗,咋还来这了。”“偶尔吮吸几口书香的味道或许也能提高些修养。”“放啥狗屁呢,你可别逼我一个文化人表扬你。”“来,放马过来,让我也再补充点不带脏字的智慧,也学学闪闪这钛合金般的亮眼。”“那好,有你学的了。不过呢,你的先熟背乘法口诀再说。”“承蒙大侠慧眼识珠,请受徒儿一拜。”“礼让了!”“就先从加减法口诀入手吧!”“好勒!我的宝贝!”我乐笑的干燥的嘴皮都有些微裂,但也随即强忍笑容赶忙说“唉唉唉,咱可别再斗嘴了,说正经的吧!”“上车再说。”“哎,你也真怪!不是最近爱上低碳绿色的出行生活了吗?”“那不是今天没能凑巧碰上一辆完整的小黄车吗?”“说的也是。”随后穿过街道我们便上了车。“说吧!啥事,不会和古月丹有关吧!”“不是,昨天主泽打电话说他又一个堂兄出生时没入户口,现在想入有点困难,问我有没有什么门道。好巧,我还真有个朋友能帮上这忙。”“这爹妈也是够厉害的,是亲生的吗?不会是拉网线送的吧!”“那也说不准!”“几岁了。”“听主泽说快上幼儿园了。”说着东临启动了车子,“哎,哎,别急,别急!你先把车熄了,这事你去办了就好了,干嘛又要带上我。说实在的最近我真的挺忙的。”“我知道你忙,但其实这事呢倒不是关键,我主要想借着机会咱三好好聊聊,虽说都离得不远,总感觉像是冷落了主泽,怪没劲的,联系的也少了,也不知他最近在干嘛呢?”“来,让我来开!”
径直从天水路上了高速,我便也调小了音乐的音量,“哎,我咋感觉你最近也怪怪的,像是变了人一样?”“变成啥样了?”东临笑着立即探问道。“从一个热血男儿变成了一个体贴的大叔,我也说不准确,似乎是这样,但绝对是变了,没有了从前的冷面霸道,也增了一份亲切的温柔。”我揣测这种变化笑着说。“有吗?说的像真的一样!我既不霸道也不温柔,不过你说的这个大叔确实有点像,可能是我经历的多一些也成熟一些吧!”“难道没有吗?不,不,不,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这绝对是陷入恋爱的味道,从你每一次进酒吧门,我就能发觉这种带着淡淡甜味的变化。”东临随意向上捋了捋短发微笑着露出了舒心的甜意,我便又接着说“对于这种事旁人的眼睛是无法被欺骗的,明显的人家古月丹也对你表露出了好意。”“哎,南木,你说我去酒吧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东临打断我的话问了这么一句。“是有点太频繁了,一周才五次,可偏偏五次的理由都他妈是一致的找我闲聊,你既然那么能聊,就不能换个理由来聊。”“我操,原来是你嫌我烦,古月丹都没说什么,你个狗屎货!”正说着东临竟伸手故意捏住了我的肩头,“哎,哎,哎,高速上呢?有点交通意识好不好。”我踩了踩刹车,绕直了微微偏离的方向,望着后面的普桑长鸣着喇叭超了过去,“再说了,就算咱们真的不重要,你这一把下去,咱们去给阎王爷点烟了,就算你的古月丹不重要,我可见不得我家紫楠上了别人家的车。”“呵!”东临迅速斜坐起身认真的接着说。“我说的一周五次是针对我而言的,对于她来说我感觉还不够,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认真,你就该表现的明显一些,过分的隐藏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故事不仅仅是养成习惯的日久生情,反而它更需要一些开始时的大胆和主动。”“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偏偏喜欢上了她,我竟感觉我无法做好原先的自己,我一直都有自己做事的风格和个性,但是在她面前,我总觉得一切都不合理,我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做作,可又无法,我感到来自内心的自卑又掺加满了来自自身常有的自负。”“感情不深,自然不作,这是正常的现象。”“有时候我在和她聊天的口吻里试探,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份暖暖的好意。不过想好要走好长好长的路,我无法轻易把心交付。”胆小和懦弱是爱情的本身,试探原本足够美,但长久的猜测定会否决了故事。“对方就在眼前,请不要过多的猜忌彼此。感情从来都不是谁的硬伤,也并不会只是藏在谁心尖的秘密,只要你足够认真,它就会真诚对付彼此。”……
“我去过好几次,垃圾东西们理都不理,问过前台好几次,不是不在就让我等。好不容易等人家回来,人家揉着啤酒肚满口醉意的呵斥我看时间。公职人员下班时间到,你眼睛瞎吗?人家心情稍微好点时就知简单告知,小伙子,明天早点来。妈了个巴子的,一群吃饭的机器造粪的皮带。哎,南木,南木,前边左拐,直走就到了。”主泽准是在发牢骚,也满是无可奈何的愤怒。“□□都泪流满面的刻写起忏悔录,这群猪狗竟还敢在□□的路线下肆意拉窜蹦跳,看来他们也已经离大沙坪的距离不远了。”绕直了方向我便也紧追上了自己的见解。一直浅笑的东临并未打电话,可突然他便开了口“南木,前边超市那停一下,我去买包烟。”“别,别,我早就准备好了?”主泽急得抢先说,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盒软中华。“不,不,不,谁给他买烟呢?就他也配老子给他买烟。自备军火,自备军火,这一路没抽我都有些憋的慌了。”主泽又掏出了红塔山,我便又加了一脚油,车子便径直停在了兰州新区民政局的院子里。
主泽见我俩并没有下车的迹象一瞬间就急躁起来,“走,东临,咱赶早去办了然后咱们好好喝会!这群大爷可不好伺候呀!”说着主泽推开车门就要下去,东临猛的一把拽住了主泽,“别急,容我抽完这支烟在看我表演。”东临肯定也察觉到主泽面部的焦躁与不安,便接着补充说“不管他们是爷爷还是奶奶,就算他们的办事效率为零,今天这事也必须得办妥了。”这话虽是听着实在有味,但我和主泽还是略带疑惑,毕竟这是公家的大堂,外人岂敢随意撒泼。东临脑袋里是在策划哪场剧目,这葫芦里到底布置着什么细节。东临扔了烟头叫我们稍安勿躁,他叮嘱我们不要多语看他的脸色形势,随后他拨通了电话……
从踏上第一级台阶到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不偏不倚当我再次打开手机,二十分钟一分不差,期间我还悠悠的喝了一杯铁观音,在无法抗拒的热情下抽了一根中华,如果不是人家规规矩矩公正廉洁的上班时间内,那股冲天的热情肯定会伴夹上拿几瓶摆置在文件柜里的五粮液。“哎,名哥,以后这铁观音就不要加冰糖了,怪浪费的!”“东临你看你说的,这有啥浪费不浪费的,只要你喜欢,给你用龙井泡脚那也是没问题的。”一点不差,这舌头指定舔的东临屁股很是舒服,真有礼貌,弄的人浑身酥痒发麻,满脸埋笑,只是冒昧现如今还只能充当个粗人,一时间头重脑涨无法认真深刻的学习临摹这种世态教育。我紧着加快了脚步,急着便先上了车。眼望着嘲弄这高配般的仪式,温而有雅,笑而有度,真不愧是从马戏团搬来的物种。“哎,真可惜呀!他可真没眼力劲,就没发现我盯上了那一斤茅台吗?”“你可真不要脸!”“要脸干嘛,何必给他脸,对于这种人你给他脸就等于给他尊严,而他们呢?明摆着就是做定苍蝇了。”东临带劲的拍上了车门,极度认真的对着我说接着说,“最可恨的不是老虎爱吃肉,最可恨的是苍蝇连最卑微最细小的残渣都不肯放过,一定要再生蛆他们才能感觉到满足。”“老铁,没毛病。我们屯的大队书记就连发放给低保户的面粉都不肯放过,即使他家属于土财主,市区有房,新区有房,但就是这也要克扣一两袋救济老弱病残的口粮。”弱肉强食早就奠定了这个社会规律,老虎狮子,苍蝇臭虫的完美结合也显而易见的拉开了贫富的两级分化,我一直觉得这些离我很遥远,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过于渺小罢了。不愿多说,好不容易久见得感情就暂且麻木的放却下这并不停止的侵蚀吧!“饿了,饿了!”我启动了车,便也开始了只属于我们的话题。
主泽挑选了一处挺偏僻而高端的茶楼,他说今天东临有功,他必须得做东好好招待一下,“那我呢?是不是司机就先得退避一下。”“大学生立的是大功,今天的好好敬你几杯,先把你屁股舔圆了,以后好办事。”“来,这呢!”说笑着我朝着主泽撅起了屁股来,眼看着东临不怀好意的脚伸了过来,我便迅速抢了一步,“没错,这司机立的可是大功,只是太费油了。”听完东临调嘲着说,我随即又站住了,“老总的霸道差什么油!大包sod蜜敷着,茅台滋润着,差什么油!”“先生,您好,几位?里边请。”闹笑瞬间结束,三位先生便也正经着往里走。
还未坐的稳当,主泽就和服务生闹起了小插曲,菜还未点好,主泽就催着服务生先上酒。可服务生却想先点菜再上酒。主泽呢还翻着菜单犹豫选择,服务生依旧站立寸步未挪,上酒,先点菜,上酒,先点菜。主泽似乎玩的有点欢了,你不上酒我就不点菜,你先点菜我就上酒可好。东临一把抢过菜单有随意划写上几个小菜,上酒。“你说你和十几岁的小姑娘较什么劲。”“什么十几岁,你看那粉底,那屁股,绝对上二十了。”他们对此话题争论未停,“你别舔南木了你舔她的去吧!够骚更有味。”话语未落,那个服务生便又扭动着屁股上了啤酒,我们便又接上了连声的傻笑,人家却安静的并未红上脸,主泽边打着啤酒一边又给这屁股明码标价,只是欢愉里还未填满酒杯。我便阻着东临熟惯的倒酒姿势扰了兴,“哎,先别填,别添,咱俩可说好,车谁开呢?”我故意拖长了车子的音量刻意提醒。“来,服务生,退酒。”说着我们又都笑了。虽然极品飞车在不刷任何车痕的状态下我也能拿第一,可玩笑归玩笑,法律意识可万万不能马虎。你能劝酒三杯又三杯,也能让他轻而易举上西天。“对,对,我还忘了我们是开车来的呢?这还是个问题。”“要不今天别回了,完了之后去我家。”“那也不行呀!这完了还得开回你家去呀!”“要不找个代驾?”“那就找个代驾!”东临继续添上了酒,紧着我们三人便举起了酒杯。杯还未落,都怪我今天是个贪酒的司机。
设计好的计划可能永远都是我们的口头禅罢了,正酒兴中,东临挑着喜眼接住了电话。没过多久,等我把钥匙扔给了代驾,随即我们三便被邀请上一辆黑色的广本雅阁,迷迷糊糊的印象里,似乎走的并不远,连拐过几个弯,车子便霸道的斜插在一处姹紫嫣红闪灯四射的街巷旁。
领头的司机带我们上了二楼,穿过折角偌大的豪包里只有名哥一人在小酌,“来了东临。好不容易今天来一次,我必须得做做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不然叔叔会责怪的。”“名哥,你太客气了!不过说实话,今天看到你的那斤茅台,我还真有点馋。”“小李,开车去取我办公室里的那两斤茅台。”“哎,别,别,别,我说说而已的。”东临悔意里支手的动作实在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多年的感情,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其中的表演韵味!“那可不行!咱说啥就是啥,茅台吗?有的是,喝!”犹豫不定的小李还未拿定最终的主意,望着在推脱的两人似乎感觉手脚无法安放,便徘徊着抹了一把平头。“去呀!你还在磨蹭什么!”他肯定也是个初学者,随后他便毫无表情急步迈了出去。“哎,兄弟们,坐呀,站着干啥!”待我们坐下,他便又接着开口了,“兄弟们,今天呢?咱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玩好,喝好。”很明显,从刚进门开始他话语的口气早就摆脱了工作时的姿态,此时这里变成了他的场地,只不过依旧保留着对东临的献媚。酒杯又被一旁表现的很是恭敬的主泽给填满了,因为一连排坐着隔的稍远,我也不愿听闻他的头头是道,便也安逸的挑吃着果盘来,偶尔在提议里跟碰上几杯酒水,当我快吃完一盘坚果时,忽然有人推开门,我以为是小李这么快就飞来了,结果是经理带着花姑娘们赶来了……“全留下!”在一句相当霸气的宣言下,茅台也赶来了,故事才刚刚有了起色,可能是我的道行确实不够,我的第二件糗事便也随即而来。
……
创新创业项目有了新的转机,还是厚着脸皮找的张教授。他闭口不提关于王行长的那件事,似乎也并不值得一提。毕竟他的爱徒曾经是一只老虎,现在也是一只被捉进铁笼的大猫吧!他提的建议似乎似乎在老虎风波后并未受到影响,虽有关联但更多的还是实力,大创中心的负责人愿意再给我们一次答辩的机会,说是机会倒不如说是给教授的面子。我和北邮精心准备了好久的金典答辩,上场却没有多大用处,被认可的项目加上后期精心的制作再加上指导老师的威力,一行的评委里连擅长灰色交易的主任都满脸严肃的表示通过。
“咦,那是北邮吗?难道是刺激过头了?”很少见西诚不带吉他,也很少见他来球场,他拄着我的肩头坐在我旁边,我正欲好奇的问她,可眼前北邮突然加速一跃的劈扣让我瞬间就加速了心跳化身成了他的迷弟,“好球,好球!”“这家伙这个假期又壮了不少!”“那是,化悲痛为力量简直是势不可挡。”“好帅呀!什么?什么化悲痛为力量呀!南木!”一个超级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本以为是北邮新添的迷妹,但却听到她叫我的名字,我便也好奇的转过头来,没错,这是我第二次正儿八经的见之琪。她身材高挑而并不骨感,长发过肩而不妖娆,适配的小白鞋连通长美的纤腿,空气流海下的面容让人一眼便就流连忘返。我望了望旁边的西诚,怪不得你也能放弃背着吉他。“南木,你说说到底是怎样化悲痛为力量的?”“这事呢你得问西诚,他的歌声最为残忍!”“什么鬼,歌声怎么又残忍了?”我笑着没在答语径直起身上了球场,一直渴望的对决即将开始,你有你棱棱角角的肌肉,我有我的凌波微步。“北邮最近又增粉了!”“我谁都不要只要你。”“熊二俺最近又加练了!”“野球场有这就够了!”北邮使劲的鼓了鼓肌肉,垃圾话才刚刚开始,我从中场发球,便也停止了留意场边的西诚和之琪。又一瞬,我知道我肯定又要输了,因为扎着马尾的姑娘刚穿过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