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铺走的静谧,浅浅的柔光里卷伏起一层悠悠的朦胧,皎白的光线连跟上临近的那片花园,宿舍内主泽刚停的鼾声又起,我便又夹着被子无奈的辗转反侧起来,可似乎并不起作用,轰响的鼾声断断续续穿成了节奏,我慌张的捂着被子强迫自己进入睡眠,脑海里忽而空白忽而又杂填一些有的没的琐事,只是无奈,连对铺下床虎子的被卷里都消失了手机的亮光,我只能彻底放弃无谓的又一次抵抗,宣告失眠。我带着怒意掀掉了捂着的被子,微微起身在床头摸索到瓶子,猛灌了几口饮料,着平静的整理顺被子,安静的又躺了下去。似乎鼾声有了轻微的转折,我便又想进行再次的尝试,可好像又无法经受这样的折腾,此时,大脑极度活跃没了一点睡意。
我重复的翻着朋友圈过往的动态,并不去刻意在乎什么,只像是纯粹无聊的打法时间,可似乎又并不仅仅如此,我又一次在动态里翻找出了前天古月丹秀恩爱的图片,一切本实在正常不过,可我却偏偏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明明与我无关,我却也几次三番的在不留记录的情况下翻找出这张图片,我并未嫉妒那个帅帅的留着齐刘海的男生的存在,我也并不能明白我从何而来的这种举动,只是隐隐中我像是猜到了什么,或许跟着流言并不准确,或许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更为疯狂。我不经意瞥视了一眼正在安睡的虎子,不禁我又偷偷笑了,今夜的他可真是安分,连躲藏在被窝里的小动作动能省略,我偶尔也会禁不住想同一个问题,他的手机究竟有多大内存?哪来的那么多高清□□,中日韩美简直齐全。小小的人儿隐藏的够深,不是亲眼看到他深夜里卷在被窝里对着手机屏幕熟惯的自我活塞运动,我绝不会相信丰华嘴里一部五毛认真做事的孩子就是如此单纯的虎子,我从未能在手机里翻找到所谓的爱情动画视频,当我们在常态的玩笑时间里兴致勃勃的说起我偶像时,他竟又一反常态的相当大方的免费赠与我一部波多野结衣老师的教学视频。
我快速反侧过身,急忙捂上被子小心翼翼的关掉手机音量,一遍又一遍的快进又快退翻着手机,容不得错过每一个连贯的动作,也渴望一瞬间学习完所有的动画。当动作紧张有序的连贯起来,我便也强烈的嫉妒起画面中的那个男人来,他妈的,他可真幸福,他应该再温柔一些,如果那个人换做是我我一定会用完所有幸存的温柔。快速四下观望,一切正常,迅速捂紧被窝,我迫不及待有极度恐惧的点上一点音量,一瞬间又扔下手机,探出头张望,一切正常,便也稍稍心安。连着喘息温柔又甜美的□□声惹得人全身酥麻膨胀,早就挺立的小弟弟跟着娇喘声已无法控制,每每欲伸的直翘顶峰,似乎连内裤都无法约束,我强忍着还是在膨胀的欲望里说服自己扛起枪炮,一路向着胜利前进,在前进奋战的道路上,那些假象的敌人一个个清晰浮现,伴着活灵活现而矫捷的状态,哪里还能顾得上前戏。短发齐耳的诱惑,古月丹身临其境般的表情,不可或缺的冲动里,我尽管实在不能够忍心,也实在无法在那一刻继续温柔,还是依旧让紫楠充当了最后的主角……
一切又归入了平静,只是我偷偷的刻意回避着紫楠抛洒过来的眼光。我总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过错,总在那想象侵犯后的一两天内陷入某种自责与不安。但我又实在无法割断这些假意的冒犯,偶有几时当我在花园里拥抱着她。感受她身体的温度,紧接着当我上瘾的品尝着她舌蕾,那种特别奇妙的体香和体温一起喷散进我的鼻孔。我无法克制的小兄弟便又什么乱舞起来,我一直都在尽力克制,也一直都绞尽脑汁想探索,只是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事情,极度舒适也不敢跨越,很是慌张却又无可奈何。紫楠有时似乎也有所发觉,只是偷偷羞红了脸,也并不刺破。中午挤着人群去往食堂的路上紫楠先开口提出了质疑,“南木你怎么了,这两天老躲避着我的眼神,也总是找理由陪王泽一起去吃饭。是你又犯错啦,还是他又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呢!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范围内吗,只是主泽这小子,他说他管不住自己让,我看着点他,不然他肯定又想去玩牌了。”我似乎像是出卖了朋友,倒也主要就是这个原因,我也习惯了说谎,也不能把所谓的慌张刺破。“什么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作为一个好朋友,你确实必须得时刻提醒着他。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千万别上瘾变成赌棍了。再说都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了,是人是鬼你也要挣扎一下不是。”“尊听牢命,娘娘批评指点的有理,小的下去马上落实。”“那是。不过你说主泽也真是的,那么正直的国字脸,谁又能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多歪门邪道。最可气的是遇到了正第这样活泼大方的姑娘,却一直三心二意,”紫楠停了一口气便又接着说,“传说中的道貌岸然说的就是这种人没错了!”紫楠似乎说的并不过瘾,只是我的电话响了,她便就去窗口排队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没有接电话,我知道伟杰无非就是又借钱,可我浅薄的经济力量,确实无法满足你的血盆大口,更无法支持你什么生活模样般的红灯酒绿。“你怎么没接?”“骚扰电话,没啥重要的事!”紫楠见我这么说也并不多问,“我去拿筷子,”“那你拿完筷子直接去桌子那把座占上,别一会儿给人抢先了,”“书放着呢,没事。”……
前几天和主泽一起去吃饭每每回来的路他都要带我绕上两个巷街,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你就全当散步了,再说,饭后的散步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听着他的理由,我不禁便笑了,其实没必要对我说谎,我也明白的清楚这条路经过正第的出租屋,每当临近那片区域,虽是临近小堆恶臭的垃圾屋,主泽也不觉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像是在撞运气,面容上显而易见的期望却也总变成了失望,或许一眼就足够,可轻缓的步伐,直到走进拐角才收束住偏侧的目光,加了速,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我知道,现在的那里住上了人。
或许正第会选择原谅了主泽,可时间却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人。“下周三开始进行全省规模的诊断考试,三年了,是骡子是马咱也拉出来溜溜了。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你们还有别的路吗?没能力上天,你就给我好好走路。别一天倒晚仰个头,迈着螃蟹步,你骄傲吗?脑子里飘着三只四二的拖鞋,你不觉得坠得慌吗,一天人模狗样的不务正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九九,你披头散发的样子掩盖不了你朴素的智商。行了,我不说了,说得我自己都烦,看看剩多少天?69天,就只有69天了。再多加把劲,谈个恋爱都能死去活来的,不肯放弃,什么一生一世海枯石烂的,懂得比我都多!可一提学习,你们就怕的要死,都在给我加把劲,谁都不能说放弃,就为了自己,为了你们正在行走的青春,为了你们正值高三!不放弃,不抛弃。再添上一片砖补上一片瓦,别让自己后悔!”。很久没做批示的班主任合上书,“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看,今天你们生物老师有事请假,下节课我们继续讲”班主任一向很少唠叨,这次都开了骂腔,可口气却又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乞求。我知道上周小云闹出的笑话很让他难看,也明白没有人敢轻易放弃自己,只是习惯了白日做梦罢了。紧着,铃子便响了,我向紫楠招了招手,等我刚擦开阳台的窗户,紫南便提先沐浴起流风来。
“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告诉我这道题怎么办,我就不说了。”“你长脑袋难道仅仅是来凑身高吗,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正第抄起草稿纸还是划弄了起来,“给,自己看!”“你写的字可真难看。”“我看你还挺会挑刺啊,有时我们一起吃鱼吧!赶紧拿走!爱看不看!”“看,看,谢谢。”终究还是打破了沉寂。主泽厚者脸裂着嘴拿着稿纸满身欢喜的转过身走了。我隐隐地观察着这一幕的一举一动,不禁笑着又想起了正第的绯闻男友。似乎每一个男人都像是一只威严的老虎,可是当陷入感情他就变成了一只敏感的大猫。时间追回到上周的周三,因为白天是忘记了收取网购的物理资料,下午自习后我便接着去拿快递,挤着人群下楼梯时,我碰巧遇上了主泽,主泽说他也出去,我便就放慢了速度。刚下楼梯转上教学楼前的大路,忽然漆黑里王泽一把揪住了一个人,连往里拽了两步,那人一个不大列跌,不是主泽揪着他的衣领,他肯定便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我纳着闷正欲拉架,主泽却又连声说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对不起,我认错了!”这是什么情况,连那小伙也瞬间懵逼,满脸惊慌失措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只当是一场误会便也随即快步插入人群。“我去,你咋了,你看把人家吓的。”“我认错了,我还以为是那个一班的高旋呢?”他说的这个人呢,正是正第的绯闻男友,只是我认真的问过正第,正第明确的表示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并没有别的任何倾向。主泽苦笑的脸部没有完全掩映住他愤怒的表情。自从他和正第分了手,每每下晚自习他就随意挤进人群注目着正第,当正第转进街巷,他便躲进黑暗里远远的跟着,直到从拐角旁的大柳树下目送着正第进了出租屋,他才不忙不慌的从黑暗中出来,不再偷偷摸摸,随后按着习惯点上一支烟,从另一处巷道里出来。他说他习惯了这样,也乐意这样,他说他从未真正的喜欢上过一个人,除了正第。他说他承认他自己犯了错误,可是又有谁不能犯错,只要心是诚恳的,他相信正第会原谅他。可是后来,那个所谓的出现,他的内心出现了恐惧,这种害怕慢慢上升成了一种憎恨,即便他未能真正判断出他们真实的关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便也一直在策划。“你知道吗?南木,像刚才这样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有个周六的晚上,我在食堂吃饭,那个女生穿的衣服和正第的一模一样,第一次我动了手结果打错了人。从那时候我便知道我必须把她找回来。”大柳树下,隔着抚青的柳隙今夜的月光实在是清凉,主泽一直都没有放下啤酒罐,只是我们再无话,我迎了迎啤酒罐,便也干完了最后的剩余,回去的路上我们正巧遇到了回来的正第,我扯住了想要躲避的主泽,一人挑了一串正第手里提着的烧烤。便往回走,一路主泽并没有刻意回头,转进校园,我实在诧异,竟有人能把花豆腐吃出蜜蜂屎的味道来。
一分一秒都不敢再落下,上卫生间超过三分钟都像是再浪费,该怎么敢贪持打造一个花哨的发型,周六下午六点,我便急匆匆往大礼堂门口赶去。紫楠还没到,我便也焦急的踱起步来,似乎很久没认真的注意过周围的环境,乍一看,绿色早已遍布了校园,隔着蓬柳下的光线,枝头的榆叶斑驳亮绿的灿烂,前方园中新齐的油草围裹着青松,那坦中的月季似乎又在一个弹指间又升上它的全盛。“怎么来这么早?”“新春都送达了礼物,我还岂敢在拉托。”“哎,发型挺好,帅气,精神,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紫楠突然眼前一亮,立即打断我的话说。“你不是说我的发型像鸡窝吗?所以我一咬牙就给剃了。”紫楠开心的笑了,“其实你更适合这种精干,利落的短发,真帅!”其实理完发对着镜子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喜感,总觉得像是差点什么,总之有点不太习惯,看不顺眼,我也清楚的明白紫楠以前总爱揉乱我的发型是因为它收拾的太过精致。“对,是挺适合春天的,能更好的进行光合作用,防止脑袋再进水。”我收束完原来的慌张便也调侃着说。“看你好太容易觉悟这么高,那我是不是该给你点奖励。”“那是应该的!”“嗯,好,那就背篇英语作文吧!”……
回到宿舍已快接近十一点,刚推开门,似乎他们眼前又一亮,随即停止了他们的话题调侃起我的新发型来,“什么时候整的,像刚刚放出来的。”“从头再来吗?难道分手了,六月还没到呢?”“挺精神的!不过还是长发的时候帅!”“肯定受刺激了,不然怎么能舍得!”“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哥要准备从新开始,从头开始!”我还是答话了,既然紫楠能吻的那么热烈,我就有勇气接受任何的调侃。我先去了水房收拾,他们便继续拾起了他们的话题。“只要在稍微努力点,我感觉一般的二本是没啥问题的。”丰华翘着二郎腿,二指夹着烟,一本正经的说。“像是虎子,你在我们班能进前二十,我保证你上本科是没啥问题的。虎子你在我们班排多少名?”“十三四吧!”“那就稳了!”“可别这么说,我是抄上去的,其实我啥都不知道,我甚至连数学题的第一单集合的题都不会。”虎子开心的笑着突然又急了,扔下手机对着丰华正经的解释道。“虽然我们都抄,但并不是每次都能抄上,可你一直都保持在十几左右,肯定还是有实力的。”虎子便又笑了,确实,你们没有低估我大抄的实力。“别做梦了,你是还纠结着考清华还是考北大呢?数学老师说的没错,你可能连兰石化的大门都进不去。”主泽起身扔了烟头,靠着窗便又接着说,“你平时能抄上拿不能算什么,只要高考时你能抄上那就是你的本事。”“兰石化还用得着考吗?不用考我都能进去,我爸的一个朋友……”“那看来你也只能进兰石化了。”……聊天又一次无端变成了争吵,在这个话题上我几乎并不怎么插嘴,他们似乎总也是排斥我的存在,我也并不乐意搭话,他们总讨厌我随意提出一个普通的问题,因为他们都不会便也就真实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我知道我们都爱做白日梦,都是深夜里的梦想家,就像考清华还是考北大,这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或许就是这样奇妙。刚才的争辩又变成了联机的游戏,在这里我总感觉自己像极了另类,但也带着自予的骄傲,偶尔晚睡前的孤独里,我和主泽要了一支烟,给小云发了消息,最近的度假如何?你的喜酒我还没喝呢!
我们从未选择过对与错,也无法判断与否。只是别让内心再接受折磨,摒弃慌张也告诉自己那年我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