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啾……”
慕长安手里的小鸡拍着翅膀飞了出去,而慕长安也是出于本能的向后跳扑在地。
先不说姿势多狼狈,最悲惨的是她居然尝到了含着泥土的“乡土气息”?
“鬼老头,你在作死吗?”
跳起来怒吼了一声,就看见屋里跑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可没等他睁开眼睛,一道水柱直接从他头上淋了下来。
“噗”
毫无防备的巽离瞬间被浇成一个落汤鸡,气急的他刚要跳脚大骂,可话还没出口,先喷出了一道喷泉,那容量可以养金鱼了。
“呸呸呸”
好不容易把嘴巴倒出地方,巽离迫不及待的大骂:“是谁,是谁暗算我?”
慕长安早有准备,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暗算你?明明是你暗算我?”
刚刚收回打出去的水云珠,慕长安心疼的说:“这可是陌胥大叔送我的礼物,我都不舍得用,可现在第一瓢水却浪费在你身上了。”
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珠子,巽离一边擦了脸,一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那两撮打了缕的山羊胡。
“就这东西亏他能拿的出手?除了能往外喷水还能干什么?”
“呦呵,老头,听语气你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
就算擦了脸,可巽离的脸上依旧一团黑。
那张老脸就跟画了地图一样。
“哼,跟这东西一比,我的东西好太多了。”
“可你别忘了,刚刚不知道是谁顶着一头火跑了出来,要不是我把它打出去,你擎等着被烤成猪头吧。”
面对事实,巽离的一张老脸也是在努力的支撑着小丫头的嘲讽:“你,你懂什么?我刚刚那是在炼丹。”
“炼丹?”
这事稀奇啊,慕长安立刻来了精神,“那丹呢?”
“丹?”
“嗯。”慕长安的头跟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就是丹啊,你炼的丹。”
沉默了片刻,老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没练成。”
“哈?”
慕长安咧嘴瞪着他:“你还真敢说?”
“你以为炼丹容易?”被她的眼神刺激了,老头差点气的跳脚,“刚刚那是丹雷,你懂什么是丹雷吗?”
慕长安想了一下,很果决地摇了摇头,“不懂。”
“呃……”
只是两个字就把巽离的气焰立刻灭了一半。
“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要睡外面了,你这房子……睡不了了吧?”
连屋顶都被劈两半了,还睡个屁。
一抬头都能看到星星加月亮,这跟睡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那个……慕丫头?你怎么在这?找我有事?”
慕长安竖起一根手指,上面还缠着一条手帕,“我来处理伤口的,不过刚刚差点被你炸死。”
知道自己理亏,巽离探头看了一眼,“进来吧,先看看你的伤口。”
慕长安立刻后退一步,看着还在冒烟的房顶,哼哧了两声,“我看还是免了吧。你那屋还能进人吗?你准备把我憋死在里面?”
巽离显然没有习惯这个无家可归的事实,“那还是在外面吧。”
他指了指一旁的草亭,“你去那边等着。”
慕长安刚要转头离开,一道黑似流星的影子直接向她扑了过来。
“啾啾,啾啾……”
原本已经要脱手而出的绫云织梦,被她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侧头一看,杂毛“小鸡仔儿”满是牢骚的站在她的肩膀上叫着:“啾啾(我刚刚被吓到了),啾啾啾(你怎么都不安慰安慰我),啾啾啾……”
“啾啾你个鬼啊?”
慕长安跟她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她皱眉的嘟囔了一句:“真是越看越难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鸡?不对呀,鸡也不会飞呀,刚刚看你飞得还挺溜。”
“啾啾……”
“还叫?”
慕长安眉头扬的老高。
——核金印,鸡语你懂吗?
——主人,我想说的是,它是一只鸟。——鸟?
——鸡属于鸟纲,鸟纲就是俗称的鸟类,而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鸟会飞,而鸡不会。
慕长安嘴角动了动,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傻,刚刚自己还说这鸡会飞呢。原来是鸟。
——那……你懂鸟语吗?
——主人,它在寻求你的安慰,刚刚那个爆炸声,吓到它了。
慕长安的五官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你还真懂?
——主人,我的系统里收录了《鸟语语言辞典》,动物有着独有的声音信号,科学家通过对这种声音信号的分析,来解释动物行为的奥妙。而我的系统中还有一种获取对方脑电波的功能,如果系统升级到对应的等级,开通了权限,我同样可以获取动物的脑电波,那样交流起来会更加精确。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仅懂得动物说的话,还能获取它们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理论上是这样,事实上也是如此。
说着话的时候,核金印依旧没有忘记它傲娇的本性。
只可惜系统升级的路途对她来说还十分的遥远。
坐在草亭里等了一会儿,慕长安无聊的用手指点着小东西的头,然后看着它一边躲着她的手指,一边用眼睛不爽的翻着白眼。
这小东西真是成精了,竟然还敢嫌弃她?
“呀,你再翻,再翻我就让你立刻嗝屁。”
“啾啾啾……”
“你啾啾什么?”
——主人,如果你想知道它说什么,我可以翻译。
慕长安立刻抿唇:
——可事实上,我并不需要。
察觉到主人的情绪波动,核金印少有“眼力见”的闭嘴了。
慕长安继续“虐待”着面前的这只杂毛鸟,“有能耐你就说话啊,跟我对骂,我保证不欺负你。”
“还说不欺负它?人家只是一只鸟,你这么大一个人,欺负死它了。”
慕长安转头看了一眼,鬼老头还知道换一身衣服见人,脑子还算没有被嘣傻。
“所以说啊,凡尘子干嘛让我养它?我分分钟都能灭了它。”
慕长安俏眉一挑,狭长的眼角刻薄的瞪着小家伙,手指戳了两下它的额头,“说不准……明天……我一不小心……就会一屁股坐死它呢?”
“啾,啾啾,啾啾啾……”
小家伙的嘴毫不犹豫的啄向她的手指:让你坐死我,让你坐死我……
“杂毛,你找死是不是?还啄我?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一道红光从小家伙的额头闪过,虽然如流星飞逝,可那一瞬间却被巽离捕捉到了。
“咦?那难道是……”
“啾啾啾(你当我怕你)”
小家伙继续啄。
“呦呵,还跟我叫板,让你再啄我,再啄……”
慕长安伸手就敲它的小脑袋。
“哎哎哎,别打,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