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抱着他,靠着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得极快,“王爷傻乎乎的,怎么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玄天权想说什么,可千言万语一起涌上心头,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颜疏雨抬眸看他,淡笑:“不管别人怎么说,别人的口啊,封不住,何必拿自己的人生去跟他们抵抗呢,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吧。”
“好啦,王爷不难过,”她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我会陪在你身边,不轻易离开。”
玄天权搂住她,温柔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夫人惯会哄我。”
“哪里是哄你,我说的真心话,半句也不假。”颜疏雨嗔怪地怨他,玄天权笑了,“是是是,夫人说什么都好,为夫都爱听。”
颜疏雨靠在他胸膛蹭了蹭,玄天权顿时心猿意马,却又不敢乱动,无奈只好苦劝:“夫人不要乱动,为夫受不住。”
颜疏雨倏地跳开,“不闹了不闹了,我们回去用膳吧,有些饿了。”
“好,难得你说饿。”玄天权牵起她的手离开走廊,“夫人瘦了许多。”
颜疏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实诚点头,她本就瘦削,因为此次更是瘦了不少。
她身高七尺几寸来着,记不清了,不过目测一米七几这样子,体重…差不多一百斤吧,可以说非常瘦了。
玄天权帮她换药的时候,还一直碎碎念,嘱咐厨下每晚给她炖鸽子汤、鸡汤、人参汤等等,好容易长点肉,吃两天药又瘦回去了。
颜疏雨低头看自己的胸,可不是,胸都平了能不瘦吗?
玄天权发觉她的目光,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颜疏雨恼羞成怒瞪他,他赶忙收敛笑意,认真答:“我不嫌弃。”
颜疏雨微微眯着眼睛,不嫌弃的意思就是觉得小了?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往前走。
玄天权一头雾水,小跑追上,“夫人怎么又生气了?”
颜疏雨白一眼他,不吭声。
“我错了。”玄天权甚是识趣,直接认个错,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避讳,颜疏雨停步,回首问他:“错哪了?”
“…不知。”
颜疏雨气得直跺脚,“你…你嫌人家…小!”
玄天权满脸疑惑,“没有啊,真的没有,再说了,自你伤后,我都没摸过,怎么嫌弃?”
侍卫以及周边的小厮婢女纷纷别过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颜疏雨见状又羞又怒,“你…你!再胡说就再
也不理你!”
玄天权:“别啊,我错了,夫人不气,为夫待会亲亲你。”
颜疏雨愣住,疑惑问:“为什么现在不亲?”
玄天权嘴角浮现玩味笑意,夫人受伤之后果然傻傻的,竟然上钩了,于是他凑近颜疏雨,将她按倒墙上,“夫人现在想要?真是令为夫为难。”
颜疏雨面上一囧,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问你为什么要等一会,现在有什么事不能…亲…”
说到这里,颜疏雨直皱眉头,她怎么就说不清了。
她话音落下,玄天权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缠绵好一会才肯放开她,“夫人想要只管说,为夫都给。”
颜疏雨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笑容,一下明白了,这是故意让她解释不清楚,挖坑给她跳呢,这人,无赖!
周围人来人往的,什么都被看见听见,羞耻,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动也不敢动,玄天权看出来了,温柔地搂她入怀,哄道:“不羞不羞,他们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说完,立即扭头看他们,眼神冷如刀剑,像变了个人似的,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配合地别过头假装看风景,王爷说什么都对。
颜疏雨瞟了一眼他们,牵起玄天权的手,嘀咕道:“不可以这样。”
玄天权温和地点头,心里暗想夫人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好想亲一下,然后…啊,不能再继续想了。
颜疏雨看他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迷离,打了个哆嗦,甩开他的手,“王爷,我先走一步,你吹吹风再回屋。”
玄天权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非但不恼,反而笑出声,侍卫平时与他也没什么规矩惯了,顺口说:“王爷若想同房,春宫图里多的是法子,定有不伤夫人之法。”
“本王知道,还是怕她受伤,来日方长,这点忍耐力,本王还是有的。”
颜疏雨其实并没有走得很远,隐约听到他们对话,玄天权的温柔是让她觉得暖心,但是男人闲话,真是不可描述。
快走快走,不能再听下去了,太让人羞涩。
颜疏雨回到长情轩时,已经入夜,白止趴在雪地里睡觉,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颜疏雨担心它会受寒,走到面前晃晃它,“起来,白止,不可以在这里睡。”
白止喵喵地叫唤两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环顾四周,又压低声音:“我刚才去了苏家,府中氛围紧张兮兮,不知出什么事。”
“今天是苏三公子参加殿试的日子,他们自然紧张,虽然玄天权和玄天玑以及云时照、苏府都打点过了
,其他一层层递交上去自是没问题,可最后的三甲由圣上亲自定夺,怎么样还很难说。”
白止恍然大悟,怪不得云时照舍得丢下曲未从跑来苏府坐,应当是想苏景端当了状元,他们一来势力扩大,二来更有能力找那个神出鬼没的神医。
“你觉得玄天枢会让苏景端当状元吗?”白止好奇地问着。
“会,他想拉拢苏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颜疏雨神情笃定,白止听了没好气地翻白眼,“鄙夷苏家出身,又想贪人家钱财,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颜疏雨失笑,摸摸它的头,“哪有什么尊敬与不尊敬,他想要的不过是利益和权势,谁对他有利便拉拢谁罢,等苏景端当了状元,应该会联姻,将某个公主许配给他。”
这样一来,苏家多多少少与他有了关系,以后再说什么,可就容易了。
“他不是只有一个太子吗?”白止又问。
“公主嘛,收一个义女就是了,又不是先例,历朝历代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