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芣苡拿着匕首,“下一刀你说在什么地方如何?这腰真细,那就这儿吧!”
林芣苡狠狠地将匕首捅入徐言瑾的腰间。
徐言瑾闷哼一声,“寒……”
“南?南以寒吗?只怕你还是见不到他了!”林芣苡又在徐言瑾的腰间捅了一刀。
林芣苡将匕首抽出,“肩膀再来两刀如何?”
亓楚衍走了一段路,想起下山时看着徐言瑾的头发感觉怪怪的,此刻才想起来,少了那簪子。
阿言兴许现在还没发现,得去给她寻回来。
亓楚衍到时,正好看懂南以寒三人。
南以寒看到等在山脚下的车夫“阿言呢?”
“王爷您送的簪子掉在了山上,王妃上去寻了!”车夫答道。
“阿瑾!”南以寒飞快地向山上飞去。
亓楚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听南以寒慌张的语气就知道阿言有危险!也跟了上去!
徐言瑾能听到自己的血流到地上的声音,意识有些涣散,不可以睡,徐言瑾!你现在睡就醒不过来了。
“他们动作真快!”林芣苡手一挥便将徐言瑾扔到了湖中。
“阿瑾!”
“阿言!”
“主人!”
徐言瑾感觉自己被扔到水中,身体不受控制,无力地下沉,眼睛就要闭上,耳边响起了南以寒的声音,“寒……”
赶上山的几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林芣苡看到四人,转眼深深地看着亓楚衍我会在天宫等你的!
随后,林芣苡便消失在亭中。
南以寒飞入了湖中,将徐言瑾拉了起来,抱在怀中。
徐言瑾脸的血混着水留着,南以寒看着徐言瑾的脸,看着她腰间殷红的一片,手开始发抖!“阿瑾!你醒醒,别睡,别离开我!”
“白纯白述!快过来!你们快过来!”南以寒慌张地叫着,“快来救阿瑾!”
“寒……”徐言瑾听着南以寒的声音,费力地展开眼睛,看着慌张的南以寒,手慢慢伸起抚着南以寒的面具,“我不会睡的……”
南以寒看着徐言瑾满是血的手,一把将面具撤下,握着徐言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阿瑾!别睡!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在我身边!”
南以寒身上的白衣,手上也染上了徐言瑾身上的血,草地也被染上了血,“你们快过来啊!快来救阿瑾!”
白纯白述亓楚衍似被什么隔在了外面。
“该死!这个贱女人还了结界!”白纯白述施法的手一直在抖。
“主人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我第一不会放过她!”
亓楚衍清楚地看着前方的一切,就几步路,可是自己却被挡在这里,“阿言!”
亓楚衍只要一碰到结界便被弹飞出去!一次又一次,嘴角冒出了些,还是没有停止。
“阿瑾,别睡!你坚持住!”南以寒看着徐言瑾的眼睛又要闭上,“我们还要去杭州呢!别睡!”
一滴一滴的泪滴在徐言瑾的脸上,徐言瑾咳了一下,血从嘴角流出来,看着南以寒虚弱地笑着“我会坚持的……我不会再丢下寒了……”
“我们要去杭州……”徐言瑾又咳出了血,看着南以寒笑了笑,“小寒,没了阿瑾就活不下去了……我不会死的……”
南以寒看着徐言瑾不断咳出的血,看着自己手中血,“阿瑾,是不是很痛?”
“不痛的……我们回家吧……”徐言瑾看着南以寒。
“好!”南以寒看着徐言瑾这样子,火红的眼睛泛起红光,“我们回去!你先睡一会儿,我们到家了我就把你叫醒。”
“我不信你……你从来没叫醒过我……都是我自己醒的……”徐言瑾看着南以寒红色的眼睛,有依依不舍地抚着他的脸,“我不想离开你……”
“阿言!”亓楚衍一次又一次地撞着结界,看着地上的血,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回来。
白纯白述还在努力地施法打开结界。
“这次我会叫你,真的!”南以寒满是血的手轻轻地抚着徐言瑾的脸,“真的!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了!”
“好……你一定不可以骗我…”徐言瑾也累了,眼皮好重。
“寒从来就没有骗过阿瑾!睡吧!醒来的时候就到家了!”南以寒眼中的血光越来越深。
“好……”徐言瑾说完,眼睛便闭了上,手无力地垂下。
南以寒接住徐言瑾垂下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徐言瑾另一只手中沾满些的簪子,大声哭喊了起来,“啊!”
“阿言!”亓楚衍看着这一切,无力地趴在地上,为什么这一切那么熟悉。
“主人!”白纯白述施法的动作停下。
白纯捶打着结界,“该死!为什么打不开!”
满是血的草上,冒出点点红色的星光,南以寒感觉怀中的徐言瑾在渐渐消失。
一点点红色的星光从徐言瑾身上冒出,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阿瑾!阿瑾!不要!”南以寒紧紧地抱着徐言瑾,却还是阻止不了那点点星光散去。
片刻之后,地上便只剩下一根簪子。
南以寒紧紧地握着簪子,站起身来,身边黑气四溢,“林芣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遭了,完了一步!”天上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希望还来得及!”
老者说着拿出一个珠子,对着珠子施法,方才的红光慢慢进入了珠子。
“太上君!太上君!救救主人!”白纯看着慢慢降落在地上的老者。
太上君手一挥,结界便消失“这丫头太狠了!”
“殿下,不应该说鬼帝,她还在这里。”太上君走到南以寒面前,将珠子递向南以寒,“你知道怎么做!”
南以寒的目光全放在了珠子上,颤抖地伸出手,“阿瑾!”
“鬼君!”白述看着南以寒,知道他已苏醒。
他既已苏醒,那主人便有救了。
南以寒接过太上君手中的珠子便化作黑气消失,白纯白述紧跟其后后。
亓楚衍呆呆地看着一切,直到太上君走到他身边,“到了这个地步,天帝还是放不下吗?”
亓楚衍站起身来,身上沾着血和泥的衣服瞬间变得干净,想起秘境,眼中满是志在必得,自己怎么会输。
“也罢!也罢!老朽就不掺和了只是天帝别忘了人间的烂摊子。”太上君抚着长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