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罪恶的龙头船
作者:金民安      更新:2019-10-22 10:18      字数:2944

维京人独有的龙头船,是北欧海盗对外扩张的重要工具。如果说它见证了整个维京时代的野蛮与恐怖,那么,它身上同样亦沾满了欧洲人遍体鳞伤的血迹。

大海为证,波涛为据,苍天啊,还有什么比这龙头船更让欧洲人心惊肉跳的?“龙头船来了!”就这一句话,便让欧洲人不寒而栗。因此,这龙头船又被欧洲人称之为“罪恶”之船。

维京人的船是维京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可以说维京人的一切都与他们的船有密切联系。沿海而居,靠海为生,崇尚远航,秉性好斗,决定了船既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源,又是他们对外扩张的工具和象征。再说维京人喜好以船取代马匹作为代步工具和侵略的战车,所以建造一只既漂亮坚固又性能良好的船是维京世世代代人的愿望和追求。

可以说维京人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造船专家,又具有最好的航海本领。他们建造的龙头船是一种狭长的快速战船,这种船是用厚橡木板为原料制造的,主要取自高大笔直的橡树。它有一根稳定的龙骨和一张大型的中央帆,正是这个龙骨使船更加坚固,在波浪翻飞的大海上更能抵御海浪的袭击。船上装有帆,也有船桨,稍大一点的船上最多的有30个桨,每个桨都有一个划桨的人分列在船的两侧。当抵近陆地而需要更快速度或没有风的时候,他们就会使用这些桨。每一艘战船还有一张单帆,这张帆是用皮条加固的粗羊毛皮做成的,它通常是在公海上才使用。这些船的船头是高高翘起的弧线形。无论从侧面还是正面,这些高高翘起的弧线异常漂亮。而其流线型的外观使它在水里经手的阻力很小,因而大大加快了它的速度。另外,这种船常常不分船头船尾,因为船头和船尾都是高高翘起的龙头形状。可以想见,他们抢掠完毕逃跑的时候甚至都不用调向。

这种龙头船利用帆或桨来推进,其功用主要是供载运近程抢劫的军队使用,或者是用于在海上长距离的探险和到远方贸易时作为商船使用。船上的水手较少,约有15至30人,稍大一点的船也可以坐多达五六十人。船只两旁有盾形的防御物,船上没有磁铁罗盘,但是却有一种太阳罗盘。这种船吃水浅、速度快、灵活性强,便于在港口和海湾等浅水区航行和快速转弯,可以直接在任何没有峭壁的滩头登陆;也便于上溯到内陆的河道,在内河里遇到不适合航行的河段,可从水里捞出来扛着走。顺风的时候,他们扬起帆篷;逆风和无风的时候,就摇橹划桨。因此维京人常常利用这种船发动突然袭击,并在成功抢掠之后快速撤离。

维京人除了用这种船在海上作战和用作登陆抢掠,还不乏用来组成船队,在远洋上航行并从事贸易。他们是天生的国际商人,常常把远东的货物运回到比尔卡、赫德比及其他地方的贸易中心,从东方载回丝绸、银器、香料,从北方载回海象牙、皮毛和木材。现今出土的维京船里既有商船也有战船,证明我们前面所说的维京人并不都是海盗,也有很多是靠经商吃饭的。

既然维京船分商、战两类,必有其共同点和不同点,共同点是:都有通常所说的弯曲船首,用一整块完整的橡木精雕细刻而成。不同点是:商船的船身又高又宽,船体亦很重,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载重航行时可保持稳定;战船比较轻,船身窄小狭长,灵活轻便,又很耐风浪。在整个维京时代,维京海盗就是依靠这种船叱咤于江海,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的。

在北部海域,维京人乘着这种船,在没有任何通信设备、任何仪器可以指示方向的情况下,在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勇敢地向西航行,到达冰岛、格陵兰岛和北美洲。向南到达了英国、法国和意大利,在渡过直布罗陀海峡,劫掠了地中海两岸。由于瑞典东面临海,这里的维京人渡过波罗的海,到达俄罗斯一些河流,并顺流而下,经入海口,进入里海和黑海。向北又深入到北冰洋。维京船长不同于当时其他一些靠海岸地物导航的航海家,他懂得靠太阳和星光辨别方向,因而不害怕把船航行到遥远的深海。维京人的航海技术和勇敢精神以及所取得的成就比欧洲其他地方至少要早500年。

除了龙头船,早期的维京人还制造了一种像救生艇的船,后人称呼它为“斯哥特船”。这种船长20多米,宽5-6米,船桨长5米,与现在救生艇的桨大约等长,桨叶非常狭窄。在船葬中挖掘出来的大船上常常有这种救生艇的身影。有时我想,现代船上的救生艇的发明,概不会是受当年维京人这种船的启迪有关吧。在这些被挖掘出来的维京人的葬船上多达可见五六条这样的小艇。可见其当年维京人的思维的确非同一般。

对于维京人的“斯哥特船”,史料中表述的不多。到底什么原因,无从考证。但是对速度快、吃水浅的维京大战船,史料中披露的比较详细。这种大战船十分适合远征异地时突袭式的劫掠活动,让维京人可以从海上和河道上迅速做出攻击,完事之后可以迅速离开。这些船只就这样载着它们不安分的主人穿行于北大西洋、北冰洋、英吉利海峡、到达黑海、地中海,甚至更远的地方。

现在丹麦罗斯基勒城的维京船博物馆可以看到有一艘完好的龙头战船。这是20世纪丹麦考古学家挖掘出来并模仿当年维京人建造船的方法和工艺把一块块散落的木板拼凑而成为一艘完好的战船的。博物馆里的这艘战船用金属支架撑起,玻璃的墙面,船体面临大海,恰似映在海平面上,似乎是漂浮在海里,随时可以出海劫杀。

维京人造船如此考究和细致,但是他们的船没有船舱,都是露天的甲板。在漫长的征服历史上,由于维京战船甲板是露天的,因此不能起到挡风遮雨的作用。如果碰到恶劣天气,那绝对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船体开放,没有船舱,也没有其他任何固定的遮蔽物,大家就只能暴露在风雨和巨浪中,在生死线上摆渡。

可以想象,在靠近北极的北欧,这些维京战士被冻死和被巨浪卷下海淹死都是很常见的事。由此可见,维京人的这种穿越大海的征服行动无疑必须具有无比的勇气和坚定的毅力,在取得胜利之前首先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他们历来就认为,懦弱是罪恶,而力量是善良。因此,维京人这个名词从中世纪带有强烈的贬义发展到今天,又带有了勇气的含义。所有的这一切,可能也是有些人对维京人“鸣不平”的原因之一。

根据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考证和研究发现,维京人的海盗船在航行时,大多都挂满了红白相间直条纹的船帆,在一条24米的船上,其桅杆可高达18至20米,船帆有100多平方米大小。船帆由双层的亚麻或粗羊毛织品制成,有时也染成红色,它可以为船的航行提供巨大的动力。这些船帆很大,有风的时候还能为船形成足够的推力。对维京人来说,他们红色的船帆不是为了炫耀,而是用来作为指引航向的向标。

据海外一家媒体报道,21世纪的某一天,从丹麦某港突然驶出一条挂满了红白相间直条纹的“海盗龙头战船”,上面的人身着亚麻袋片,头戴有角的头盔,手持矛、剑、战斧等武器,以山呼海啸般的猛烈攻势,经北海向英国和爱尔兰方向一路“杀”来。顿时,“大地卷起旋风,天上的雷声隆隆作响,在闪电中出现的这条巨龙,喊声震天,势不可挡……”

“维京人来了!”

“龙头船来了!”

正在海上度假旅游的人们,霎时被这情景害的惊慌失色起来。其实你不必害怕,维京人回不来了,这是丹麦一家博物馆仿制的一艘千年北欧海盗古船,正沿着当年祖先们对外扩张的路线重演驾船横渡大海的情景。据称,这是丹麦与英国和爱尔兰开展的一次文化交流活动。

物非人亦非。重演过去,无非是想让现代的人们更多的了解当年北欧海盗的历史。

罪恶的龙头船,欧洲人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