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野心大了,与七侯之间必然也有嫌隙,有分裂……”赵夙玉冷静的道:“父皇他,虽有扫荡寇贼之心,可是眼光差了些,政治才能也少了些。不然也不会被逼于此境。可是,就算人人说他是昏君,他为了我,也付出了半生。”
傅侯红了眼眶道:“权臣肆虐朝堂,殿下可千万不能像陛下当年那样急啊,不然,定会……”
“我知,外祖不必担心。”赵夙玉道:“我不动,七侯与许太傅都不敢轻易妄动。他们也有所惧,我与父皇也有所恃。谁也不敢轻易的打破现在的局面。”
“殿下看似已有良策。”傅侯道。
“在动之前,需要人,朝中全是他们的人,所以父皇下旨让我入朝之时,我并未理会,原因就在于此,没有人,急急的,什么也做不成。”赵夙玉道。
“所以殿下想要暗中积蓄力量,装一装无心政事,麻痹敌人。”傅侯道。
“是。”赵夙玉道,“朝中大事,如何能急于一时。想要连根拔起,必定要厚积而薄发。才能彻底铲除,在这之前,不可妄动。”
“殿下比陛下更能沉得住气,这个性子,好啊……”傅侯想到太子这些年在东宫他连去看也不敢,他一人寂寞长大,才养成这样的性子,一时之间眼眶也红了,道:“臣愿在宫外,继续为殿下暗中豢养更多死士,哪怕赴汤蹈火,这把老骨头在入土之前,也要看到殿下有出头之时。”
“外祖,还请助我一臂之力。”赵夙玉道。
“敢不从命。”傅侯郑重的应道。
“当年容容去后,是陛下坚持,容容才葬入了皇陵,那些贼子是连皇后入皇陵都不肯啊,你父皇坚持,才,可是,却依旧没有谥号,不敢有谥号,来日殿下得登大宝,容容她的荣辱,还请殿下雪清……”傅侯道:“殿下虽是女子,但切不必妄自菲薄,殿下在东宫读书多年,精通经史,当知前朝开国女皇李君玉,当年她身为女子之身,天下皆知,却一力横扫中原,外御异族,打的异族百年内都没翻过身,恢复元气,前史有此先例,殿下有朝一日得登大宝,就算是女子,也必会天下归心。”
见他如此安慰着自己,赵夙玉道:“不瞒外祖,以往守着这个秘密,一直龟缩于东宫,不敢轻易妄动,生怕别人知晓我的秘密,现在才知,若是没有实力,就算我是男子,也会被人宰割,若有这个才能,就算天下人知道我是女子,我也不惧,我虽不及前朝太宗皇帝是武学奇才,但却胜她几分心计谋略,我定不会输于她。况且,我还有外祖与父皇护着我……”
“殿下有信心便好。”傅侯道:“还请殿下定要从长计议,清扫朝中逆贼,非一日之功,切不可急于一时。”
“嗯,”赵夙玉道:“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呢,我如今最不惧的便是这个了……你们就是我的资本和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