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才,殿下还请广罗织布,只是看人,一定要睁大了眼睛,不可再有另一个许茂行……”傅侯道,“殿下身边的几个伴读,一个都不可用,他们全是,有心人安排到殿下身边的……”
“我都知道。”赵夙玉微微讽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我自有计策,外祖莫忧。若事事皆要外祖操劳,未免太过不孝了。不管是忍五年,还是十年,总有一日,我会为母后报仇,为父皇洗刷这些年的冤屈,昏君的骂名。他,从不是昏君。”
傅侯点点头,心中很是欣慰。见她一点也不像个少年人那样急进,就放了心。
如此心性,事定可成!
“玉锵她好似知道这些,外祖透露过给她?!”赵夙玉道。
提到玉锵,傅侯的眼中带上了许多宠溺,笑着道:“哪里会主动去告诉她,只是这个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就喜欢往书房跑,府中下人哪里禁得住她,也不敢拦她,她幼时就知道了,原本还拘着她不敢让她往外跑,怕她乱说,谁知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却是极为嘴严之人,如此也就不拘着她罢了……若不是知道太子与她的关系,她也不会总往宫中去见陛下,去东宫缠着太子了……”
“原来如此。”赵夙玉笑着道:“玉锵这性子极好,外祖莫要拘的太过了……”
傅侯无奈的道:“再拘也拘不住,跟个小马崽一般,栓也栓不住,随她去了,她行事也略有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说,都知道,胡闹也有限度,从不肆意妄为,又能沉得住气,这么大的秘密,她一句话也没露出来过,这孩子,与太子殿下如此相同,不愧是一母同胞。”
赵夙玉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傅玉锵定不是普通人,就像她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观玉锵言行,只怕不是重生,而是……异世之灵魂。她性格独立,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与这一世,始终保留着她独有的东西。
妹妹,不管你是何人,你都永远是我妹妹。前一世被你护了一辈子,如今……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不觉被她关心着,守护着,玉锵她极好……”赵夙玉道:“以前我嫉妒她,原是我一人无知愚昧……”
“外祖,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以为爱着我的,都在骗我,我以为疏远我的,才是爱着我的人,我曾如此憎恶过父皇的昏馈,可是现在细想来,人人说他是昏君,他又做过几件昏君的事呢,无非就一个贪酒好色,这也是他们逼的……”赵夙玉道:“他们想让父皇低头,现在更想让我低头,可是怎么办呢,我文虽不及圣贤,但也读过十几年的圣贤书,武虽不及前朝战神李君玉,但于武学也从未懈怠过,我也许没别的优点,可是骨头硬,他们想让我低头,就算打弯我的脊梁,我也不会低头。我是储君,我知道储君是什么,自今日起,愿在此立志,不诛清朝中逆贼,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