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锵郡主可是陛下的心头肉,里面还不知道出了何事,万一有事伤着了郡主,我等可受得起这罪责!”许贵妃道。
众妃嫔心中吐糟,还不是你故意的,说的这么像真的一样。她们不敢拒绝,只能嘴上恭顺的道:“……是!”
就知道许贵妃大着肚子,一向不怎么将她们放在眼中的她,今天突然叫她们出来,准没好事。
可是万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好事。
当看到玉锵郡主披头散发,在对着太子大挠的时候,她们都目瞪口呆,心中简直是想即时戳瞎自己,好表白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众妃嫔低着头,只有许贵妃微微蹙了蹙眉头,她似乎有点急,却不动声色的道:“……玉锵郡主在说什么?!什么勾搭不勾搭的?!”
傅玉锵一回头看见是她,立即扑了过来,众宫女吃了一惊,眼疾手快去拦,虽勉强拉住了傅玉锵,却拦不住她的口。
傅玉锵红着眼睛,瞪着许贵妃道:“都是因为你宫中的妖艳贱货使坏,那璆鸣算个什么东西,送给了皇姑父固宠也便罢了,竟然想要她来勾搭太子,别说她没得你的授意,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怀了孕,还想着霸占着皇姑父,心思如此歹毒,难不成还想要重施貂蝉之计来害太子吗?!你好歹毒的心肠,本郡主都差点被你坑了……”
许贵妃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边的宫人自知事情怕是有变,忙劝道:“……娘娘息怒,郡主口不择言了!”
许贵妃盛怒不已,道:“郡主莫要胡言,还请自重!”
“自重是什么,自重的人该是你!”傅玉锵一面挣开身边人的手,一面愤怒的像是发了疯,失了心似的要扑过来咬她,仿佛是被触及了边界的小狼狗一样的狠劲。
以往傅玉锵虽得宠,但从未如此无礼过,现在如此失态,只怕是真的被惹恼了。
众妃嫔心中暗笑,觉得郡主骂的痛快,但却不敢笑出来,只是看着太子与傅玉锵二人头发微乱,衣襟散开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
“若非是你……”傅玉锵恼哭起来,道:“若非是你居心不良,何故安排一个璆鸣,频频的给皇姑父送汤,目的就是为了勾搭太子,是不是?!你好歹毒的心呐,还将她取名璆鸣,你是什么居心,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本郡主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诉你,那璆鸣,本郡主要将她扒皮抽筋喂狗……”
说罢,眼见打不着了,悲从中来,便开始号哭起来,道:“最毒妇人心,一个妃嫔有了身孕还不够,还要安排人固宠,不仅固宠,还要勾搭太子,取此名讳,你到底是恶心谁呢,我与你有什么仇是怨,你要这样待我?!”
许贵妃气的后仰一步,脸色煞白,她到底是清贵人家出身,没经历过这样的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的场景,整个人都气的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妃嫔顿时一团乱,忙来扶她,道:“……娘娘息怒,还请郡主少说几句吧……”
傅玉锵哪里理她们,只道:“我告诉你,本郡主即住进了东宫,就别想有别的女人住进去,无论是谁的阿猫阿狗都不行……”
许贵妃气璆鸣办事实在不利,气恨的道:“……既是本宫的人出了差错,大了心,还请郡主将她交出来,给本宫处置,本宫一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
“呸!”傅玉锵冷笑道:“你死心吧,交给你继续恶心谁?!她到了我手中,就别想再活着见到她的主人……”
说罢便是又扑进了帐中去挠太子了,一面挠,还一面小声的委屈的道:“……没良心,没良心……”
太子似乎在小声的哄着她,一会儿便没什么动静了,似乎傅玉锵在抽泣。
隔着纱帐,众人也看不大清楚。
但是都没有想到,玉锵郡主竟然有如此大的战斗力。
许贵妃本是兴冲冲而来,现在被辱骂之后,整个人又气又怒,一下子崩不住,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娘娘,贵妃娘娘……”众妃嫔脸色变了,忙来扶她。
虽说最近贵妃的闲话较多,然而,若是她在她们身边出事,她们难免就会被波及,谁都不乐意如此,所以便忙传太医,手忙脚乱。
而这里一团乱,太子却连面都没露出来,只顾安抚着玉锵郡主。
可见太子是真的与许贵妃不和的。
众妃很快便将许贵妃带走了,叫了太医,鸡飞狗跳。
而传言也纷嚣尘上。
“璆鸣贵人去勾搭太子,谁知叫玉锵郡主撞破,三人打了一通,郡主将璆鸣拖回了宫中关起来了,许贵妃找过去,与郡主大吵了一架,如今贵妃还躺着呢……”
“没想到,璆鸣这般大的胆子,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郡主如此,的确太不将贵妃娘娘放在眼中了……”
“璆鸣终是贵人,是陛下的女人,郡主如此,会不会太……”
“郡主一向得宠,璆鸣不过是个宫女出身的人,再尊贵,陛下又怎么会让郡主难受,再者说,太子殿下心向着郡主……”
“这一次,璆鸣怕是死定了,郡主肯定不会轻易放人的……贵妃娘娘颜面尽失……”
“哼,也许她带着咱们去时,本来就是为了抓现行的,璆鸣的事,就是她设计……”
众人纷纷惊呼,道:“……好毒的计,竟如此狠毒,若是太子真被璆鸣放倒了,只怕东宫震荡,这是她最想看到的局面……”
众妃嫔闷笑起来,道:“没想到却是太子与郡主在那,郡主一直以来便住在东宫,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被她抓到,岂能轻易放过,此次,传言日上,更不好听,宫里宫外的坏消息全传遍了……只怕陛下不能再拖,要赐婚了……”
有一妃嫔嫉妒的道:“太子终归是太子啊,郡主好服气,傅家也是积了德……若是我母家那边也有女孩能得东宫青眼,哪怕入宫做个侍妾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