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女!”傅正喘着气道:“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毒辣!”
“舅舅,”太子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问也无用,她也算接受了惩罚,若再逼死她,她一时想不开真出了事,到时候舅舅才后悔莫及。”
“她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傅正虽说着赌气的话,最终还是停了下来,眼神和表情都很痛苦的样子。
“外祖,舅舅,此事到底是影响傅府的名声了。”太子道:“可这些都是她必须要承受的,以后她若改过也罢,若不改过……”
太子的意思很明白。傅侯道:“我们傅府哪里在意过名声,若是许家做的,就算打也打上门去,可是万万料不到府上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孽障,竟然算计上自家人来了……”
这才是最痛心的地方,这才是真正对自己的一闷棍。
傅侯道:“你去问问你太太,问问她知不知道,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呢,小小年纪,竟然……我们傅府的教养,是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不止是不要脸,简单是恶毒不堪,”
傅侯喘着气,有点头晕,脸也很白。
傅正道:“儿子马上去问,父亲息怒……”说罢红着眼睛,对太子道:“殿下多坐一会,臣去问问就来。”
“舅舅不要与舅母吵,舅母也受了大刺激,”太子道:“只怕她也是不知道的。”
“知不知道臣得问问才知道,她教的好女儿,臣也有错,对她的教养疏忽了……”傅正跌脚,匆匆去了。
傅侯看着傅玉锵一直在发怔,要哭不哭的样子,拉住她的手道:“差一点,差一点铸成大错,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呢,怎么能呢?!都是傅家人呐,就算从小待你好,可也从未少过她的,只是不亲近罢了,怎么就能因为嫉妒就恶毒成这样?!”
“因为她想嫁进东宫,”太子道:“以前的事,玉锵受影响的名声,她也有插手。”
傅侯闭了闭眼睛,手心发凉,道:“这样的孽障,嫁了就嫁了吧,她也就只能配许广志这样的货色了,可是去提亲,我实在丢不起这个老脸,让陛下出面吧,下一道旨意。”
“好。”太子道:“外祖不必出面,”
“她竟暗生这般的心思,而我半分不知,这心里跟火烧似的,”傅侯道:“我们傅家的家风一向端正,从未歪过成这样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她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做出这等事来的?!”
傅侯万分痛心。
傅玉锵看看她,又看看太子,道:“要不还是不嫁了吧,她已经受到教训了,若是嫁了,得多受苦?”
傅侯摇摇头,道:“这个孽障,傅府承受不起,这是她应得的。是惩罚,也是天意。在她对你下手的一刻起,已经注定了……”
太子拉住她的手道:“你莫要太心软,再给了毒蛇咬你的机会。”
傅玉锵不说话了,她知道她自己太软弱,总会心软,可是同是女子,她有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