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暗卫的掩护下,公孙博衍身着黑衣斗蓬,带着傅玉锵,悄悄的从后山上去了。
许广志却恰巧在后山行猎,准备找些野物加餐,便听到了些不寻常的草叶动声,原以为是刺客,待看到黑斗蓬下的绣花鞋的时候,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立即叫侍卫们收拾了东西,也暗中跟上了……
而车队之中,依旧没有人察觉。
第二天一早,董峻茂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先是太子妃也病了,然后发现许广志没影子了……他的心跳有点快,有些事情,他不敢深究着想,更不敢去探寻。
而沐公公依旧没事人似的,笑眯眯的,忙上忙下的端汤送药,送水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
董峻茂看了看马车的车辙,看到还是吃重这般多,便将心给放进了肚子里,想来,他一定是想多了。
他又哪里知道,沐公公搬了两块大石头进了马车里呢。
吃不掉的饭菜,正好借着倒马桶这一事给解决了,倒也没人发现,并疑心。
赵夙玉终于到达金陵城下了,她眸中热切的看着这一座城,前世,她没有机会退守到金陵城,也没有将守军及时的带回京城,而这一生,她终于来到了这里……
“走,寻个僻静之地,先休整换装,再进城查探。”赵夙玉十分谨慎。
暗一应了。一群人小心的护着太子上了一处山坡地,太子遥遥的看了金陵城一会,道:“十万兵马,是怎么藏起来的?!金陵并不大,而且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人不会察觉……”
暗一不会说话,在太子手上写了两个字:皇陵。
赵夙玉笑了,道:“原来是没有养在城里,而是养在了皇陵……”
天家皇陵一向都设两处,一处是设在京郊,一处便是设在南都金陵城了,而金陵的皇陵却是设在金陵城外很远的地方,一个叫做马山的地界,此处山虽不高,但是群山环绕,借着皇陵不可靠近,想要有心的藏些兵,并不难。而且皇陵修建这时,必然有地墓,借着山,借着墓,借着鬼神,借着别人的不可靠近,想来是真的藏住了……
“明日先进金陵看看,孤要先拜访一位老先生,然后再去接手……”赵夙玉道。
暗一恭身应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人扮成公子哥,加上随身的侍卫,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金陵城。
倒也没往人多的地方走,而去了接头处。
那个小院落真是其貌不扬,却是一个老头独住着,开了院门,暗一将令牌一放,那老头忙忙的让他们进了院门,门一关,纳头便拜,哭道:“……终于等到了……”
赵夙玉看分明了,这老头分明是个老太监。
父皇只单独安排他一人守在这里多年,可见有多用心。
“快快请起……“赵夙玉忙扶他起来。
老头一直在颤着,道:“可是太子殿下?!“
“正是我……“赵夙玉道。
“殿下真是长的好,什么都好,“老头道。
“敢问如何称呼?!“赵夙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