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东方冥月已经将这种药物量产,对外销售了?
不可能……
如果真有这种药物流通的话,烈火集团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亚司凌厉地眯了眯眼。
英国女人淡笑,“看来,你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错,地下黑市,现在正流行着一种药,这种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在瞬间,就变成另一个人。很方便,对吧?连整容的钱都省了。整容还达不到这种效果呢,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也吃了这种药吧?”
英国女人认为诺兰真实的面貌,并不是看到的样子。
上官亚司没有回应。
英国女人隐瞒了一些事,没有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
这个叫安萝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从黑市购买到的药。
既然不是从黑市来的药,那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就是,南美洲环境比较乱,特别是这个小镇,更是出了名的危险,除非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一般不会有人选择这里。
据上官亚司所知,很多华人,就算非要经过这一带,都会刻意地避开这个小镇,以免惹祸上身。
而这个叫安萝的女孩子……
上官亚司低眸,又看了相框里的女人一眼。
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流露出来的气息上,她都不应该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然,这个判断有些过于武断了——
按照上官瑾的话来说,上官亚司这种天生透着贵族气息的名门公子,才是最不适合这一行的。
偏偏,他又精通于此,游刃有余。
所以,他的确是有些以貌取人了。
也许,这个叫安萝的,和自己一样?
尽管如此,上官亚司还是觉得不对劲——
据诺兰说,这个安萝是近期出现在南美洲,而且迅速就和英国女人小酒馆里的所有人,打成了一片。
一个对这里完全陌生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进入情况?
上官亚司又多看了一眼卧室,转身走了出去。
“你不找戒指了?”英国女人一愣,随后也跟了出去。
“已经找到了。”上官亚司弯腰,在门口的角落,捡起一颗戒指。
英国女人:“……”
“抱歉,今天真是打扰你了。”上官亚司礼貌地致歉,然后退出小木屋。
英国女人看着他离去,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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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原仰神情凝重,盯着上官亚司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脸色不自然地,“你怀疑在英国女人的小酒馆里工作的安萝?”
“嗯。”上官亚司点头,长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轻敲,调出最近出入英国女人小酒馆所有人的资料。
点击放大,安萝的出入境记录。
“纪录上说明,她一个月前,到南美洲。抵达南美洲第一天,就在小酒馆找到了工作,就在三天内就迅速地与英国女人混熟,住进了英国女人的房子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原仰快速地浏览了下安萝的资料,没发现什么不对。
上官亚司看了他一眼,调出英国女人的资料,“你再看看这个。”
“x!这女人居然是搞情报出身!难怪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这里站住脚,还挖走了左斯近一半的客人。”原仰啐了一口。
“重点不是这个。”上官亚司说。
“那是?”原仰皱眉,一向对这些事情不够敏锐。
“一个情报出身的人,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与另一个陌生人混熟?”
原仰摇头。
不可能。
别说是情报出身,就是这个镇上随便一个人,都不可能与陌生人在短时间内混熟,除非原来就认识。
“你是说,英国女人和安萝早就认识?”原仰问。
上官亚司点头。
“可是……这和我们找烟华有什么关系?”原仰完全想不通。
他们不是来找烟华的吗?
怎么焦点会变到英国女人和安萝的身上去?
偏题了吧……
“我刚才,返回了小木屋一趟。”上官亚司低声道,目光一片幽深。
“你发现什么了?”原仰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小孩的衣服。”上官亚司道。
这也是他没有再追问,直接离开的原因。
“小孩的衣服?”原仰阴阳怪气地叫,“你的意思是,安萝有可能是烟华?”
该死!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吧?
他和安萝的事还没弄清楚,他甚至连和诺兰提的勇气都没有,上官亚司现在居然听说,安萝有可能是烟华……
原仰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等等!
烟华都怀孕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怎么可能是安萝。
不是不是!
原仰长长地吁了口气:真是差点把他的老命都吓掉。
“你不舒服?”上官亚司看了他一眼。
“没有。”原仰抹掉额头的汗水,“安萝不可能是烟华。”
“为什么?”
“烟华怀孕六个月,安萝的肚子是平的。”原仰肯定道。
“你见过她?”上官亚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呃……之前去小酒馆的时候,见过一面。”原仰滞了下,差一点就露出马脚来。
上官亚司深深地打量着原仰,“她和诺兰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所以他脑子一懵,就认错人了。
原仰后背一片冷汗,不停地祈祷,上官亚司别看出什么异样来。
“你不发表一点意见?”
“意见?我要发表什么意见?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诺兰也没有意见吗?”上官亚司若有所思。
“诺兰?她干嘛有意见?”
“你们是一起去的小酒馆吧?”上官亚司勾了勾唇,“诺兰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安萝的长相……诺兰没见过安萝,你单独见了?”
“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精明!”原仰的防线瞬间崩溃。
“注意你的言辞。”上官亚司淡淡地提醒。
“好吧,我错了。”原仰火速反省。
“错?”上官亚司挑眉。
他只是觉得,原仰的态度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深想其中的缘由,不懂原仰的错从何而来。
“算了!搁在心里也难受,我就招了吧。”原仰长长地叹了口气,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上官亚司听完,久久地沉默了。
原仰等来等去,等了半天,也不见上官亚司话,忍不住他的肩膀,“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上官亚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说该怎么办啊?”原仰真是苦恼极了。
“……”
“你不是一向办法最多的吗?快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我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诺兰。”原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已经焦躁得快要疯掉了。
“这件事我没办法给你意见。”上官亚司说。
“没办法?”原仰怪叫,整个人无力在瘫到沙发上,“完了!整个烈火集团,就你主意最多,要是连你都没办法,那我真是彻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那就实话实说。”这种事,隐瞒久了反而不好。
“不行!诺兰的性格,要是知道了,不管我是不是有意的,她都会阉了我,再跟我离婚的。”
“你打算瞒着?”上官亚司挑眉。
“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原仰瞪了上官亚司一眼,“诺兰是直率,想事情直来直去的,但并不代表她是笨蛋。”
“如果她早晚都要知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告诉她。”上官亚司真诚地建议,目光突然飘远,“别下一次,是我们帮着你满世界追人。”
“……”原仰闷闷的,“诺兰才不会像烟华一样,跑得没影。”
“我也觉得烟华不会。”上官亚司淡笑。
毕竟,沈天晴当年那么粘着自己,怎么赶都赶不走。
所以,上官亚司想,就算dna鉴定结果出来,烟华也会留下来说明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唉……
“所以,我应该马上向诺兰负荆请罪?”原仰严肃道。
“就你犯下的错误,负荆请罪的程度可能还够。”
“那……?”
“把自己的腿打断,跪在门口,看诺兰的反应。”上官亚司道。
诺兰的性格,要是原仰完好如初地去认罪,恐怕会第一时间拔枪,把原仰给崩了。
但是原仰如果受伤,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有效?”原仰凑过来,急震上官亚司的肯定。
要是这个方法有效,那他霍出去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帮上官亚司找人了——
打断腿的话,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复原……
“诺兰的性格,应该是有效的。”上官亚司说。
“你确定?”
“……”上官亚司沉默了下,“你自己老婆,自己不了解她的性格吗?”
“好吧!”原仰慷慨就义的表情,从后腰拿出手枪,装上灭音器,交给上官亚司,“来吧。”
“干嘛?”上官亚司莫名其妙妙。
“你往我大腿上开一枪啊!然后就说遇到袭击了,为了保护你,我受伤了。跟着,我再趁机向诺兰道歉,把事情告诉她。”
“……”上官亚司,“诺兰会把你另一条腿也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