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只要我腿断了,她就会原谅我?死小子,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原仰怒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把自己的腿打断,而不是靠外力。”上官亚司耐心道。
“还是你来吧。”
“怎么?你害怕?”上官亚司挑眉。
“啐!害怕这个词,适合我们这种人?”原仰不屑地撇嘴。
“那……?”
“我自己打断了,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打断了,以后我还可以用这个事来威胁一下你,让你帮我做点事。”原仰笑眯眯道。
“……”上官亚司,“你这种无与伦比的厚脸皮,真是几十年都不变。”
“那是当然,哈哈哈——靠,你动手的时候,倒是先吱一声啊!”原仰仰天长笑。
下一秒,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该死!
这小子下手真银。
直接一下,就把他给打脱位了。
上官亚司慢条斯理,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告诉你的话,会更疼。”
“……”好吧,的确像上官亚司所说的那样,有心理准备的疼,才更疼。
原仰深吸口气,“现在呢?该怎么办?”
“你跪下,我打电话给诺兰,让她过来。”上官亚司拿起电话。
“……大哥,我的腿已经脱位了!跪着会疼死的!”
“不疼怎么有效果?”上官亚司轻轻一勾,原仰立刻跪下了。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靠!姓上官的,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啊!下手这么狠!”
上官亚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一会儿诺兰听到了,戏就别演了。”
原仰一听,立刻降低了音量,“靠!上官亚司,你欠我一次!”
上官亚司拿电话的手顿了一顿,“再啰嗦,别怪我直接把事情告诉诺兰。”
“啐!你这无与伦比的狠劲与腹黑,让那些黑白两道的人闻风丧胆吧。”
“多谢夸奖。”上官亚司毫不客气地说。
“少废话,快点打电话,我跪得很累。”
上官亚司却没动。
“喂!”
“泠汗流得不够多,脸色不够苍白。”上官亚司在沙发上坐下来。
“……”
“再五分钟。”
“你想要我老命?”
“三分钟?”
“上官亚司!”
“好吧,一分钟。”
“……等我度过这个难关,一定有你好受的!”原仰狠狠道。
“欢迎来找我报复。”上官亚司笑了笑,拨通诺兰的手机,按下免提。
“亚司?什么事?怎么在家里还打电话?”诺兰奇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上官亚司看了原仰一眼,轻道,“原仰的腿断了。”
“嘟嘟嘟——”
电话一下子就挂断了。
上官亚司甚至还能听到,电话挂断前,诺兰在楼上奔跑的声音。
“她马上就来了,你的表情得再痛苦悔恨一点。”上官亚司说。
“我已经够痛的了。”原仰没好气,听到脚步声靠近。
上官亚司也听到了,神色一凛,不再玩笑。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跪,静静地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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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后。
“砰——”
书房的门被狠狠踹开,诺兰心急火燎地冲进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原仰的腿会断?”诺兰迅速地扫了书房一圈,看到跪在地上的原仰,脸都白了,“你受伤了还跪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叫医生?”
诺兰一边扶原仰,一边拿出手机,想拨打,叫医生。
原仰把手机拿走。
“原仰?”诺兰愣住,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先别叫医生,我有事要说。”原仰一头的冷汗。
“晚点再说,先叫医生过来,看看你的腿。”诺兰想把原仰拉起来,但原仰说什么也不肯起。
诺兰又怕太大力,给他的腿造成二次伤害,只好不拉了,蹲下来与原仰平视,“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本来已经决定要说了,可真正面对诺兰的时候,原仰喉咙却突然发涩,说不出来了。
目光,朝上官亚司看了一眼。
上官亚司挑眉,示意他最好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诺兰都已经来了,如果不趁现在说清楚,下次这招,就没办法用了——
诺兰肯定会联想这次,一联想,就立刻会察觉到,原仰是算计好的。
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原仰。
原仰当然明白,上官亚司挑眉的意思。
也非常清楚,这次不说,再想找到机会,就难了。
于是,只能咬咬牙,“诺兰,我第一天来南美洲的时候,遇上了安萝,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当时,她穿得非常火辣,出现在左斯的pub里……”
原仰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诺兰半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雕像。
诺兰不吱声,原仰也不敢说话,跪在那里,默默地忍受着疼痛。
一开始,上官亚司还没觉得什么。
以为诺兰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但十五分钟过去,上官亚司觉得不对劲了。
诺兰的性格,不会沉默这么久。
转头一看果然。
诺兰还是方才那副表情,不悲不喜也不怒,就好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完全地静止不动。
原仰见老婆这副神情,连气都不敢太大力地出。
“诺兰?”上官亚司试探地叫了下。
“啊?”诺兰回过神来,表情有些慌,“什么事?”
上官亚司蹙眉——
怎么是这种反应?
诺兰的性格,应该是跳出来暴打原仰才对……
“你没事吧?”
“事?什么事?哦,你说原仰出轨的事啊?”诺兰表情非常地奇怪,不像生气,倒好像在隐瞒着什么,“没事啊,原仰的腿脱位了,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诺兰就这样转身,走出了书房。
留下傻眼的上官亚司和原仰。
一片静默。
“诺兰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上官亚司打破沉静。
原仰摇头,声音不确定的,“会不会是……我刚才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听说自己出轨了,诺兰居然没生气,没有暴打自己,更没有拿刀阉他,反而是去找医生……
原仰也彻底地糊涂了……
上官亚司眯了眯眼,“有可能。”
“那怎么办?不会把她刺激出病来吧?”原仰忧心忡忡。
“诺兰又不是你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
“你没事干嘛提那些陈年旧事。”原仰很不高兴。
那些女人,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结婚之后,他就完全与那些女人断了来往,连工作也都尽量地避免与她们接触。
本来以为,自己浪子回头得非常彻底了。
没想到,一趟南美洲之行,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原仰真是恨不得有后悔药,吞几颗下去,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一直有个疑问。”上官亚司突然说。
“什么?”原仰没好气。
该死!
他还要跪多久?
诺兰怎么还不回来?
上官亚司刚才那一下,可不是玩笑,随便打打。
上官亚司是来真的。
他已经跪了快四十分钟了。
再跪下去,腿说不定要废啊。
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满世界和女人鬼混,你不会冷感吗?”上官亚司看了原仰一眼。
“冷感?什么冷感?你说性冷感啊?”
上官亚司点头。
“说实话,曾经有过。”原仰实话实说。
有段时间,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像和尚一样,完全没办法碰女人,以为自己从此要废了,差点就去看医生。
后来,在南美洲遇到了诺兰。
她当时才十六岁,部落里,还没有成年。
原仰想碰她,道德上,却完全不敢动。
于是,此后两年的时间里,原仰完全不敢踏入南美洲,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残害国家幼苗。
只敢与诺兰保持mail联系,连视频都抗拒。
就是怕自己不小心冲动……
一直到诺兰十八岁,原仰当时还在招行任务,草草地结束之后,就立刻赶往南美洲了。
美其名曰,给诺兰庆生。
其实是,当晚,他就直接爬到诺兰床上去了。
之后好几年,每当原仰觉得女人腻味的时候,就会去找诺兰。
久而久之,都已经成为一个模式了——
诺兰好像是治愈冷感的灵药一样。
只要他厌烦了,就会到南美洲去度假。
对于这种相处模式,诺兰一直没有异议。
直到几年前,上官烈和童书雅因缘巧合之下,去了南美洲,诺兰得知了他们结婚的消息。
自从知道上官烈和童书雅结婚的事后,诺兰就开始变得怪怪的。
先是近半年的时间,不与自己联络——
mail不回,电话不通,几次去南美洲,诺兰也避而不见。
一开始,原仰还告诉自己,可能诺兰最近太忙了,才会没有时间见自己。
半年之后,诺兰还是没有半点音讯。
原仰憋不住了,腾出一个星期的假,特地飞南美洲,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这一去,原仰差一点没气得当场喷血。
那个他以为忙到连接自己电话、回自己mail的时间都没有的女人,居然在和一个年轻俊俏的男人约会!
原仰二话没说,冲上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