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厉夜沉按照往常一样来到了黎清欢的房间。

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没了黎清欢的身影。

他的呼吸微滞，止不住的紧张。

但下一秒，黎清欢便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肤白胜雪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她的全身，黎清欢裹着浴巾出来，看到厉夜沉的时候稍稍愣了愣。

随即，她便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躺在了床上。

毫不避讳的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巾，目光平静的扫了厉夜沉一眼。

“速战速决，可以么？”

厉夜沉脸上的神色有一刹那的僵硬，黎清欢今天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可以感觉出来。

是承受不住了，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变相的和他对抗？

厉夜沉沉默了几秒钟，大步走上前去。

按照往日的规律，褪去西装，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辗转缠绵。

她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没有任何的动作。

到最后，厉夜沉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充气娃娃上/床。

他点了一根香烟，诡异的在事情结束之后还没有离开。

静静的坐在床头，目光落在黎清欢娇嫩的身躯上，像是在欣赏自己留下的痕迹，又更是像在透过黎清欢看什么事。

“黎清欢，你恨我吗？”厉夜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话到口中，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黎清欢没有说话，厉夜沉又开了口。

“你不抵抗，也不求饶，更不对我献殷勤，是想让我早点厌倦你，还是在做无声的反抗？嗯？”

黎清欢还是不开口，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均匀平稳。

厉夜沉整整吸完了三根烟，才站起身。

黎清欢没有理他，他诡异的也没有恼。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句话。

“明天开始，你可以和家里的下人对话。”

厉夜沉离开时的声响很大，黎清欢却依旧气息均匀平稳的闭着眸子。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才缓缓地睁开眸子。

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内清明一片，她将厉夜沉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和仆人对话？有什么用。

她要的不是和仆人对话，她要的——是自由。

余下的几天，厉夜沉和黎清欢的相处都很平静。

她平静的接受他的索取，甚至偶尔享受。

厉夜沉心口那股闷闷的感觉逐渐的消失不见。

他在这几天里面派人调查过，黎清欢和顾千尘并没有暗自联系过。

只是因为上次在魅影，顾千尘恰好救了她，所以她才会有他的名片。

厉夜沉知道了他们没有珠胎暗结，所以他对于黎清欢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但是黎清欢却一直都是毫无表情，平静的过分的面对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平静如斯。

这样的淡然让厉夜沉莫名的觉得诡异，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暗地里萌芽，风雨欲来。

于是他在家里多布置了许多人手，以防万一。

但有些事情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无论怎么防范都是没有用的。

万一中，终究还是有个一。

厉夜沉正在会议室开会，接到了莫管家的信息。

几个生冷的字眼浮现在手机屏幕上，让他浑身的血液逆流，冰冷不止。

【厉少，黎小姐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