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冷冽的挂在夜空上,透过窗户,呈在黎清欢的脸侧。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就像是那轮渗着寒意的月。
能看清楚它的轮廓,但是却无法看清楚它里面到底承载着什么。
只觉寒意让她的全身都有些发抖。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女人的声音比这夜风平静,夜风却远不及她的寒冷。
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来了几个字,“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初初平生第一次对黎清欢产生了一股畏惧到想要臣服的复杂情绪。
黎清欢的步伐停顿了下来,缓缓屈膝,“不应该是我问你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初初一头雾水,“我能做什么?你的两个狗男人把我伤了,我一直在养伤好么,别他妈乱咬人。”
“啧,”带着嘲弄和不屑,黎清欢根本懒得动手了。
抬眸扫了一眼一侧站着的保镖,“打到她嘴里说不出脏字。”
安初初瞪大了眸子,“你敢!”
“你最好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想让你下一秒看不到明天,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而已。”
安初初霎时哑然,巴掌落在脸上时,她才被疼痛刺激的尖叫了一声。
一开始她还不服黎清欢,各种辱人的词汇从她嘴里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带着恶臭吐出来。
但是后来,她唇角渐渐渗出血丝的时候,她好像忽然知道了恐惧。
眸子死死的瞪着黎清欢,安初初咬紧了牙关。
“还骂人么?”指间转着腰际的发丝,黎清欢微微侧眸看向安初初。
什么是云泥之别。
什么是不啻天渊。
是现在。
安初初死死的咬着下唇摇头,双颊红肿。
保镖停下了他的动作。
“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抓我来,就是为了侮辱我的。”字眼因为腮帮红肿的原因略有几分含糊不清,安初初死死的瞪着黎清欢。
“侮辱?”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你说,你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伤害对你来说才是侮辱?”黎清欢松开了指间缠绕的发丝,“我找几个乞丐来伺候你,你怕是根本感觉不到被侮辱的感觉,甚至还很开心吧?毕竟身体被他们喜欢,这对你来说是一种殊荣才对。”
安初初直到这一刻才发现黎清欢的不对劲。
她说的话完全不符她的性格,她之前也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说这样的话。
心底有些发毛,安初初咬了咬唇,“我们好好说话,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黎清欢不动声色的冷笑,“你找人侮辱小缘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现在?”
“什么?”
安初初彻底懵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黎清欢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她回眸看了一眼厉夜沉,恰好与他微眯的黑眸对视。
厉夜沉没有说话,但是黎清欢明白他此刻想的和自己是一样的。
“你在酒吧找了一群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侮辱小缘,还不承认?”
这件事情概括起来,也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
但是这是一个女孩的一生。
如果没救回来,或者晚了点发现,现在小缘就不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