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别他”安初初想要说脏话,触及到身边铁铸铜浇的保镖,还是忍了下来,“这不是我做的,别把什么脏水都浇到我的身上,要点脸行不行?”
黎清欢从腰际间抽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录音笔,按了开关,丢到了安初初的眼前。
“证人现在说不出话了,只有录音。给我好好地听完,然后再开始你的反驳。”
安初初的脊梁骨寒了寒,默默地听着录音笔里面的东西。
在听到那人说手上有纱布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黎清欢的性子寡淡,不会那么凑巧的有个女性仇人手上也裹着纱布。
但是她真的没做!
一股无名的怒意涌上心头,安初初咬牙切齿的说道,“有人陷害我,不可能!”
“陷害你?”黎清欢冷冷的盯着她,“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好笑么,你的身份,值得别人陷害你?”
“……”安初初的额头上浸出了汗水。
忽然,她的脑子里面掠过什么零碎的记忆片段。
“我想起来了,我这几天都在南宫家住,那天晚上,我到她的床上忽然放了很多的白色纱布。我以为她受伤了就没多想,现在想来一定是她做的,然后事情暴露了,刚好栽到我的身上!”
纤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道锋利的平线,黎清欢的姿态像是在沉思安初初说的话的真假。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不然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安初初着急的附加了一句。
黎清欢呢的眼底拂过讥诮,“被车撞死对你来说也太善良了点吧?”
“……”
“你说是南宫就是南宫了?证据呢?”
安初初咬牙,“没有证据又怎样,不是我做的事情还能硬生生的栽到我的头上吗?”
“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只是在狡辩而已,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就算不是你做的事情,也一样可以栽到你的头上。”黎清欢的语气溘然加深,语气之中凭增不容置喙的冷意,“当年那黑锅我背了多少个白天黑夜了?你们不是照样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世界上?”
拇指和食指交错,厉夜沉抬眸看了一眼黎清欢的背影。
沉默,无言。
当年的事情…
安初初被黎清欢怼的霎时无话可说。
她当年也没料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会被她关押在这里。
就像是因果循环一样…
这个念头刚刚出来,就被她自己打消了。
狗屁的因果,当年是黎清欢自己脑残相信她,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这事不是我做的,松开我,不然等我出去了…”
“你能不能出去可不是我说的算的。”安初初的话直接被黎清欢打断。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黑暗里乘着泛舟出现,“和证据一起送到警察局去,判三十年以上还是无期徒刑,让判官看着办。”
三十年以上和无期徒刑有区别吗?
“你们敢!”安初初瞪大了眸子,但是嘴却忽然被胶带直接贴上。
所有污秽的字眼只能被迫从嘴里涌上眼底,安初初死死的瞪大了眸子,像是死不瞑目的冤魂一样,死死的瞪着黎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