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容三分相像的男人在对视的时候,火花四溅。
黎清欢的面色稍显几分苍白,她被厉夜沉捏着的手臂疼的快要断掉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开了口,“雍先生,当年的事情,我是很感谢你救了我的。”黎清欢的声音清脆平静,但是话语末梢的时候,语气却颤抖了一下。
是因为厉夜沉钳着她的动作更深了。
“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现在把这些事情提起来有什么意义?当年的事情,之所以被称作当年,就是因为那些事情都过去了。”黎清欢面色苍白的说道,“往事不重提,我现在很爱我的男人,我希望您能够不再提起那些过往。”
她加深了过往两个字,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样。
厉沽雍平静的听着她说完了一切,就像是早就知道她要这样说一样。
“原来,都是过往?看来弟妹还真是个大度的人。”他不明所以的笑着说了一句。
黎清欢的面色骤变。
“厉沽雍,你撺啜一句试试?”纵使之前厉沽雍在黎清欢没下来的时候百般挑衅,厉夜沉还是没有发怒。
直到现在,他嘴巴里面那些长着芒刺的藤条朝着黎清欢挥打来的时候,厉夜沉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面色蓦的阴冷了下来。
厉沽雍细不可查的眯了眯狭长的凤眸,轻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弟弟,你还真是经不起玩笑。”
“弟弟你配?”厉夜沉极为不屑的低声冷嗤了一声,深邃的黑眸顺着厉沽雍的动作,愈发寒冷。
厉沽雍面色未变,看来是经常听厉夜沉说这样的话。
“我不配,谁配?他吗?那个废物软包子?”厉沽雍没有丝毫顾忌的点燃了指间的猩红,浓密的烟雾笼罩着他亦正亦邪的眸子,妖异而又危险。
“我警告过你,不准侮辱他。”厉夜沉的语气不动神色的低沉了下来,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利刃。
厉沽雍轻笑了一声,“那个废物…迟早会消失的,你的哥哥,只有我一个。”
“消失?”厉夜沉重复了一遍厉沽雍话里的那个重点,语气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寒意弥漫,“如果他消失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厉沽雍眼底戏谑的神色在无声息之间冷了下来,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指尖的猩红,“弟弟,你在做梦么?如果是之前的你或许还可以和我争斗一下…但是现在的你,你有了软肋,知道吗?”
“是人都有软肋,你怕死,我怕她死,我们都一样。”厉夜沉加深了那个死字,周遭的气势骇人。
厉沽雍眼底的神色晦暗的闪烁了一瞬,“你怕她死,就不怕自己…嗯?”
“我怎么能幻想一头畜生能够理解人的感情?”厉夜沉挑眉,唇角扬起的弧度讥讽的**裸。
黎清欢的心思千回百转。
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厉夜沉怒急了说自己的哥哥是畜生?
“我是畜生,那我的弟弟是什么呢?小畜生?”厉沽雍掐灭了手中的烟,用力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