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沉极为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的厚脸皮。”
厉沽雍的面色霎时一变,“厉夜沉,你最好对我尊敬一点,不然我也不保证我会对你的女人做什么。”
“你最好对我和我女人的态度也好一点,不然我也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厉夜沉深色清冷的凝视着厉沽雍,就像是在看什么无足轻重的肮脏物件一样。
厉沽雍深深的凝视了他半响,棱角分明的唇廓勾勒出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两个男人半响没说话,打破平静的,还是厉沽雍。
他把不知是尖锐还是顿的矛头对向了黎清欢,“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弟妹不知道给我倒杯水么?以你现在这种作态,怕是整个厉家都不会接受你。”
“你是残疾人,还是需要人喂养的老弱病残。倒杯水都倒不了?”在黎清欢开口之前,厉夜沉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微拉长的眼尾内闪烁着尖锐的锋芒。
厉沽雍深深的看了厉夜沉一眼,而后轻笑了一声,“弟弟还真是护短呢…只可惜,你想保护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
黎清欢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在厉沽雍的话音落下后的瞬间,厉夜沉的肩膀剧烈的一颤。
她下意识的拉紧了他的手。
“雍先生,我去给你倒水。”她抬眸看向厉沽雍,神色清淡的不明所以。
厉沽雍笑着允诺,“还是弟妹知书达理,我要喝红酒,最好是生产在法国法尔庄园的,那里的红酒颜色最纯正,也最像人大动脉里流淌着的滚烫的血液。”
黎清欢的步伐一顿,目光平静的扫了厉沽雍一眼。
“这里没有红酒,如果你一定要喝那种像人血的东西的话,我不介意用番茄酱和西瓜汁给你兑一杯出来。”
话音落下,黎清欢就径直去了厨房。
厉沽雍凝视着她窈窕的背影,眼神灼热的好像要灼烧掉她的衣物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眼底没有半分的**,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男人的征服欲。只有灼热的火苗在眼底一簇簇的跳跃着。
“再看一眼试试?”
厉沽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看向厉夜沉,“其实我觉得我最近这几年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她救回来之后让她自生自灭,而不是对她百般关怀。如果我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倾尽一切温柔的照顾她,我相信,她会爱上我的。而你厉夜沉…算个什么东西?”
厉夜沉细不可查的眯了眯黑眸,“你确定,他会让你得逞?”
……
……
厉沽雍在厉家呆的时间有一阵子。
黎清欢给了他三杯白水,他都喝完了,好像是很燥热的样子。
“今天你是准备不离开了?”厉夜沉看向眼前的人,深邃眼眸内那复杂的神色浓稠如各种深色颜料交织在一起,“我可不保证,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的好弟弟,你舍得杀我吗?”厉沽雍笑了,笑意深达眼底,却带着一股邪狞的极端感。
黎清欢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指不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个爸妈生的,才这么针尖对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