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从容嗷嗷叫:“你这人有病吗?你跟姓辛的一样的病?”辛无病面无表情地往这边瞅了一眼,履生在后面叫着少爷少爷,显得特别无助。
“你是要走,还是要回去。要回去,不送。”女刺客说。
卫从容笑了笑:“女侠怎么称呼。”
“司马多哀。”她道。
卫从容摇摇头,上了那个破马车:“你确实看起来缺很多很多爱。”
“哀,你刚才哀嚎阵阵的哀。”司马多哀冷冷说。遣散了卫从容一半的队伍。卫从容虽不愿意,但敌强我弱,最终也做了妥协。留下的仆人当然有最贴心使唤的履生以及苔生,苔生虽然人口拙一些,没有履生那般伶俐,也就没履生那么显眼,但胜在为人实在,做事踏实。
辛无病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可是高兴极了。
速度顿时快了起来。卫从容躲在轿子里并不准备理任何人。辛无病问司马多哀:“离案发的地点大概有几天行程。”
“半个月,快马加鞭也要十二天。”司马多哀算了下,说。
辛无病想了想:“所以我们数千将士就在那里?”
司马多哀还是冷面如霜,反问道:“听说今年是应运之年,你们不感兴趣吗?”
“什么应运之年。”
“明知故问。永生咒的应运之年。”
辛无病大笑:“万事万物有生就有死,又何来永生咒。”
司马多哀笑了,仿佛冰雪初融的初一之夜,薄薄的月照映湖水:“永国严禁传永生咒,你这个态度差点让我相信那近两万将士和永生咒没关系呢。”
“你什么意思。”辛无病说。
“辛大侠胸有沟壑。何必苦苦追问我?”司马多哀策马扬鞭,先行而去。
卫从容仿佛神算子一般,在最刚好的时间拉开帘幕对辛无病说:“我看你面色不佳,长途漫漫,不如说来听听?”
辛无病转头笑:“倘若我心中痛苦,你能帮我消解?”
卫无病点点头:“人每个痛苦背后都隐藏着欲望。”
“你说我?”
“我说我自己。”卫从容笑着指了指自己,放下了帘幕,但是都没有转头,两个隔着帘幕,仿佛还在对望着对方。
好一会,卫从容叹了口气:“尽人事而已。”
辛无病仿佛听见了一般,策马奔了上去:“人定胜天。”他说。
另一边,至黄昏,阮羡之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一山路,因为这条路没有分叉,必须一直往前行,李鲤仙四下观望着,忽然一行黑衣人从林中出现,挡住了来路,这几十个人都用黑布蒙面,只留下一双眼睛。
李鲤仙一马当先,问道:“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心知他们必然不会说,既然蒙面,自然是不想让她们看出。
那伙人首领说:“我们来取永生咒的引子,姑娘把那两位让给我。”说着用手指向司徒射狐和阮羡之。
两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成为永生咒的引子。
李鲤仙笑嘻嘻地说:“我堂堂一个大美女在这里,你们竟然不垂涎我的美色,反而抢什么两个男人,让我这么没面子,这么羞辱我,还想我让什么好处给你?”
司徒射狐听这种时刻她还在调笑,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蒙面人首领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剑直接冲李鲤仙刺来,剑法凌厉,速度奇快,邻近李鲤仙忽然往上一拐,直指她的眼睛。李鲤仙头轻轻一歪,躲了过去,翻身下马。
司徒射狐的鹅不识时务地叫了几声,司徒射狐叫道闭嘴。除了对付侍从之外,一群蒙面人竟有一半以上围攻李鲤仙,剩下三分之一冲着司徒射狐。零星的几个对付阮羡之。
阮羡之拔出自己刚得的龙泉剑,剑未出,气先行,不忘嫌弃司徒射狐一番:“卫从容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妙人,昆仑奴,你可配不上你的朋友。”
龙泉剑和龙渊剑如同晴天清晨之曙光,拨云见日,光芒洒满大地,没有什么可以抵挡得了。
然后司徒射狐发现,这些人对自己还算下狠手,对阮羡之根本就是小打小闹,有点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到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