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蹦蹦跳跳回的家。一屁股落在家门前的木凳子上,笑得是花枝乱颤。被人夸,总是开心的,激动的。更何况还是曾被自己幻想过的男人夸,能不沾沾自喜,心花怒放。混账阿金,别以为没有你,我沈意就没人要,没人捧,没人夸。
哼。也不过来瞧瞧,当真是没良心的家伙。
不想他,真晦气。
“谁惹你了?”
“一个混蛋。”
“哪个混蛋?”
“还能有谁,当然是阿...”
我迅猛地抬起头,托着下巴的手一凉。
“啊呸,你来做甚啊,让人看着就戳气。”
“我是个混蛋。”
“混蛋,好啊,和我有什么干系,别以为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要同情心泛滥了。”
“惹你不开心,就是混蛋。”
我挪挪屁股,脸朝内,一点不想同他说话。
“沈意。”
做甚,我唧唧复唧唧的咬着牙。
“媳妇。”
“谁是你媳妇?我...你闭嘴。”
沈意,冷静。
深呼吸。
“你啊,媳妇,沈意。”
沈意,冷静。
再深呼吸。
“臭不要脸,不想跟你讲话,一边去。”
“媳妇,别不高兴,我这不是过来了。”
我...他是我肚里的蛔虫吗?
“你的小情人呢?回去了?”
我不屑的问道。脸还是向着里边,眼睛往上,不看他,但也不知在瞧什么。
“我没有...”他顿了顿,“什么小情人。”
“没有小情人?我管你有没有,去去去,回家去,我很忙,没你想的那么闲。”
“媳妇,你这是掉进醋坛子了。”
“嗤...你又知道了,凭什么你说掉我就掉了。”
于是我连贯的发出了一长串传说中的冷笑。
“呵呵,呵呵呵.…..”
很冷。也很讽刺。
“媳妇,你转过来,看我一眼,好不?看我一眼。”
现在知道被晾在一旁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和小情人处一块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正妻的感受,难道不应该和你正妻肩并肩,共御外敌吗。呃...正妻。我不禁晃了晃脑袋,我现在看起来像个怨妇吗?
像。
唉,想岔了,想岔了,也想多了。
“来,让我看着你眼睛,一眼是吧,都两眼了,还不转过去。”
啪。
唔。
“好痛,媳妇。”
完蛋。用力过猛,都甩出声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怏怏的放下了手。
“没,事儿吧?”
“有。”
“那,很痛吗?”
“很痛。”
“我,不是故意的。”
“......”
“行了,我沈意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人,脸很痛的话,就赶紧回去歇息吧,你和我本来就没什么大干系,以后…就不要来了吧。”
我站起身,没想到结果会落得这样让人无语。有时候,我都搞不清自己想要怎样的答案,似乎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结果我都会原谅,只是这过程进行的有些困难罢了。现下这结果的过程,就是在“啪”的一声中惊醒,最后草草结束这种变得陌生的氛围。
我不想说对不起,就是如此的难以开口。
“沈意,看看我好不好?”
我脚步一顿。从他声音里,我清晰的听出了难过和悲伤,还有乞求。我希望最后那一味,是我听岔了。
“沈意,让我抱抱你。”
我心一颤。对于让他回去和不要再来的话,口是心非到了极致。这时侯的我想也没想便转过了身,然后伸出手。后一秒,我就落在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渴望已久。他高大的身躯罩住我脚下阴影,仿佛我俩已融为一体。我双手环在他腰间,脸倚靠在他胸前,贪婪的汲取他身上散发的香草味道,阿金的味道。他用鼻子碰碰我耳朵,我嫌痒,便往后躲。他嘿嘿一笑,竟用嘴含住了我耳垂。麻麻的感觉让我丢了魂似的足足愣了三秒,也被他含了三秒。之后,只要回忆起这段儿,全身就是一阵哆嗦,但羞怯的感受却是分外的美好。
话说,第四秒的时候,我便仰起头,与他闷闷的对视。我把我所有的情绪传递给他,包括委屈、羞赧,还有喜欢。他接收到我眼底的讯息,投来更加深沉的目光。他时而像个顽皮的孩童,与我要糖吃。时而像个冷酷的杀手,与我要对峙。这样的阿金,让我迷恋。他不同的正面与侧面,带给我的情感体会,像爱情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是深有内涵的。我讨厌肤浅,他内心是一望无际的。但面对我们的感情,却是剔透的。
......
“我们这样似乎不大好。”
“我感觉,好得很。”
他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不怕你小情人吃醋?”
“怕...怕你吃醋。”
我眯眼。
“我是你情人?”
“不,你是我唯一。”
“唯一的情人?”
我鼓嘴。
“唯一的爱人。”
“爱?”
“嗯,爱。”
“怎么不是女人?唯一的女人。”
我咕哝。
“这...我一开始就验证过了。”
“看哪呢你?”
“看这。”
他食指指向我微耸的山峰,笑得灿烂。
“......”
“好痛,媳妇。”
“胆大包天,叫你得瑟,活该。”
“媳妇...”
“做甚?”
“摸摸。”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