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再次将本就破败暴露在外的满月楼更加与月光亲密接触,整座小楼算是彻底毁了,直接去了一半。看得一旁的小店小厮都啥事心疼,更何况那躲到一旁直打哆嗦的老板娘呢,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见过这等大场面,顿时花容失色,再浓烟的装饰也掩盖不了那片脸上的惨白。
多少年的经营,多少年的付出……只盼那唐家之人真的能补偿回来。要是人家回头不认,自己这种身份地位的女子再看那如日中天的唐家,那也只能认了罢了。
但愿他不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人吧,老板娘又偷偷瞄了一眼那含笑观望的富家少年。
这……看上去……也不太像啊!
轰隆隆!
又是几发激烈的对撞,方驼子的那套《鉴邪石像功》当真了得,仅凭自身肉体之力就能硬抗大部分来自智欣茹的绝手攻击,甚至徒手硬接,真是好不快哉。
比之之前纯靠肉体碾压一切的魔物哥布林不同,这种肉体强大好像并不是本身就具有的,更像是一种后天修炼或者说是一种高深的灵气运用,短时间内将自身的肉体强化,活性全身细胞,获得超凡的战斗能力。
方驼子大笑一声:“就这点本事吗?看来智家沦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嘛,本来实力就不怎么样,还整天蛮横不讲理,又出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看来真乃气数已尽啊!”
随着方驼子的大笑,智欣茹的脸色渐渐更加阴冷:“你!在!找!死!!”
全身绿光笼罩,绿色的粘稠之物不知为何竟然绵薄不断,如一支支向外伸展的触手,诡异而惊恐。
与其说是邪魅,在这惨白的月光下更可以说是邪异非比寻常,那不断侵染天空的暗绿之色在银白月光的衬托下颤动摇曳,格外的瘆人。
期间不断有人惊声尖叫,如同见鬼一般,之前还有谈论起美貌姿色之人皆以惊恐失语,或三三两两落荒而逃,只怕他们日后再也不再相信女人的外貌所带来的一切直观感受,甚至以后可能对这个性别都有这么一抹抹不去的阴影。
唐渊邪笑更甚,如此美景,又怎能不畅饮一杯美酒?
于是他真就在这没人敢驻足敢待的半间雅座之间坐了下来,清心淡笑,品一杯“美酒”。
“妙啊,之前帮她开脱隐埋真相,原来都是为了激化矛盾,然后再来这一招杀人不见血的借刀杀人,真是秒啊!”不知何时,这看好戏的人又多了一个,而恰好就坐在唐渊的斜对面。
史棣敷!
“你一直都跟着我们?一直以来暗中跟着,一去一回?”唐渊表情的不是那么吃惊了,但不得不多看他两眼,这怪咖神出鬼没的,总可以超出自己的预计,虽然一直都站在自己这边,但还是让人有一丝不爽。
史棣敷没有回答,反倒乐得饮酒作乐,在这一次次激烈的碰撞中,举杯邀明月。
“如果你是懦者,你自己乃是你最大的敌人;但如果你是勇者,你自己乃是最大的朋友。”史棣敷对当天的夜空吟诵道:“话说这是谁说的来着,哎呀,酒力有点来劲,看,这都记不起来了,乔布斯还是熬吧马来着?”
唐渊一脸无语,这才刚一杯下肚,估计连气都没下去,还有点来劲。装使劲装!
他白了一眼身边的饮酒作乐的浮夸男子,纠正道:“是一个叫‘弗兰克’的说的。”
“对对对,就是他,哈哈哈!”
“没文化装什么有学问。”唐渊没好气地嘀咕他。
这两人竟然就借着一杯杯美酒打起了嘴炮,放在平时也就罢了,要是让天上斗的死去活来的看到这两货在自己打的不可开交生死相拼之际被人当猴戏看,不知又当作何感想。
“你既然一直都跟在我后面,肯定知道我怎么把这疯婆娘引过来的吧。”唐渊贱贱一笑。
“真有你的,我给你的《游龙九杀诀》不好好练,倒是先把那无关紧要作为掩本的《游龙九步》练会了,我真服了!”史棣敷也随之一乐,大饮一口。
唐渊马上接话笑道:“还真别说,这《游龙九步》简直就是《游龙九杀诀》的精简版,那夜不出三时辰就练会了,如今也算小有所成,连智欣茹那疯婆娘都可以骗过去。”
“是是是,不然你又怎么会有机会得手,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在饮水里下“药”的呢?”虽然史棣敷知道他练的简易版的目的很大部分是接受不了那‘九杀诀’要以见血和索命为前提,但他很和适宜地没有点破,继续与他饮酒畅谈。
“一般的药能不能对观天境的高手有用我是不敢确定,但将这罂粟……嘿嘿磨成粉末混进茶水之中,估计当时也有她好受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大怒吧。”唐渊想来一片愉悦,有一种报仇的快感:“特别是在自己师兄弟面前,不对,是在那穆师兄面前,一想到可能会情不自禁……”
一想到当时还和自己学院的学员在一起,尽出洋相,唐渊就爽到不行,不是要配合将这份戏演的更加彻底,更加逼真,他绝对要偷偷在一旁将全程都记录下来。
而他不知的是,为了强行掩盖其“药力”,让自己不在自己亲爱的穆师兄面前失态,她竟然……选择当场自损修为!
本来炼就三颗玄龟真气丹,只要凝结第四颗,就可以触碰到她们智家《玄龟破灵诀》那无上境界,全家族都少有人能到达的第三层功法。
但……她竟然选择强行破灭之前所有付之的怒气,自损真元。
当时那口逆血就裹附在口中,可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有师兄弟都以为只是她可能一时身体不舒服所致,可哪想到在一时间她竟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只为了……
谁又知道,她对穆和的钦慕已达到一种执念的地步。
所有努力一朝尽毁,她如何不恨?
她能想到能在她会客厅时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使诈的,也只可能是他们几个人之一,也只有他们能做到,她又怎么会联想到唐渊身上来,他有这能力吗?
至少她看来,这种山野村夫井底之蛙的土家小子能办到那才是怪事!
而最后,所有的矛头就只能指向那和她之前又洗不净旧仇的方驼子……
好一招“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