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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给双方做了相互介绍,另两人干脆连化名也没用,直接请鹿鸣称呼他们为钻三和钻七,鹿鸣明白这是对方在表示尊重,不能告诉真名字也不拿假名来敷衍,索性告诉你在蓝水的钻石级高手中的代号。
鹿鸣点头表示明白对方的含义,笑问杰西卡:“你是蓝水的钻几啊?”
杰西卡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排名末尾,是钻十。”
鹿鸣心中一凛,杰西卡他领教过,却只能排在钻十,可见另外两人的实力,也可见蓝水对追杀托马斯的重视程度。
杰西卡拿出一些资料给鹿鸣看,原来蓝水的人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收集外国人在华夏的动向,在海量的信息中,蓝水发现三天前,有一个欧美人在沙州市某一售票点走出,而在电脑系统的分析下,这个人外形酷似托马斯,面容是经过化妆的。杰西卡三人迅速赶到沙州市,并在那个售票点证实,托马斯买了去天南北部城市的高铁票,用的名字是威尔斯。
鹿鸣看着资料,琢磨着托马斯下一步的动向。托马斯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在这种情况下想离开华夏,他必须走特殊的路径。华夏很多大城市都有直飞北美联邦和西欧联邦的航班,但安检极为严格,相信托马斯不会冒险。如果不选直飞航班,而北部的罗沙国和北美联邦对抗最为激烈,托马斯应该只有从华夏国南方寻找出路了。
川湘省位于华夏国中部偏西南的位置,它的南部与天南省、云贵省相连,东部是湖广省,而南都和沪江都在湖广省的东部。天南省东部临海,西南与印南联邦、缅邦、金边接壤,云贵省南部绝大部分和印南联邦接壤,只有东部一小段和金边相连。
托马斯到底要去哪里?鹿鸣沉思着。杰西卡在旁边说道:“我们根据托马斯的化名和化妆后的容貌继续追踪,在天南北部的白河市,他租了一辆汽车。根据汽车的gps定位,我们判断他正去往天南省东南沿海城市天丰市,我们估计在那里他会乘船出海,偷渡到奥西群岛。”
天丰市出港?偷渡到奥西群岛?鹿鸣思索着。不对!鹿鸣心里迅速下了判断,托马斯不会把自己命运绑在一条船上,交给茫茫大海。他真正的意图是从天南省或云贵省南部进入金新月地区,再转道印南联邦,从印南返回西欧或者北美。鹿鸣相信自己的判断,托马斯有超强的掌控欲,他不会让事情出现力不能及的情况。
鹿鸣说出了他的判断,并看向钻三,他相信越是高手越能明白托马斯的选择。杰西卡和钻七都表现出不太相信的样子,也一起看向钻三,显然钻三才是他们中的决策人。
钻三听了鹿鸣的意见,低头沉思着,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很短,修剪地很整齐干净。良久,钻三抬头说道:“这两条路线都有可能,这就像赌博,我押出海这条路。”
钻七笑道:“老三你的赌运一向很好,我跟你。”
杰西卡无奈地看了看鹿鸣,鹿鸣没有在意,说道:“那也不能押一门,既然这样我押去金新月这条路,这样不会遗漏。”
钻三站起身来,主动和鹿鸣握手,说道:“如此最好,祝我们都好运。”说罢带领钻七和杰西卡走了,杰西卡趁其他两人不注意,冲鹿鸣吐了吐舌头。
鹿鸣坐下继续喝茶,其实钻三说的不错,这就是在赌托马斯的选择。鹿鸣固然更相信托马斯会选更可控的金新月这条路,但也未尝不是因为鹿鸣正好要去金新月。鹿鸣翻看着杰西卡留下的资料,决定先去白河市的租车行去查一查。
白河市位于天南省的北部,是天南省的经济重镇,素来以烟草行业闻名于世。近年来由于烟草业不景气,白河市开始发展旅游业、服务业等等,倒也颇为红火。
鹿鸣按图索骥找到托马斯光顾的租车行,一进门有一位接待员热情地迎向鹿鸣,鹿鸣拿出特勤局的证件一晃,严肃的说:“找你们经理。”这个接待员显然分辨不出证件的类型,急忙将鹿鸣请进接待室,并把经理找来。
经理见到鹿鸣也有些惶恐,点头哈腰地问鹿鸣的来意,鹿鸣拿出托马斯的化妆后的照片和租车的资料,让经理找当时的接待员来,他要了解情况。经理查收记录后叫进来了一个小胖子,向鹿鸣介绍说是小金,自己退出了接待室。
鹿鸣请小金坐下,拿着托马斯的照片问小金:“这位威尔斯前两天来租车,是你接待的?”小金看了一眼照片,说道:“是我接待的。”但鹿鸣敏锐地发现,小金说话时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鹿鸣心中一动,又拿出证件晃了一下,很严厉地对小金说:“我不是普通的警察,我是特殊部门的。这个人租车时有没有什么不对,你和我说说。”
小金更紧张了,说道:“车……车没有什么不对啊。”
鹿鸣心里一喜,这辆车还真的有问题,他试探道:“车没问题?没问题我会大老远来?”
小金嗫嚅着:“是没问题啊,能有什么问题?”
鹿鸣厉声喝道:“威尔斯先生受到巨大伤害,已经引起外交纠纷了,我就是来抓你的!”
小金面如土色,喊道:“我就装个摄像头,能有什么伤害,再说我昨晚看了几眼,他很正常啊!”
鹿鸣笑了,对小金说:“说说吧,说说摄像头的事。”
小金不敢隐瞒,吞吞吐吐地交待了,他在租给托马斯的车上偷偷装了个摄像头。
鹿鸣奇怪,为什么在车上装摄像头?他忽然想起萧婷婷在他家说他偷窥的事,忍不住好笑。鹿鸣拍了小金后脑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想偷窥什么?”
原来小金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偷窥狂,他利用工作之便在租车行的车里装了一些摄像头,托马斯租的车上正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