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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心里激动起来,他命令小金调出摄像头录制的视频,时间不长,只是托马斯刚刚租车后的一段时间,而且没有声音。小金解释说这是他在摄像头上装的手机卡流量用完了,但录制的视频会存储在存储卡上,车辆回来就能看了。
回来?这辆车哪里还回得来。鹿鸣不甘心,又仔细看了几遍传回来的视频,但一无所获。鹿鸣无奈,看来没什么进一步的发现了。他严厉地对小金说:“你自己去自首吧,别等我抓你了。”
小金的脸皱成了苦瓜状,却只能点头答应。鹿鸣没有心情再留在这儿,转身离开了。
出了租车行,鹿鸣心里有些茫然,如果托马斯想偷渡出海,那么他只能去天丰市,只有天丰市聚集了一帮专门做偷渡生意的黑势力。如果他想去金新月转道印南,甚至直接去印南,那他的选择就多了,漫长的国境线都是突破口。如果说蓝水去天丰市是赌大小,那自己无疑是买彩票了。
想了一会儿,鹿鸣走向街边,准备拦车离去。那个小胖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喊着:“警官,等等。”鹿鸣停下脚步,小金跑到他身边,问道:“警官,其实你不是来抓我的,是想找租车人,对不对?”
“那又有什么分别?”鹿鸣信口问道。
“有分别。”小金眨着眼睛,说道:“如果你想找租车人,我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而且如果你真想抓我,为什么最后让我自首?”
“哦,什么有用的信息?”鹿鸣问道。
小金狡黠地说:“先说好,如果信息有用,你别让我自首。我保证把所有摄像头都拆掉,所有视频都删除。”
鹿鸣严肃地说:“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犯,已有的视频不能流出,永久删除。否则,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小金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又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展示给鹿鸣看。鹿鸣看到他的手机上有一个gps标记,显示在靠近天南和云贵交界的一个地方。
鹿鸣问:“这是什么?”
小金神秘地说:“我刚才准备删除摄像头的程序,结果发现了不寻常的事,这个人租的车上的gps和摄像头的gps轨迹不同。”
“怎么回事?”鹿鸣心里一激灵,急忙问道。
小金继续说道:“车载gps显示车辆向东南走了,已经到天丰市了。摄像头的gps却显示向西南走了,已经进入云贵省了。”
这就对了,托马斯这是金蝉脱壳!鹿鸣心中狂喜,托马斯租了车以后一定是把车载gps模块拆掉了,放在了一辆去天丰市的车上,而他自己却直奔西南,应该是想从天南和云贵交界处出境。
那里离金新月隔了一片丛林,但边境守备薄弱,这主要是因为那篇丛林环境恶劣,人员几乎无法通过,但对于托马斯这样的高手来说,通过这片丛林绝对可以做到,而且其中水域面积很大,反而会节省很多体力。
鹿鸣让小金在他手机上安装了摄像头的控制程序,再次警告了小金,匆匆离去,直奔高铁站。
路上鹿鸣给周廷轩打了电话,告诉周廷轩他这边的情况,请周廷轩帮助安排一架直升机,能够覆盖到天南、云贵和印南交界的地域。周廷轩立刻答应下来,并告诉鹿鸣雷霆的廖宁冬也请他安排了一架直升机,已经在云贵省孟海市的军区驻地待命了。
孟海市是离边境最近的城市,鹿鸣再次查看了一下最新gps定位,那辆车也停在了孟海市,估计托马斯要在出境前调整一下,并且补充装备。鹿鸣估计廖宁冬也在追踪托马斯,但他还是告诉周廷轩再安排一架直升机备用。
鹿鸣上了最近的一趟去往孟海市的高铁,在车上他拨通了廖宁冬的电话,他直接问廖宁冬:“你是不是在追踪托马斯?”
廖宁冬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鹿鸣说道:“我也找了周队要直升机,也是要追踪托马斯。我现在在去往孟海市的高铁上,他现在很大可能就在孟海市。”
廖宁冬更加惊讶,问道:“鹿鸣,你的消息可靠吗?”
鹿鸣没有回答,反问道:“廖队长,你是依据什么线索追踪到托马斯的?”
廖宁冬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告诉鹿鸣:“这还要感谢你之前发现了托马斯,他在沪江消失后,我们让各地的雷霆秘密协查。就在昨晚,天南和云贵省界的一个检查站,雷霆队员发现一个外国人驾驶租来的车通过,他们特别留意了这个人和证件,发现了一丝伪装和伪造的痕迹,此人当时也发现不对,闯关通过。我们现场当时只有两名雷霆队员,被他开车甩掉了。”
鹿鸣问道:“证件上是不是威尔斯?”
廖宁冬有些激动,说道:“你怎么知道?证件上正是威尔斯。我怀疑他就是托马斯,有可能越境去印南。”
鹿鸣说道:“蓝水的人也在追杀他,我从蓝水的资料上得知他租车的地方,又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他租的车上有一个隐秘的gps,现在gps显示车辆正在孟海市。”
“好,恢恢。”廖宁冬激动地大叫一声,说道:“我们也在去往孟海市的路上,鹿鸣,下一步怎么办?”
鹿鸣答道:“现在那辆车没动,我把地址共享给你。如果车一直不动,我们就先去车那儿会合。”
廖宁冬收起手机,人还显得有些激动。他现在正在一辆行驶着的越野车上,车上共有五人,除了廖宁冬还有吴小凡和另外三人。
吴小凡问道:“师兄,是鹿鸣?”
廖宁冬答道:“是,他也在追踪托马斯,而且他有托马斯的线索。”
“我们要和他合作?”吴小凡问道。
廖宁冬看了一眼师弟,说道:“小凡,我不管你对鹿鸣有什么看法,但在此刻,我觉得有鹿鸣在,我们找到托马斯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吴小凡有些轻蔑地说:“师兄,托马斯原来最大的优势就是神秘,鹿鸣运气好发现了托马斯。他既然已经暴露了,想抓到他还得看我们雷霆的。”
廖宁冬没有再说话,自己这个师弟有些自大,恐怕只有真正受到挫折后才会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