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波动
作者:香铜      更新:2019-10-30 21:03      字数:2195

“什么?凡念丢了?”萧城在大厅里听到白厌与夜不明来报,顿时有点气急败坏。

“是,昨日我二人确实是跟着他的,可后来他也学我们的人混进了黑衣人队伍,然后便跟着四散奔逃的黑衣人走了,当时人太多了,我二人未能分辨出来。”白厌说道。

“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把凡念丢了,还没用他找到这个风铃先生以及这个神秘的林家,万一让别人找到,加以利用,导致事情败露,大事不成,岂不是我等之过!”萧城左右走了几圈:“你们,即刻去找凡念,凡是与他有接触的人,连带凡念,杀无赦!”

众人领命作揖,萧城一回身,出门去了。

同一天,市井之上忽传,说吴越王钱俶派人前去寻前任宰相赵普,想要赵普救吴越王钱俶一命,但赵普拒不见此人,结果此人便赖在了河间赵府,任是如何也赶不走,一连几日,俱是如此,前宰相赵普这才不得已之下,遣人将此人绑了,送到京都,交于刑部,刑部听闻此事,却又由于此人乃是吴越王钱俶手下,不好处置,交与皇上,皇上却连见都不见,直接就叫人放了他。

没错,正是千机越。

市井传言,对之八九,千机越如同市井上说的,确实没有见到赵普,因为当时,门人通报,赵普一听是吴越之人,便命人将其赶走,但可惜众人皆不是其人对手,因此只是拦在外面,千机越因为在朝为官久了,竟也肯傻傻地等下去。不过这话说起来,其实也怨不得赵普,传说当年,吴越曾派使者进京,给赵普送了十罐海鲜,当时的宋帝赵匡胤有个习惯,就是经常会出宫去某个臣子家溜达一圈,赵匡胤因为器重赵普,所以最最经常去的,就是赵普家。

那天,赵普刚刚接待了吴越王钱俶派来的客人,客人刚走,这十罐海鲜还放在走廊里,来不及打开,忽听家人来报,说皇上已经进了家门,还未等入室换衣,赵匡胤便已进入了大厅。

赵匡胤看到走廊里放着十个瓷罐,随便一问是什么东西,赵普不敢不答,回答说是吴越王托人送来的十罐海鲜。

赵匡胤与赵普虽是君臣关系,但私交也不错,赵匡胤听说是吴越王送来的海鲜,高兴的说:海鲜?味道一定不错,拿出来,让朕尝尝。

赵普心里可有些为难了。

因为他心里明白,使者虽说是海鲜,但说不定海鲜里面另有文章,仅仅是十罐海鲜,值不了几个钱,也用不着大老远的从吴越送到京师来。但皇上开了金口,赵普也不敢抗命,只好让家人拿来工具开罐。

罐子打开了,赵匡胤傻眼了,赵普也傻眼了。原来,罐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海鲜,而是闪闪发亮的瓜子金。

赵普曾说过:人臣无私受,也无私赠。如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弄得非常尴尬,结结巴巴地说:“臣未开罐,不知道罐子里装的是黄白之物。”

赵匡胤叹口气:你也不妨接受了吧,他的来意很清楚,以为国家大事都是你书生做主,所以就给你送来了如此贵重的礼物。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也是从这天起,赵普开始了仕途上的下坡路。

好,关于赵普和吴越的事,暂时先说到此处。

按理说,千机越去寻赵普的事应该直接叫吴越王钱俶都受牵连,可皇上并未明说,甚至连怎么办的暗示都没有,这直教钱俶王坐立不得,寝食难安,众臣也不知道皇上此刻正在想什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欲要谏言,却不知皇上心中所想,搞得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怜凡念还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还在睡梦中,他离开了那个钱庄之后,便找了一间相当大的客栈休息,这刚好跟镖局的规矩有一点擦边,虽然不是个认识的老店,但毕竟这间店大啊。凡念要了一间上房,付了三天的房租,等进了房间,凡念紧闭了门窗,还把床挪到了门口处,抱了被子褥子,铺在一个靠墙的角落里,这才睡去。

同样,也是这一天,凡念的事情忽的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几个月过去了,他的通缉画像再次挂满京都,士兵,赏金猎人,尽皆出现,凡念的命格上,大有一种插翅难逃的架势。

但对凡念来说,无知是幸运的,因为无知者也无畏。

等到晚上,凡念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他一睁眼,眼珠一转,趴在门口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关于住店的,这点店到了这会儿居然已经人满为患,真真是日进斗金之处啊。

凡念穿了衣服,将床,以及被褥都归了位,但并没有收拾,便跳了窗户出去了。

深夜里,他只是恍惚地,还记着那钱庄的位置,模糊着终于到了门口,四下寻找一个既可以休息,又不会让人家一下看到的角落,忽的,看见那乞丐还在白天凡念喊住他的位置,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也许有诈?

凡念蹑手蹑脚地藏起来,一直看着乞丐那边,过了许久,那乞丐起身去另外一边小解,解到一半,忽的脖子上一凉:“别动。”

乞丐还没解完,但也被这一下吓得缩了回去,提上裤子,凡念说道:“是我。”

“小公子?”乞丐没动,但还是斜了目光看过来,凡念从身上摸出一点银子:“你怎么在这儿?”

“小公子不是答应过,把东西送进去出来了还有银两嘛,我也就是图个财。”乞丐谄媚着说道。

“你白天怎么进去那么久?我在外面一直都在等着你,怎么你一直也没出来?”

“我被人引进去,先是询问我是谁给我的,接着那块手牌就被他们拿走了,很久都没出来,中午还给了我饭食吃,直到下午,这才有人再来,才把我放出来。”那乞丐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剑刃,示意凡念把剑放下:“而且自从我进去没多大一会儿,我就隐约听见了惨叫声,好瘆人啊。”

“没了?”凡念问。

“有,他们有封信让我给公子,说他们在信里的地址,恭候公子大驾。”

“信?”凡念皱着眉头接过这封信,充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