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
季长松捏着优盘,脸上已无悲喜,他说:“通知一下,开股东会。”\r
说是股东会,不过是华策成立之初,出资图展的七八个人,季长松占去投资比例的49%,是大股东,其他人加在一起共有余下的51%,季长松这个董事长胜在是整个公司的运营负责人。\r
季长松向来雷厉风行,会上也不拐弯抹角,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平静的说:“我要收回李峡的运营权利,大家同意吗!”\r
收回?当时季长松的独女死了,他可是压着大家同意把运营权交给李峡啊,现在收回又是为哪般?\r
几位股东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r
最后,年纪最大的一位股东发言说道:“我不同意。”\r
季长松:“为什么?”\r
“李峡年轻有为,自从他接掌运营权,公司业绩每个季度上涨保持在三个平均点的位置,你收回,公司上市还有希望吗?”\r
“李峡最近的事情大家没听说吗!厮混至此!华策交到他手上,谁会跟他做生意!”\r
“听说是听说了,年轻人嘛,出格行为不是很正常吗?再说,这不恰恰体现了他们激情澎湃的一面?我们这些老家伙该退出历史舞台啦!”\r
“你!”季长松心中一滞,说不出一句话来。\r
谁知又有人说:“季董事长急忙忙的召开股东会议说要收回李峡的权利,是因为知道了李峡的风流事,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你女儿都死了,未必要李峡当一辈子鳏夫是不?”\r
“夏总!你怎么说话呢!”说话的是郝晴的父亲,他指着刚才发言那人说到:“董事长为公司劳心劳肺,你们这些坐着拿钱的人怎么还敢说风凉话?还有没又半点良心?”\r
“郝总,你怎么回事?怎么着也该以公司的发展为重吧?”夏总眯着眼睛,话里话外透漏着贪婪的气息。\r
“噗……”季长松心口一道血气上涌,喷出一口血来。\r
“董事长!”郝总就近,扶住季长松:“快,打电话叫救护车!”\r
一阵冷风夹杂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季思怜从小就很讨厌医院,这里的随处可见的灰白让人心里充满绝望与悲伤。\r
季长松躺在病床上,原本只是鬓角灰霜的头发一夜之间灰白。\r
看见季思怜走进来,他问:“是李峡让你来的?”\r
和他女儿同名同姓,如果不是面相实在没有半点相似,他真愿意相信,他的怜怜从没有离开过他。\r
季思怜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心里如刀割般难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董事长,您不用起来。”\r
父亲将她养大,她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他,现在,只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连守在他身边都做不到。\r
季长松扭过头去,不愿看她,上次她自视李峡的助理,气势咄咄的为李峡说话的样子,他至今无法忘怀。\r
维护李峡时,说话的神态,与他的怜怜真是没有二异!\r
季思怜为他掖了被角,轻声道:“李峡不配待在华策。”\r
季长松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季思怜惊讶道:“你说什么?”\r
“李峡性格有缺陷,人品有问题,甚至,是丧尽天良般存在。”\r
季长松再也无法平静,他不顾阻拦,挣扎着坐起来,问道:“你知道些什么?”\r
此番来的目的,她就是想要说服季长松出面,削弱李峡的执行权利,一点一点的将他架空,这样,才能赶他出公司的时候,毫无后顾之忧!\r
季思怜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季长松的眼睛:“匿名短信,和您收到的资料,是我。”\r
她害怕撞上慈父悲伤而失望的目光,会忍不住瞬间泪崩!\r
“为什么……为什么查这些?”季长松颤抖着嘴唇,强忍着酸涩的眼眶:“你……不是一直帮着李峡的吗?”\r
“我为什么查您不用管,您只要相信,我绝不会害您,绝不会害华策就是。”她背过身去:“您女儿的死,绝不是自杀。”\r
季长松的泪堤瞬间坍塌,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
得知怜怜死时他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r
季思怜定定的说出‘你女儿绝不是死于自杀’时,一个老父亲最后的坚强也被击垮。\r
季长松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好久,终于拦住她的去路:“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你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