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明镜三日苏落才被放回家,苏落到家的时候是下午,明镜本是不舍,奈何她有事儿要去杭州,明诚和明楼这两天也要回法国了,明台又忙于学校的表演。
明诚、明楼亲自送苏落回来的,东西放下又陪着苏落喝了杯茶这才离开。
家里很干净,唐山海每日下班都会回来简单收拾一番。苏落进屋将这几天明镜给自己买的衣服首饰分门放好后,抱着明台送的小提琴忍不住拉了拉琴弦。
她想谈一曲elegy,又不敢。在外人看来她是幸福美满的,那首曲子并不适合她。
坐在床边,望着被微风吹拂的窗帘,若是有些许阳光就好了,可惜雨后的上海只带来了两天阳光,又换成了鸦黑的乌云。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落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将屋子检查了一遍,她不会做饭,不过她会做一些点心,母亲教的,可惜苏落只学了两三样。
一是白果蜜糕,一是松子黄千糕,一是金钱方糕。
白果蜜糕甚甜,松子黄千糕现在吃还早了些,苏落便寻去厨房动手准备做些金钱方糕。
自来了上海她还是第一次进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才找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而原本干净整齐的厨房也变成了抢劫现场。
苏落望着乱糟糟的厨房最后选择去饭厅做,才揉好面团,大门就传来小声又急切的敲击声“夫人,夫人!快开门!”
听到小弟喘息的声音,苏落直接扔下面团跑去开门,张小弟见门打开,赶紧进去并扣上门在门口听了听动静后才转身道:“夫人,先生可能出事儿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几日唐山海并没有说他有什么行动,她也因为陪明镜没有去和其他官太太走动,按理说不应该有事儿啊?
“现在不清楚,先生一早接到命令陪同押送犯人的陈深一起去南京,因为时间紧急甚至没让先生回来拿换洗衣物,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刚刚听队里说半路出了事儿,似乎有人劫犯,76号的人下午赶过去了,至今没有消息。”小弟不知所措的看着苏落,每次76号出动都是一番腥风血雨,张小弟有些担忧。
苏落听了他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先回去不用太担心,如果明天下午你是没有先生消息就去明家,说先生被派去南京压犯说好会给我打电话,却音信了无,我太过忧心病倒了。”
“好。”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张小弟的神态也放松了下来。
苏落怕唐山海被人下套,就让张小弟从后窗爬出去,等人走后她也没有了做饭的心思。
苏落一向身体好极少生病,不过她现在最后还是病了的好,若是明天唐山海没有回来,明楼肯定会来看自己,她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明楼。
以防万一苏落洗了个冷水澡,又不盖被子坐在床上看了一夜的书,等清晨的光线照亮房间,苏落已经冷得僵硬了,将昨日的脏衣服又穿上,坐在梳妆台前,本想盘个发型又觉得没有必要便任由头发散乱在肩上。
果然,到了下午唐山海依旧没有回来,张小弟也不知有没有去找明家,昨日太心急,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去明家比较合适,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等待。
等到天色开始泛黑,苏落再也坐不住了猛得站起身,只觉得两眼发黑,强迫自己压下不适感,眨了几次眼让自己清醒了些,这才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去。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