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头毒狼战气武身的加身,都能增强古尔德三成的力量。从数据上来看,若是九狼叠加,古尔德立马能够获得不逊于超凡者的力量,然而,以古尔德如今的体魄承受力,最多也只能叠加三头毒狼之力的加持,一旦超出,则很可能不堪重负,没有加持便被压垮了。
三头毒狼战气武身逐一显身,罩于古尔德的身体之上,毒狼战气武身若隐若现,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头巨大的三头狼犬一般的骇人。
叠加了三头毒狼之力之后的古尔德,瞬间便获得了超凡巅峰的力量。
此种技能与构筑超凡场域极其相似,可本质不同,他只能借用毒狼战气武身的一部分力量,而一旦构筑超凡场域,则能够百分之百的驱使这股力量,这就是两者的区别所在。
且这种力量加持,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施术者的考验,那怕以古尔德这久经锤炼的躯体,维持这种状态也只能保持一刻钟的时间,一旦超过,他的身体脊骨便会被重压压断。
数日之前,古尔德与李察德第一次碰面之时,若是古尔德不是那般托大,一出手便是狼人战法的话,李察德根本无法打破他的防御,将其击溃,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一幕。
时也命也运也!
“来!”
狼嘴微微裂开,血气四溢,森冷的眸中,难掩嗜杀之意。
眼中之意昭然若揭,此地是尊主之战场,你我不该再次干扰。
“好。”
冷然的应道,罗伊德斯毫无示弱之意,当先而行,向着数日前的低矮丛林所在飞速掠去。
一丝青气宛如氤氲袅袅,悄然在他的眼底酝酿着。昔日传承种子被废,如今固然另辟蹊径重聚,却已失了灵智,也正是如此,他才迟迟无法重入超凡者之境。
恨,恼,怨,怒,百般纠葛。往事如尘,可落可起,莫克淡忘!
小辈焉敢欺我。
这一声无声的怒喝压抑在心底,只待饮血一刻乍然喝出。
脚落之处,灰尘散落。
四足紧随而落,狼影睥睨,桀骜迥然。
狼眸环顾四方,昔日的生机盎然,如今早已化为死寂。
“此地确实适合你这把老骨头埋骨。”
一笑而过,森然而行,毒狼古尔德在夹杂着狼嚎的戾啸桀笑声中,一个飞跃,向着前方的罗伊德斯猛扑过去。
巨狼飞扑,掀起遍地狼烟,滚滚而行。
每一步狼足的落下,都是一分力量的积蓄,狼,性冷如冰,意,却如火。
冰火喧嚣,带来的唯有那绽放开来的盎然杀意!
“天青一色,唯我笑傲。无知小辈,老朽昔日能够压服四方,统合百家,平定乱局,开创边缘地带,你以为我靠的是什么。
力量,超然于众人之上的力量!那怕老朽败落,也非你这般的小辈可以欺凌。
现在,就让你看看一丝老朽当年的力量。”
罗伊德斯佝偻的脊梁缓慢撑起,挺拔如松,傲骨孑然。体魄虽然苍老腐朽,可他的意志却越发旺盛,因为他心中犹有不甘,雄心未熄。
“啊哈哈哈,那就让我看看吧!”
狼眸赤红,四足一撑,离地十丈高扑而起,自高处卷起满天腥风,势态越发凶猛残暴。
嚣狂依旧,霸气孑然。
这才是毒狼之性,在尊主跟前太过压抑,一直违逆着自己的本性,而今终于无有遮拦的显露了出来。
狼之凶性,肆无忌惮!
“显现吧,碧水长天,百木悠然,煌煌神妙,唯我青帝!”
一根青木拔地而起,青木之上便是枯叶,唯有顶端一株嫩芽栩栩如生;青木之下是为黑土,凝神而望,方能发现那一方丈许方圆的黑土缓慢游动,是为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水。
其水深邃,不知深有继续,故而呈黑。
其木壮硕,不知年轮几何,故而腐朽。
随着青木黑水的彰显,一尊模糊的身影悄然显现而出,寂寥的立于青木之上,头颅高举直视苍天,仿若流露出无尽的不甘和追忆以及那不为人知的怜悯。
双眸死寂,毫无灵智。
昔日之神,今日之无神!
尘土归去,万载悠悠,神去灵留,却在这片天地之间留下了一阵蒙蒙……
可悲,可叹,无人为其蔽路而行……
上位传承种子,却被斩断;下位传承种子,却变异狂暴。
狼自天空而落,神自黑水而升。
······
“时间还早,我等你恢复。”李察德盘膝而坐,挥手间驱使古尔德胁迫着罗伊德斯离去,清散了此地的碍眼之人。
‘是么,狂妄的小子,带骄阳落毕,你便会知晓苦头了。’
不动声色,可奥伯丁心中自有盘算,窃笑不止。
如此狂妄无知,自有取死之道。
焉不知黑天灵,前缀的黑夜之名可非妄言,夜,正是他的主战场所在,一旦夜幕到来,在黑夜的笼罩之下,黑天灵的力量足足会增幅五成之多,以他当前的境界,那怕伤势难愈,可在夜晚,一身战力当与伤势未复之前分毫不弱。
“与我说说,狼王陛下此人到底有何杰出之处,值得你如此推崇。”轻笑一声,李察德仿若毫无防备,平淡而无所谓的开口问道。
狼王陛下,身为边缘地带名誉上的主宰者,正是李察德想要征服边缘地带最后的敌手。
罗伊德斯被关押在铁狱之中十数载,虽然还有消息渠道知道外界消息,可因为所处环境所致,故而消息时断时续,真假难分,那怕去探罗伊德斯口风,估计也难窥其一斑。
知之我幸,不知无谓。
李察德心中毫无畏惧,超凡者如何,只要成功觉醒传承种子,他将在短时间内连连晋级,踏入超凡之境。
届时,他将以超凡战超凡者,战力全开之下,他更敢以超凡杀超凡者。
“无知者无所畏惧,这句话值得就是你这般的蠢材。”本想晾着李察德,安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只待夕阳落下。
可听闻李察德这般狂妄无知的话语语气,他终究耐不住性子,出口嘲讽讥笑。
“何解?”
李察德显得很是无意的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