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一条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国各分公司,勾彬被撤职了!而且听说可能会因为贪污被送进公安局。
夏信在听到刘坤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半晌,才说:“这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天晚上,夏信拉着马上就要返回总部的崔义林,找了个地方好好去喝了一顿酒,而且还是白酒,五粮液,而不是平时喝的啤酒。
”这回麻烦了,我回去连领导都没了。“崔义林说道,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勾彬这人就是私欲太重了,年初喊要冲刺50亿,人力大发展根本不是为了长盛的发展,纯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夏信说道,然后举起酒盅和崔义林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似乎感觉不是很过瘾,又接着说道:“该,这真是大块人心的好事。”
崔义林也举杯喝了一口,问道:“夏信,这勾彬被撤了,你接下来怎么想啊?”
“我怎么想?我很高兴啊,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夏信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知道夏信在个人业务部过得很艰难,但崔义林没想到夏信对勾彬的厌恶程度如此之深,今天看夏信这么喝酒,他都有点吃惊。
“你对勾彬这么大怨念?”崔义林问道。
“你是不太了解他,他去培训部时就已经靠边站了,没那么张狂了,你可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折腾我的。”
夏信就把当时勾彬让自己周末赶回去开会,自己花了十几个小时从十堰赶回上海,最后他就讲了不到五分钟,以及很多给自己穿小鞋,说自己能力差的事和崔义林说了一遍。
“我估计我来川阳,也是他的主意,他就想让我死在川阳。这个烂人。”夏信骂道。
崔义林第一次看到夏信这么痛恨一个人,平常那么积极,正面,阳光的夏信,内心也是有痛苦的情绪。
“我们不说他了,反正他也要进局子了,估计怎么也要判几年,最少是缓期吧。”
“该.....活该,判得越长越好。”一提起勾彬,夏信就怒火中烧,以往还不太好骂,毕竟是自己上级,现在勾彬被撤职了,夏信的情绪就忍不住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一晚上,夏信一直在骂勾彬。
这要是让川阳的营业部经理们看到,估计都会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们心中那么伟大的夏总,居然也有负面的情绪,也是一个凡人啊。
“夏信,你在川阳也待了半年了,而且这半年成果显著,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听崔义林说到业务了,夏信清醒了一些,端起杯子的可乐喝了一口,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估计也该回去了吧。”
想了想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让我留在川阳当一把手的。”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听刘坤说有换人的消息啊。”
“我们一般换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换的,一般在春节前换的。”崔义林说道,看夏信似乎在找烟,他从自己面前把烟盒递给了夏信。
“我觉得机会不大。”夏信取了根烟,点着抽上后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如果你是陈总,接下来会让我干什么呢?会让我直接去当一把手吗?”
崔义林想了想说:“会啊,你把川阳搞这么好,就算不在川阳,也可以去别的分公司当一把手啊。”
夏信摇了摇头,说:“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
总部会议室里,监察部陆勇新向会议桌对面坐着的陈丽安和程玉祁说到:“陈总,勾彬的案件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性质还是比较严重的,他利用人力大发展的名义,把自己公司的很多宣传材料以及红酒等都卖给了长盛,还不经招标,就买了几百万的礼品和奖品,价格比市场价高了一倍左右。”
“那现在的处理结果是什么?”程玉祁问道。
“我们已经按照郭董的指示,把这案件移交司法机关了,根据我的经验,应该会被判刑的。”陆勇新说道。
“好,我知道了。”陈丽安说道。
陆勇新告辞出去后,陈丽安坐在桌子旁沉思着。
“陈总,您想什么呢?勾彬也是罪有应得。不用替他可惜的。“
“我不是替他可惜,我是可惜了这一年的大好时光啊,这一年被耽误了。”陈丽安感叹道。
程玉祁听陈丽安这话,却没有敢往下接,再往深里挖,就涉及到郭安权了,没有他的支持,勾彬也不至于掀翻天。
陈丽安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感叹不是很合适,于是站起来,往外走去。程玉祁也忙跟了上去。
“玉祁,我看着一个多月,全国形势好像好了一点。”
“嗯,有些机构恢复的比较快,像北京,s省,几个大分公司都比较快一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小机构还是不行。”
“哪几个呢?”
“像临夏,甘肃,黑龙江,江西,都不太行。”
“小机构的一把手本身能力就不行,专业更不用提了。”陈丽安摇摇头。
“其实是事在人为,你看川阳就不错。”
“嗯,我也看到了,川阳这个月举绩率依然还是在80%以上,而且人还比前几个月翻了一番了。”
“说起川阳,陈总,夏信在川阳的使命应该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走进办公室,陈丽安走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问程玉祁,”对夏信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有两种安排方式。”程玉祁说道。“第一,调回总公司,可以继续担任原职务,第二呢,可以去负责培训部。”
听到程玉祁说的两种方式,陈丽安有些意外的看了程玉祁一眼,“就这两种?你以前不是还说他可以去分公司当一把手吗?”
“本来还有第三种的,就是去一个分公司当一把手,但我在想,他当一把手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
“年轻了一点?”陈丽安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他今年才33岁,明年才34岁,这么年轻的一把手,我们还没有过呢。”
听到这个解释,陈丽安笑着指了指程玉祁说:“哎,玉祁,你怎么也保守起来了?年轻不好吗?我觉得年轻是好事啊,会有企图心,更不会守旧。”
“那到也是。“程玉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要不让他直接在川阳接闻林?”
“接川阳吗?”陈丽安思忖了好长时间,说:“川阳那个地方,我有所了解,官本位主意比较重,金融单位的负责人岁数都比较大,夏信留在那并不是很合适。”
“那怎么安排好呢?”
都没有直接回答程玉祁的问题,陈丽安问道:“川阳的总结工作都做完了吗?”
“基本都完成了,训练课程,营业部的拜访量管理,这些都已经整理成文件,陆续下发分公司了,其实有些分公司比我们动手还早。”
“他们是直接派人从川阳学完就回去用了吧?”
“对,很多机构,夏信上个月和我叫苦了一个月。”程玉祁说完,想起夏信每次电话就叫苦,不由得笑了。
陈丽安也笑了,”这样也好,就没必要他再回总部总结了。”
想了想说到:“这样吧,让他元旦后回总部,到时再说他的安排,我们这个月也正好看看怎么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