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像记得你在婚礼上戴着一对儿月饼那么大的耳环……”我自言自语道。
小青听到瞪了我一眼:“什么呀!那对儿耳环和婚纱一体,都是租来的,上面有小夹子,直接夹到耳垂儿上就行!”
“哦……还以为所有的耳环都得穿过耳朵眼儿呢。”我尴尬道,“你耳朵怎么样,还疼吗?我看看……”
“边儿去!”小青一挥手,“我用锥子给你穿俩眼儿试试疼不?”
我不言语了,心说你昨晚醒了怎么光喊“热”不喊疼?
“真倒霉!睡了一个晚,醒来耳朵上被人穿了两个洞,大漠和你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莫非……是那个胖子?”小青说道,“对,就是他!昨天数他闹得欢,色迷迷的一直在起哄,看样子就不像好人!睡觉呼噜震天响,我还以为打雷呢,你去帮我把他叫醒!”
我忍住没笑,她不知道二辉还有一“绝活儿”,多亏没帮他把鞋脱掉,否则……,不提了,堪比中国足球!
昨晚只注意脸部,还真没留意小青耳朵是否出血,或许是她长发遮住耳朵了吧?怪不得她一大早就急着找我,原来是怀疑我做的手脚。
隐约着我已猜到是谁干的了,除了她没别人儿!董小坤下手确实狠了点儿,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也不能随便穿洞啊!幸亏首饰盒里只有耳环,倘若还有“鼻环”、“唇环“、“舌环”什么的,小青岂不到处是洞,惨不忍睹……
另外,二辉昨晚已经够晦气的了,今天这个“黑锅”总不能继续让他背,于是摇头道:“不可能是胖子,昨晚他没有‘作案’时间!”
“那就怪了……,难道真的有鬼?”小青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很快又镇定下来。
说还是不说,我非常矛盾,说了怕她有心理障碍,生出个“怪胎”就麻烦了。不说,不说怎么解释她耳朵上的洞?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人品问题!
“小雨,想什么呢?说话呀!”小青道。
“说什么?反正不是我……”我嘟囔道。
“我也没说一定是你呀?”小青说道,“其实,自打见到那要饭老头,到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儿,让我越来越不自信了。”
“是啊,好多事情说不清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我附和道。
“我觉得大漠不会骗我,小雨,你不用顾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啊?大漠说过我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说你这人从小就比较邪门儿,经常见鬼,开始我还不信……”
“靠!……”我打断了小青的话想骂人,毫无疑问,大漠知道的那点儿事儿,小青全清楚,但望了望她耳朵上渗血的纱布,忍住没骂。
***,又被“枕边风”害了一次,我算服了刘漠,面对女人,怎么肚子里就留不下一点儿存货呢!倒不是担心小青知道自己的秘密,我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一群所谓的“科学家”耳朵里,首先带我到精神病院“疗养”一段时间,然后当“实验品”抽血、化验、检查,没完没了,实验品还不算太差,恐怖的是不知不觉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小雨,你别生气,大漠跟你是地道的老乡,我嫁给他也不算外人儿……”
“什么老乡?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哼!”我生气道。
“呵呵,行啦,抛开老乡不说,你青姐不算外人儿吧?随便说,我承受能力不比你差。”小青笑道。
“青姐,不是把你当外人儿,我是怕说出来你整天提心吊胆,影响他的成长……”
“谁的成长?”
“他的。”我指了指小青的腹部。
“呵呵,太小瞧我了吧?虽然比你空长了几岁,但大风大浪我见过不少,观念信仰问题不是问题!”小青自信地说道。
“可是……”
“别可是啦,其它的不敢讲,保密我肯定没问题!”
一想也对,青姐的保密工作确实比刘漠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于是就把昨晚的情况提纲挈领地说了说,并提出打算今天去董小坤家看看,当然该略去的细节自然略去不提。
小青听完脸色微红,不知是吓的还是羞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去吧,该去看看,一会儿我让大漠多带点儿钱,时候不早了,你去把那个胖子喊醒,我这就联系司机王师傅。”
“青姐,你……太好了!祝你生个大胖小子!”我忽然冒出一句十分不合时宜的“疯”话,好在小青没有追究。
对面卧室的门一开,二辉已经起床,伸着舌头不知在搞什么。
“干嘛呢二辉?”我问道。
见我进来,二辉一把把我拽到床上,神秘兮兮地说:“小雨,把舌头伸出来!”
“做什么?”
“哎呀,让你伸就伸!”二辉迫不及待地说。
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伸出舌头。
“对,往上舔……,再往上……,使劲……,再使劲……”二辉叹道。
“神经病啊你!”我收回舌头笑骂道。
“你不知道,昨晚我去听房,听着听着门忽然就开了,我躲闪不及摔倒在地,等抬起头来一看那,你猜怎么着?”
我有点儿紧张,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青姐变了,眉毛是蓝色的,嘴唇血红血红的,红红的眼睛里冒绿光,她的舌头居然能舔到自己的鼻尖儿,刚才你也不行,我试了半天也舔不到,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长舌妇长舌妇嘛,你又不是妇女怎么能舔到?”我信口开河道。
“那我妈怎么也舔不到?”二辉较上劲了。
“你妈呀……”我有点骑虎难下,只好接着胡诌,“‘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你妈不是舌头太短就是的鼻尖儿太高……”
“哦,那……那乔丹不是女的怎么也能舔到?”二辉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
“乔丹?谁告诉你乔丹能舔到自己的鼻尖儿?”真担心被董小坤“上身”后二辉智商持续下降。
“你没看过NBA吧,那个解说叫韩……韩……韩什么来着?”
“韩乔生!”
“对,韩乔生!他说‘乔丹又习惯性地舔舔自己的鼻尖儿,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行了胖子,韩叔叔若听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把你K死?”
“可他就是这么说的!”二辉还在发犟。
我只得“解释”道:“乔丹算是个特例,况且韩叔叔也不是那么解说的,他是说‘乔丹又习惯性地舔舔自己的舌头’,是口误,明白了吗?要不你舔舔自己的舌头试试?”
二辉来回晃了晃自己的舌头:“哦,确实不行……”
“好啦,你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我想知道被“上身”之后人能记起多少。
“后来……,后来我就醒了,一看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才明白是做了个梦,不过,确实感觉挺真的,就像刚发生一样,要不怎么会让你舔自己的鼻尖儿试试呢!”二辉振振有词。
“既然是梦还舔什么舔,快去洗脸准备吃饭,一会儿你去找立军他们一起回家。”心说就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记忆力,别说复习两年,再复习两年考上高中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