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蠢材!就不能用干脆点儿的手段?这种小伎俩,丢我的脸!”吉斯科送走了宾客,对着波斯达一顿臭骂。
波斯达老实地站着,一脸委曲,等长官训话完毕,才谨慎地解释,“不是我干的,阁下误会了。我的确想干掉他,但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可关键是,我还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蠢货!”吉斯科为自己副官的办事效率又起了火。
“会不会是西法克斯?”波斯达猜测。
吉斯科不这么认为,“不会是他。这样做将彻底破坏他与罗马的关系。西法克斯现在正希望自己从我们与罗马的角力中获得最大利益。如果是他做的,他不会使用这么蠢的手段,明显是个缺乏实力的家伙做的。西法克斯想杀死西庇阿还不容易吗?为什么要寄希望于不能确定结局的蛇呢?”
“阁下,您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西庇阿自己?”这个推论连波斯达自己也连连摇头。
“你就不能想点儿有用的?别管是谁了。”吉斯科将思绪从断掉的线索外拔了出来,“无论这个人是谁,有一点很确定。经过这次事件,西庇阿对西法克斯将产生极大的不信任。西庇阿的第一怀疑对象一定是我,但这里是西法克斯的宫殿,国王陛下也难脱嫌疑,对迦太基来说,是个好机会。”
“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要加强与西法克斯的联络!”波斯达附和说,“那么,西庇阿……”
“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他永远都是迦太基的大患,必须除掉!另外,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没找着一次下手机会?你的愚笨让我失望透顶!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则我让你到乡下摘葡萄!”吉斯科催促波斯达快去办事,他想休息了,往*走去。
波斯达恭敬地目送,“反正你已经失望习惯了。”他咕哝着。
回到寝宫的西法克斯也想着同一件事,不过他发现自己身边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全是附和他的言论的小人,他只能思考。他认为是吉斯科做的,吉斯科有非常充分的动机,如果真是吉斯科,西法克斯可算遇上了难题。西庇阿如果在他这儿出现意外,他与罗马的合作将彻底化为泡影,说不定罗马还会向他宣战。
他需要罗马的力量,因此他必须安抚西庇阿,年轻人显然很生气,但吉斯科也是不能得罪的。为难的时候,侍者来报,西庇阿派人来向国王告别。西法克斯一下子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他与罗马合作的事还未谈定,西庇阿现在不能走。
西法克斯奔向西庇阿的住所,果然见到侍从们在收拾行装。他见到西庇阿,亲切地说:“为什么因为一条蛇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呢?我已经下令彻底追查,一定要抓住凶徒。”
“国王陛下,我想你误会了。”西庇阿说,“西班牙来了急信,那里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一条小蛇能让西庇阿害怕吗?”
“是这样吗?”西法克斯张望左右,仆人们都各忙各的,距离较远。他小声说:“那么我们的合作怎么办?”
“只要陛下诚心,这种事还需要谈吗?”西庇阿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罗马对阿非利加的土地没有兴趣,这块地方对我们来说太遥远,而且炎热的气候不适合我们居住。我们想要的是迦太基的财富,以及对他们的无礼进行报复。”
“说得对。”西法克斯赞同地拍手,“你们的要求非常正当,我们努米底亚人坚定地支持罗马人申张正义。”
“我们罗马人也支持努米底亚人在这片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上争取合法权利。”西庇阿微笑着说。
西法克斯非常高兴,向西庇阿伸出手,“那么这样说定了!”
西庇阿也同样伸出手,与国王的手握在一起。“我拟好了份盟约草稿,陛下看一下吧!”西庇阿带着国王到了书房,将早已写好的草稿交与国王。
国王读了数遍,发现西庇阿已经在上面签了名字,并盖上了印鉴,仿佛就等着他大笔一挥,盟约即可成立。国王又犹豫起来,“这是件大事,我需要与大臣商议。”
“陛下当然可以考虑,不过我等不了。陛下,西班牙的事务还等着我处理,吉斯科还想要我的命呢!”西庇阿也不着急,不过他自己是要急着回去了。
西法克斯左思右想,摘下戒指,在盟书上盖了印……
“西庇阿回去了?”得到消息的吉斯科非常意外,西庇阿的行动出算他的意料,“什么时候走的?”
“刚出王宫不久。”密探回答。
“波斯达!”吉斯科唤出了老实的副官,“通知船上的人,截住西庇阿,不能让他跑了!”
波斯达点头领命,立刻冲出门。但在门外,却被人拦住了,西法克斯领着宫廷侍卫,出现在门外。
“吉斯科将军,你与西庇阿都是我的客人,不要令我为难。来陪我下会儿棋吧!”国王平和地说。宫廷侍卫把守住了每一个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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