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使团成员们询问了沃尔波勋爵,得到的答案令他沃尔波勋爵也没有办法解决食宿问题,除非是在巴黎。所以,使团只能选择坐在马车上等待安排,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不得不命令车夫让马车动起来,原因是一群法国佬看似无意的在马车附近聚集起来,然后大声的谈论关于使团这次的使命的事情,他们的对话实在是让当事人无法忍受了,在留下了一个倒霉蛋一边听着法国佬的嘲弄,一边等待安排之后,使团的成员们乘坐的马车开始绕着宫殿兜起圈子来。
好在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接到了关于此事的报告之后,玛丽立刻派人去给英国使团的人员安排住处,已经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了,也已经羞辱了英国人,就不必再搞这些小花样,以免落了下乘,给人留下法国人完全是小人得志这样一种印象。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摆脱眼前这让人尴尬的境况了,英国使团的成员迅的离开了马车,跟随着法国方面派来的接待人员来到了他们的暂住地。将英国使团的人员带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之后,这名接待人员甚至连起码的礼节性的客套话,比方说“有什么需要的话请您告诉我”之类的,都没有一句,就转身离开了,仿佛他正在安顿的,是他的从乡下来找他借钱的穷亲戚。
这种无礼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英国使团的二号人物,这一次,劳伦斯爵士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推辞掉这个出使的任务,本来已经一肚子火了,打从他们的马车进入凡尔赛开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更是让劳伦斯爵士地脸上,早就已经冷得像是能够冻出冰碴儿来了,现在看到连一个最低级的带路的仆人,都如此的傲慢无礼,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劳伦斯爵士终于爆了。
“威廉,你看到了吧,你都看到了吧!”劳伦斯爵士向着一个与他年记看起来差不多,但是个子比他高出不少的男人咆哮着,“这帮该死的法国佬!他们简直太过分了!现在,就连一个狗娘养的仆人,都敢这样子对待我们!这些该死地!”
“行了,查尔斯,”那个男人倒是挺冷静的,至少看起来如此,“算了吧,不然你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劳伦斯爵士怒吼着,“我要出去教训那个狗娘养的,让他知道我地厉害,我要让那些该死的法国佬明白,我不是好惹的!”
“好吧,那你去吧,”高个子男人向旁边挪了挪,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顺手把门也给打开了,“去吧,查尔斯,一名高贵的大英帝国爵士,追打一个仆人,可真不是好惹地啊。”
“呃……”劳伦斯爵士被高个子男人的话给呛住了,“威廉,我又不是真地打算揍那个仆人,真的要出气地话,起码也要找一个贵族来揍一顿。”
“算了吧,查尔斯,”高个子男人又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信步走到沙前面坐了下来,“你要出气,恐怕要揍那个胖小子一顿才可以。”
“哈哈哈。”劳伦斯爵士也走了过来。坐到了高个子男人地对面。“你可真会开玩笑。威廉。那怎么可能呢。”
“知道就好。”高个子男人向后一靠。闭上眼睛。把头仰了起来。“查尔斯。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
听到高个子男人地话。劳伦斯爵士仿佛被谁卡住了脖子。立刻变得一声不吭。安静了下来。这个高个子男人。就是这一次英国使团地团长。威廉格拉斯伯爵。除了高个子之外。这位团长还有一个明显地特征。能够让人看到他地第一眼起就牢牢记住。那就是他那个明显地大鹰钩鼻子。这个特征使得威廉道格拉斯伯爵看上去给人一种阴险地感觉。实际上。威廉格拉斯伯爵地确是一个阴险地人。
劳伦斯爵士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打扰了对面地威廉格拉斯伯爵。他对这位道格拉斯伯爵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地关系地话。那么毫无问这个词就是“小”。现在。看到道格拉斯伯爵这个样子。劳伦斯爵士明白。通常来说。当威廉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他正在考虑问题。另一种是他十分愤怒。如果这个时候招惹到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承受道格拉斯伯爵地怒火。所以。劳伦斯爵士坐在那里。就像一只安静地趴在沙上睡觉地短毛猫。
说起来。劳伦斯爵士比威廉道格拉斯伯爵还要大上那么几个月。但是。自从他连武力这个唯一能够制服道格拉斯伯爵地手段也失去之后。他就很悲哀地现。他只能唯威廉马是瞻了。换句话说。他就成了威廉地小弟。那已经是三十五年前地事情了。呃。顺便交代一下。劳伦斯爵士今年只有三十八岁……
“
”就在劳伦斯爵士小心翼翼的,生怕活动一下身:到道格拉斯伯爵的时候,道格拉斯伯爵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开口了,“我知道你非常不愿意和我一起来法国,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身在凡尔赛,那么,就收敛一下,控制你的脾气,不要破坏了我的工作。”
“破坏你的工作?”劳伦斯爵士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我说,威廉,这份工作我也有份,虽然我宁愿这一切都和我毫无关系。”
“那就好,”道格拉斯伯爵突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劳伦斯爵士说到,“最好如此,如果你做了什么傻事,你是知道后果的。”
“行啦,威廉,”面对道格拉斯伯爵这种裸的威胁,劳伦斯爵士反倒轻松了下来,“你就不要吓唬我了,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除了娶老婆,我有过不听你的时候么?”
劳伦斯爵士说的“那件事”,是在三十年前生的,那一次,他看上了道格拉斯伯爵新收到地礼物——一匹纯种马,当时以他的年纪是无法单独制服一匹没有完全驯服的马匹,并且骑上去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听从道格拉斯伯爵的劝告,偷偷的进行了尝试,最后的结果是他被摔了下去,而那匹马,被暴怒地道格拉斯伯爵一剑刺死,当时道格拉斯伯爵拎着还在往下滴血的佩剑,直勾勾的盯着劳伦斯爵士地眼睛,说出了一番让劳伦斯爵士此后三十年从没忘记的话: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不听我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听着,查尔斯,”道格拉斯伯爵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暖意,“这对我很重要,你绝对不要破坏了我地工作,那很重要。”
“这该死的、重要地工作,”劳伦斯爵士不屑一顾的说到,“我就不明白了,威廉,很明显,这是一份让人忍气吞声才能完成地工作,你看到了,签署协议之前,我们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侮辱,你到底为什么如此看重呢?说实话,威廉,如果团长不是你,我死也不会来法国。”
“实话告诉你吧,查尔斯,”道格拉斯伯爵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小声的说到,“这次来法国,不光是要签署那份该死的协议,陛下还特别交待了其他地任务。”
“哦?”劳伦斯爵士立刻两眼放光,他凑了上来,也放低了声音,“威廉,陛下还有什么任务,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你当然不会知道,”道格拉斯伯爵撇撇嘴,“你的脾气显然不适合来完成,而且陛下吩咐过,这件事情要保密。”
“哦,这倒是,”劳伦斯爵士显然并没有因为道格拉斯伯爵地话而感到生气,对于自己的脾气,他自己也没办法,“到底是什么任务,陛下亲自交代地?”
“查尔斯,你不觉得奇怪么?”道格拉斯伯爵低声问到,“法国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强硬,他们的行事风格,也越来越高调。”
“这么说来,的确如此,”劳伦斯爵士缓缓地回答,“他们会针对那些北美的垃圾,摆出那么强硬的姿态,确实很让我意外,我真不知道他们靠什么去北美打仗。”
“我也不知道,”道格拉斯伯爵点头同意,“陛下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仿佛就在一夜之间,法国佬就强硬了起来,这实在是让人费解,我们的人也搞不到太多的情报。
”
“这么说,”劳伦斯爵士有些紧张起来,“你要留在凡尔赛,当间谍了?”
“用用你的脑子,”道格拉斯伯爵生气的说,“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当间谍,我有可能刺探到什么秘密的东西么?”
“那是什么,”劳伦斯爵士摸了摸脑袋,“陛下到底要你干什么?”
“虽然我们的间谍没有什么情报,”道格拉斯伯爵没有立刻回答,“但是他们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很可能是这一切的答案。”
“哦?”劳伦斯爵士兴奋的问,“是什么现象?”
“根据情报人员的消息,”道格拉斯伯爵说到,“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奥地利女人开始替代胖小子处理政务开始的,甚至这次的条件也是那个女人提出的。”
“这说明了什么?”劳伦斯爵士不解的问。
“陛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道格拉斯伯爵说到,“这就是我的任务,陛下让我设法弄清楚,到底这一切是因为那个奥地利女人,还是胖小子躲在她的身后搞出这一切,至于其它的有没有先进武器之类的,不需要**心了,我也没那个条件去打探。”
“就这个?”劳伦斯爵士恢复了原样,“我确实不能完成,察言观色还是你拿手,好吧,我尽量不找麻烦,也只能这么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