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朝我脸上拉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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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在澳门属于旺族,父亲马良开是马家的小儿子,可这个小儿子不争气,从小喜欢赌博。后来,马家决定,将这幢房子送给马良开,从此不再认他是马家的后代,算是脱离了关系。这是马家很多幢祖屋的一幢,也是最寒酸的一幢,与马家大屋并不在一个区。马良开就在这幢房子里结婚的,马万樽也是在这幢房子里出生的。

房契到了别人手上,显然与父亲的死有关。马万樽看了一眼,按原样叠好,小心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何老虎捻着无名指上一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斜眼睃了马万樽一次,又一次,问:“你不好奇,这东西怎么在我的手里?”

“好奇能解决什么?”马万樽轻轻地反问一句。

何老虎显然想等他说下去,可他没有,只是平淡地坐在那里。何老虎招了招手,说:“那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笑面虎再一次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盒老式的盒装磁带,交给何老虎。何老虎接过磁带,递给马万樽,说:“这个给你。”

马万樽伸手抓过,站起来准备离开。那几个黑西装突然显得异常紧张,一下子围到他的身边。何老虎说:“樽世侄,别急着走嘛,我们再谈谈。”马万樽坐下来,仍然不说话。

何老虎再次招了招手,笑面虎第三次走到何老虎面前,这次递上来的,又是纸,只不过不是一张,而是一沓。

何老虎并没有打开那沓纸,也没有将纸递给马万樽,而是说:“我第一次见樽世侄的情形,樽世侄一定不记得了。”马万樽以极其平静的神态望着何老虎,没有任何动作表情以及声音。何老虎见他没有回应,便按照自己的方式说下去。“那时候,你刚刚做满月酒。我从你母亲手里抱过你,把你举起来。可你一点都不客气,小*一翘,竟然朝我脸上拉了一泡尿。”

马万樽不知是得意还是羞愧地笑了笑。才一个月大的自己,竟然往这个大人物的脸上撒了一泡尿,这确实太惊世骇俗了。

何老虎接着说:“你好像还有一年多,才大学毕业吧?你有什么打算?”

马万樽说:“可能去澳大利亚留学,不过还没有定。”

站在一旁的笑面虎说了第一句话。他说:“恐怕你去不了,你得替你父亲还债。”

何老虎立即制止了笑面虎,说:“没问题,你想去哪里留学都没问题,有世伯我呢,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这几天,马万樽一直听到人们谈论父亲的债务,但父亲到底欠了多少债或者欠了谁的债,他是一点都不清楚。既然笑面虎主动谈起债务,那就说明,何老虎应该很清楚这件事。马万樽一再请求何老虎告诉他真相,何老虎一再表示,那点债务根本不是问题,他和马良开既然是兄弟,兄弟的债务,自然也就是他的债务。因为马万樽坚持要弄清楚,何老虎才颇有些不情愿地将手上的那沓纸交给马万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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