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友虽觉痛心,却也实是无可奈何,只能寄望幽王能够适可而止。
再说此时还有一人不得不提,就是大夫褒晌,来自褒国,此人性格耿直,对大周也是忠心耿耿。与郑伯友、赵叔带素有来往。听说赵叔带被免了官,心中愤愤不平,知定是那虢石父、尹球一干人等从中作梗,也恨幽王不珍惜贤臣,于是决定入朝进谏。
见到司徒郑伯友,他先是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果不出所料。
“我这就去求见陛下,长此以往,社稷不保啊!”
郑伯友拉住他说道“太史能参透天机,亦说多言无益,怕真是气数使然,不是你我所能改变。你贸然进谏怕只会殃及自身。”
“身为臣子,要尽臣责,我绝不能坐视不理,眼看着忠良被逐!”说罢直入王宫。
“参见陛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褒晌跪地行礼。
“褒大夫免礼。”幽王被打搅,微微有些不悦,接着问道“何事非要见朕?”
“臣是为赵叔带赵大夫被免官一事而来。赵叔带乃是难得的贤臣,对陛下出言不逊想必是情急所致,绝不是对陛下不敬,且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如此贤良之臣,求之不得,实不该罢免,请吾王收回成命!”褒晌一口气说完。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赵叔带毁谤朝廷,有犯上之罪,朕不杀他已是手下留情了!休要再为他说情!”幽王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陛下!”褒晌说着再次跪倒,“臣听闻歧山崩塌,此已是天变之兆,陛下再不要听信那些谄佞之言,罢黜贤臣,如此下去,恐怕社稷不保啊!”
“大胆褒晌,不知好歹,岂容你来教训朕!来人那,给我拿下!”幽王大怒。
“陛下三思啊……”
话音未落,一群侍卫上殿,拉起褒晌拖了下去。
幽王心下正烦躁,恰巧虢石父求见。
“虢公来的正好,这大胆褒晌,竟敢教训起朕来了,朕定要狠狠的处置他!”幽王对虢石父说道。
“吾王息怒,这褒晌鲁莽至极,先将他关起便是了,免得他出去造谣生事,再行想办法处置他也不迟。”虢石父回道。
“那此人就交给虢公处置吧!”
“臣尊旨!”虢石父心里高兴,捉摸着怎么收拾褒晌。心说,如今要杀他,真如探囊取物了,不过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先要让你吃些苦头再说,看哪个不知趣的还敢胡乱说话!
至此,朝中再无人敢直言进谏,幽王身边的忠贤之臣也是死的死,走的走,真的是所剩无几了,而他却浑然不觉,每日依旧歌舞升平,享乐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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