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卢美艳就在医院里陪护张秀,她这是第一次在陪护病人,一点也不敢大意,她看见张秀几乎是不睡觉,吃了那么多的镇定药,又在打吊瓶,还是不行,她还是在吆喝着,累了就小声嘟囔,卢美艳过去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应付几句,又把脸转到了一边去了,眼睛看着窗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似的,一直说个不停,她还在试图挣脱束缚,看起来是很难受。下午她丈夫来了,卢美艳和他丈夫去要求把她的手脚放开,的大夫说,恐怕还是不行,他俩还在极力要求,最后大夫说:“那放开试试吧,不过后果你们自负。”
放开后她的手和脚都被勒得有了深深的红印了,卢美艳帮助她在轻轻地揉着,后来张秀在丈夫出去买饭,卢美艳在卫生间的时候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跑了。
卢美艳慌了,她打电话给她的丈夫,俩人找开了,一直找到了晚上还没有找到,后来他俩又来到了医院,护士和大夫说:“她现在是机幻想也幻听了,我们这里怕也不适合她再在这里治疗了,我们确实也不能老是捆绑着她,即使找了回来,你们还是让她出院,去那封闭的精神病医院吧?你们不用担心她跑不远的,也许是躲在某个角落,在和她想象的什么人交谈着。//”
他俩玩绕着医院找了好几趟还是没有找到,整个晚上几乎是没有合眼,还是没有找到,卢美艳也没有回去,张秀的丈夫回家去了,要回去看看张秀是不是在家里了,可他回家看了也没有,他告诉了卢美艳这情况,并告诉她在医院的病房里休息吧,明天再找了,第二天他俩又是找了一整天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他俩报了警察。
第二天的晚上六点,卢美艳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找到了张秀,那是一开放的公园,里面还有长连椅,估计昨晚她就在椅子上睡了,卢美艳把找到了她的消息告诉了她丈夫,俩人把她哄回了家,又把张秀的妈妈叫来,让她妈妈在家里看住女儿,可是还是看不住,她又跑了几次,最后没有办法,她妈妈和她丈夫一直决定把张秀送去专门的精神病医院。
卢美艳也跟着车去了那精神病医院,去了后,张秀的丈夫拿出了她的病历,大夫看了,又跟她体检了,然后把她送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那是楼的一层,病人是出不去的,只能在一定的空间活动。
医生让他俩走开,他俩不放心,决定晚上呆在这里,陪陪她,没有马上离开,大夫根据张秀的病情给她加大了药量,再加上几天的折腾,她打针吃药后没有多少时间睡了,他俩在其他的病房看了看,也看不出那些病人的病很多么地重,他俩又和大夫交谈,大夫说:“这些病人都是治疗后才这样的,送来的时候都很重,家里人都被病人闹得无法生活了才送来的。”
卢美艳也住在病房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和那些病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她也睡不好觉,看见张秀一个教毕业办的优秀教师,最后成了精神病医院里的病人,她怎么能睡好?睡不好觉她四处看看,看到了病房里的大多病人在吃了药后睡了,也有个别的不睡,在溜达,护士在强逼她回去,她才回去了。
护士对卢美艳说:“这个病人是多疑症,整日说她丈夫在搞第三者,被送来了好几次。”卢美艳十分可怜这病人,她也只有三十多岁,已经被病折磨得很憔悴了,卢美艳问护士说:“是不是她丈夫在*她,才把她送来了?”
护士说:“每次都是她丈夫还有她姐姐和她妈妈送来的,怎么能是*?再说她确实是整日在胡言乱语的。”
一会那病人又起来了,来和卢美艳说话,她说得话确实是乱七八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还说是她妈妈死了,丈夫也死了,全世界的人都快死了,等话,最后护士强逼她回去,给她在外面锁上了门,她再也不能出来了。
护士说:“这里的病人什么样的身份都有,有经理、厂长也有公务员等五花八门的,得了病就完了,得了这种病一般是不能治疗得彻底除根,常常是会反复,有的病人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好了,出去了,可也许是等半年、一年最多也不超过两年又会被送来了,出去后最好是不要再去刺激他们,一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就会反复。”
卢美艳问:“张秀一般要在这里住几个月?”
护士说:“最少是三个月吧!”
张秀感觉真的是很悲哀,一个大学生就这么毁了,这究竟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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